官符
104.第一零四章还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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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市包括三县,两区。

三县是清泉县,古台县,长天县;这三县中,就经济发展来说,清泉县是比较靠前的,古台和长天都不如清泉。两区是清溪区和金边区。

当时赵张子明谈心的是组织部副部长姚乃天。

张子明说:“把我弄到古台我没意见,当县长我也没意见,算是平掉吧,可是我能不能问一问王平安部长,这次我的组织关系能不能一起过去?”

姚乃天虽说是副部长,可比较年轻,是有名的少壮派,省里下来的,原先在宣传部,现在又到了组织部担任副部长。

姚乃天说:“张县长,我也听说过你的事情,王平安部长也是奉命行事,你就不要再问了。”

张子明就站了起来,说:“那,还有事吗?我什么时候去古台?”

姚乃天说:“你要是有空我们现在就去,早点跟那边交接一下,我这也是完任务 啊。”

出了办公室的门,张子明很希望碰见几个熟人,可走廊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碰见。

从现在的市委书记刘丙辰到牛棚,他们一个个好像都故意疏远张子明。

虽然平调一个县长不算是大事情,可张子明总觉得有人在后面可热闹。

一些人也知道自己的为什么会被调走吧。跟你县委书记李昂闹,能有好果子吃吗?

张子明尽量不去想这些,可心里总是堵得慌。

这次是组织部副部长去跟交接工作,说明市委对这件事情是不重视的。

“有的人是躲起来了,说明心里愧对我。”张子明这样想着。跟着姚乃天上了车,往古台出发了。

车子经过怡园小区,张子明回头望着牛棚的住处和刘丙辰的住处,心里感慨万千。

现在刘丙辰书记和代市长牛棚关系不错。

刘丙辰需要一个稳定的开始,牛棚需要把前面的代字去掉,为了各取所取,配合的还是很默契的。

刘丙辰在一次的办公会上也称赞过牛棚:“牛棚同志是很有实干精神的,对文殊的各项工作也很熟悉,这一点我比较放心。”

这句话传出来之后,很多人都明白了。尤其是张子明有一种深深的失落感。

总觉得以前子他们两人之间跑来跑去时很滑稽的,可笑的,自己是什么,小丑一样的人物罢了。

没有长久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怡海花园渐渐远去了。张子明对自己说,忘了吧,忘掉这一切,让自己在古台了此一生。

古台的经济发展不好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太偏僻了。

只有一条国道通过古台县城的几个乡镇,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着靠近国道几个乡镇的村民便指着国道过日子。

一些拉货的司机根本不敢走。不管你这车上拉的什么东西,总有人会弄些下来。然后以很低的价格卖出去。

快到古台的时候,姚乃天说:“子明你看,国道两边站着不少村民呢,是不是欢迎你的。”

张子明自嘲道:“没人会抢我的,还要管着吃饭,他们才不傻呢。”

市里也是知道这里的情况,可是没有办法。法不责众啊,你怎么抓啊?

还是经济不好的原因。

所以,到这个地方来当县长,是来接受磨难的。这也就是没有人来给张子明庆贺的原因,张子明也知道,可是他没有拒绝。原因之一就是想来着个偏僻荒凉的县城,大不了终结一生。

这个想法是冲动的,甚至有些幼稚,可是张子明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

交接工作是平淡的,非正规的。

在县委办公楼的前面,县委书记惠志忠和几个常委对张子明的到来表示欢迎。

姚乃天也简单说了几句:“这个市委的决定是明确的,子明同志工作能力强,有着多年基层工作经验,希望子明同志来古台能发光发热,为促进古台经济的发展,出谋划策。”

说完这几句,姚乃天就回去了,说:“市委还有一个干部培训活动,吃饭就免了,等下次吧。”

惠志忠脸色黝黑,身材高大,对张子明说:“子明刚来,还是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先不谈工作。”

张子明说:“好,听惠书记的安排。”

惠志忠说:“工作不谈,先介绍一下我们班子的几个人吧。”

惠志忠指着最靠前的一个说:“这是人大主任肖本路同志。”

肖本路是上届的县长,年龄到了,只好腾位子。肖本路同张子明握握手,说:“早就听说过子明的能力了,你来古台县,我们都盼着呢。”

这话是真是假谁都不知道,张子明说:“初来乍到,还请肖主任多多指导啊。”

惠志忠给张子明介绍的第二个人是常务副县长,马场。马场看上去很瘦,却很有精神,他的笑声竟然也很大,说:“哈哈,欢迎,欢迎,往后我工作中有不当的地方还请张县长多多批评啊。”

都是客套话,听着有些恶心。可是不说不行。不听也不行。

张子明来之前就曾听说过了,这个马场本来很想担任县长这一职务的,可是他刚担任常务副县长没多久,时间太短了,上面怕他经验不足。正好张子明无处安排,就来到这这里。

张子明说:“对古台的形势你比我了解的多,找机会还要听听你的汇报啊。”

马场说:“那我要好好准备一下吧。”

惠志忠又把一边的办公室主任刘红叫了过来,说:“你先带领子明到处转转,熟悉熟悉,还有一些工作的事情该安排的要安排好。”

刘红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身材偏胖,可是打扮很时髦,对张子明笑了笑说:“张县长,那你就跟我来吧。”

张子明跟着刘红来到了楼上,到了四楼,一个房间说:“这就是县长的办公室,你看满意吗?”

张子明站在门口,看了看说:“满意,不就是办公的地方吗,不要太好了。”

到了里面,刘红给张子明泡了一杯茶,说:“县长,想不到你这么随和。”

张子明笑了,说:“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对我的评论,还不错啊。”

刘红竟然伸了伸舌头,说:“我只是随便说说,没有对县长评论啊。”

张子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说:“开玩笑的,不要当真,其实别人怎么样评价我,我是无所谓的。”

刘红想起什么,说:“对了县长,办公室有还几个秘书人选,要不要我把他们的档案送过来你看一下?”

张子明没有说话,他又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水。

刘红看到张子明的样子,猜测到了什么,说:“要不,清泉那边有合适的人选,**作一下,调过来?”

看来刘红的工作能力还是比较强的,能善于揣摩领导的心思,并且能顺着领导的意思来,这一点跟于笑天差不多。

张子明想着,就笑了笑。

刘红也笑了,这个丰满白腻的女人,一笑起来,风韵十足,说:“县长笑什么。”

张子明说:“没事,就按你说的办吧,我在清泉时的秘书叫崔慎之,很不错的,用人用习惯了,不想换来换去的。”

“那好,就按县长的意思,我这就去办吧。”

刘红出去了。张子明喝完了杯子里的水,也不想喝了,一个人静静在办公室里坐着。看来这个古台县对这个县长的到来,不太欢迎吧?总叫人有一股冷冷清清的感觉。

几分钟后,崔慎之来电话了,说:“县长,谢谢你。”

张子明说:“我还怕你不想跟着我来这地方呢,又偏僻又穷,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崔慎之说,“只要能跟县长在一起工作,去哪里都行,现在快点离开清泉最好了。”

张子明明白他现在的感受,说:“那就来吧。”

刘红又过来请示张子明的住处问题。

张子明问:“其他常委怎么安排的?有没有跟我一样家属没带过来,一个人住,他们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吧?”

张子明不想叫别人知道他现在的婚姻问题,只是说爱人带着孩子在省城读书。

刘红说:“这个问题惠书记很关心,他叫市委宋秘书长打电话说,一定要叫县长住的舒心。”

原先只是开会时见过惠志忠几次,工作方面也没有接触,不知他是个怎样的人。

张子明就问:“是吗,这件事还要惠书记关心,我可得好好谢谢惠书记啊。”

刘红说:“几个常委在古台都有房子,多半在县委家属院,可是文件有规定,必须时代了家属的,才能分一套房子……”

张子明知道刘红的为难之处,虽说现在上面硬把自己放到了这里,担任副书记,代县长,等于占了一些人的名额,有人一定会不服气的,虽然肖本路对自己嘻嘻哈哈,虽然马场对自己恭恭敬敬,可是这都不能说明什么。相反的,凭多年的经验,张子明知道自己在古台注定没有大的作为。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刘红虽然是办公室主任,可也不能表现出对自己很亲热的样子,所以张子明能够理解。

张子明笑道:“那就按文件规定来,我的家属不在这边,是不是该住招待所?”

刘红难为情的看着张子明,说:“县长,要不请示一下惠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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