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好插头,跪坐在他身后,打开电吹风对准他的头发吹拂,他的头发很浓密,乌黑发亮,暖风从他面颊的边缘上滑过去,从发丝上溜过去,头发零乱的垂在耳际额前,我用手拨弄着他的头发,差不多干的时候,玩心顿起,拉下他的浴袍领子,将风筒对准他的后颈。他跳起来,抢过我手中的电吹风关了,丢在一旁。
“敢捉弄我,看我怎么惩罚你。”他紧紧地搂住我,嘴唇猝然压住了我的,带着狂暴的热烈的需求,辗转的从我唇上辗过。那强有力的臂膀,似乎要把我勒成两半。半晌,他喘息的抬起头来,灼灼然的盯着我。“想我吗?”
“当然想。”我喘息着说。
他把我搂得更紧。“有多想?”
“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我如实回答。
“我也是。”他发出一声深深的的叹息,嘴唇又碰上了我的。我有好一阵的晕眩,那结实有力的胳膊环绕住了我的腰,他慢慢的仰躺在床上,把我的身子也拖了下来。我趴在他的身上,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接受着这个吻,已不再感到自己的存在,不再感到任何事物的存在。只有熨贴在我心底的那个名字,随着心脏沉稳的跳动着:萧瑟!萧瑟!萧瑟!
他的手在我的后背摸索,拉下拉链,褪下我的连衣裙,解开我的内衣。他抱着我在床上翻转,将我置于他身下,他双手撑在我身侧,上半身稍稍抬起,低头打量着我,像一个画家在打量着他的模特。
我被他的目光灼得满身燥热。“别……别看了。”
他轻笑了一声。“还好,胸部没有缩水。”
“你……你……”我心跳气喘的,话都说不利索。
“我什么?”他的黑眼睛迫着我,明明还没有对我做什么,我就已经浑身瘫软如绵,索性闭上眼睛,逃避他那火热的视线。
他执起我的一只手,送到唇边亲吻了一下,再牵引着我的手到了他腰间睡袍结带上。“解开。”他嗓音微哑,带着些命令的语气。
我害羞了,用力的抽出自己的手来。他立即又捉住我的手,迫使我和他一道抽开他的睡袍带子,将我的手摁在那极其灼烫坚硬、蠢蠢欲动的某处上。
我惊呼了一声,想要缩回手,却被他牢牢握住了。我紧闭着双眼,不敢看,虽然此前有过纵情缠绵,但我还从来没有用手触摸过他那里。我心如鹿撞,浑身血液都奔腾蹿动着,手发抖,连牙齿都在打颤。
“你紧张什么,第一次都没见你这么紧张。”他低柔的嗓音透着笑意,终是松开我的手,俯下身,低头封住了我的唇。
他的吻温柔缠绵,我神志昏沉的反应着他,用手紧挽着他的脖子,心魂飘飞。我躺在那儿,任他的唇舌沿着我的锁骨往下,在我的身上轻咬深吮,某种陌生而又熟悉的、燥乱的酥麻感,随着他的动作蔓延开来,我逐渐感到那独强大的热力,从身体深处游升上来。他缓缓褪下我最后的遮羞布,我们的身体彻底交融的那一刹那,泪水沿着我的面颊滚下来。
他的嘴唇滑过我的面颊,拭去了我的泪。“疼吗?”他在我耳边轻声问。
我摇头。确实疼,我已经太久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了,此前也不过寥寥数次,依然青涩紧致,一时之间难以适应容纳。但这不是我流泪的原因,我的泪,是为那近四年的分离,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牵肠挂肚、刻骨相思而流。
“睁开眼睛。”他停在我的身体深处不动,哑着嗓子说。
我抬起眼帘,他凝视我,深深的凝视我,他注视得那样长那样久,那对眼睛深邃如黑夜,燃烧如火炬,光亮如星辰,能够吞噬我,烧化我,照亮我。我全身心的融化了,情不自禁地贴紧他,迎合他。
他的唇再度捕捉到了我的,热烈的、辗转的紧压着我,身体也开始温柔的蠕动,我听得到他心脏沉重的跳动声,感觉得到他呼吸的热力。他的动作越来越狂猛,疾风暴雨般席卷了我……
早上,我从沉睡中醒过来,窗帘的隙缝中透进一缕阳光,满室荡漾着春意。我浑身懒洋洋的,夜来的激情,仍然遍布在我的四肢和心灵上。我侧过身子,看到萧瑟正熟睡着,他睡得很安稳,我撑起身子,端详着他那精致的面部轮廓,他温热的呼吸吹拂在我的脸上,还能感觉到缠缠绵绵的味道。
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在这寂静的室内,那声音大得惊人,震得我耳鼓都疼痛了。
电话机就在床头,我伸手拿起听筒,对方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是法语。我听得傻了,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手里的听筒被萧瑟拿了过去。他和对方沟通了一会儿,放下听筒。“送正装的人来了,马上就上来。”他的声音带着睡意。
“什么正装?”我没听明白。
“你参加今晚颁奖酒会要穿的正装,服装店的人做好了,你等会儿试穿一下,如果有不合适的地方马上改。把浴袍穿上就行,省得再换。”他捡起地上的浴袍给我,自己以最快的速度下床,穿好衬衣和牛仔裤。”
我穿好浴袍,看到地上散落的内衣裤和两个用过的安全套,昨晚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对话内容又闯入脑际。热情似火的时候,他抽身而出,做安全措施,我问他那东西哪儿来的,他说酒店的有偿用品里有。我不知怎的就头脑发热问了一句:“欧洲人用的,你能合适吗?”
他俯向我,睫毛几乎碰着我的睫毛,鼻尖触到我的鼻尖。“你的意思是,我的尺寸不如欧洲人?你见过欧洲人的?”
“没有没有。”我慌忙否认,“我只是……只是……听以前学校宿舍的女生说过。”那个喜欢买毛片的女生,给我们科普过许多这方面的知识。
“原来你们学校的女生那么开放。”他猛一挺身,我“啊”的一声惊呼,“合不合适,你自己感觉一下就知道了。”
因着那句话,我被他狠狠“修理”了一顿,直折磨得我哀告求饶。他还惦记着“一夜七次郎”的追求,不过第二次结束后,他自己趴在我身上睡着了。我也累得随后昏迷,后来大概是他半夜醒来,自己调整好了睡姿。
门铃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我飞快地把地上的东西清理干净,冲进浴室关好门。
我听到开门的响动和说话声,过了一会儿,浴室门被推开,萧瑟捧着一个大盒子进来。他将盒盖打开,我惊喜的看到,里面是一件清雅的绣花淡粉色旗袍。
每个中国女人都会有一个旗袍梦,因为旗袍不仅能让人显得端庄典雅,还能将女性特有的曲线身材展露无遗,娇艳性感美丽。
“谢谢你,给了我太多的惊喜。”我激动地亲了亲他的脸颊。
他满足的笑望着我。“快换上,人家在外面等着呢。”
我要脱浴袍,见他站着不动。“你先出去,我马上换好。”
“我为什么要出去?”他充满热力的目光在我身上巡视,“还怕我看?”
我咬咬嘴唇。“那……那你就留着吧。”反正早就被他看光了,我也没什么好矫情的。
我低下头,正要解开浴袍的腰带,他直接将我拽过去,替我解了,将浴袍脱下,又取了内衣要给我穿上。
“我自己来。”我一把抢过,背过身去,穿好内衣,又将底裤穿上。
虽说是背过身,但是萧瑟从镜子里面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已经满面红云,他还寻我开心:“肤如凝脂,面若桃花,太美了。”
我扭过身不理他,穿好旗袍,他伸过手,将我身后的拉链拉上。这件旗袍非常适合我,穿在我身上更显雅致恬静,气质如兰,就是宽松了一点,不是那么合身。
“我是按你以前的三围尺寸定做的,没想到你瘦了一圈。”萧瑟仔细打量了我一番,手轻握住我的腰,“这腰细成这样,真的可以和赵飞燕媲美了。”
我想起刚在舞团遇见他的时候,因为他的玩笑,我还被尹静姝戏称为“童飞燕”。“你怎么知道我的三围尺寸?”我质问。
他笑得贼兮兮的。“在姥爷家的时候,拿软尺量的,你忘了?”
回想当时的那一幕,我仍燥热上脸。他不光拿着软尺调戏我,还偷偷量了我的三围,实在太坏了!
“出去让那个小裁缝看看,应该稍作改动就行。”他搂着我的腰出了浴室。
那裁缝是个年轻女孩,长着一张中国人的脸,开口说的却是法文。萧瑟告诉我那女孩是华人的后代,但是因为出生在法国,不懂中文,只会说法文。女孩的母亲在巴黎开了一家裁缝店,她在店里帮忙,也跟着学习手艺。
萧瑟向那女孩说明情况,女孩用她带来的量体尺给我量了一下,说可以马上回去改,改好了就送过来。
萧瑟便让她赶在中午送过来。“我们吃完早餐先去卢浮宫逛逛,等回来也差不多了改好了。”
白天再访卢浮宫,与夜间相比又是另一番景致。游客众多,我们在卡鲁塞勒长廊里等了足足15分钟才被放行入内。漫步于卢浮宫,不啻是一种崇高的艺术享受。放眼皆是艺术,地上,墙上,连屋顶上都是金碧辉煌的画作,无数精美的油画及雕塑作品都是无价之宝,稀世之珍。
萧瑟介绍说,卢浮宫的总面积超过15万平方米,藏品多达40万件,光是藏画就有1.5万件。许多人是买了年卡,一年365天天天来欣赏的,他自己空闲的时候也经常来。
但现在我们只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能看得稍微仔细一点的只有卢浮宫的镇馆三宝——《米罗岛的维纳斯》、《萨摩屈拉克胜利女神》和《蒙娜丽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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