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你喜欢这样吗?”呼尔赫边试探着她的身体,便轻声询问她。
夏沐瑶小脸更红了,却是轻轻点了点头。
这宫里喧嚣,而这殿里却安静如水,夏沐瑶在呼尔赫的臂弯里,小脸渐渐开成桃花的颜色,低声提醒道:“莫要乱了我的头发。”
呼尔赫听了,轻轻一笑,而后坐起来,将瑶儿抱在身上,“这样便不会弄乱头发了。”
夏沐瑶与呼尔赫静静对视,似乎彼此都要看进彼此的心里,这陌生之地,却反倒令他们愈发亲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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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场欢爱结束,夏沐瑶下床时,身子有些酸痛,她低了头,面上的桃色仍未褪去,她与呼尔赫简直随时随地都能燃烧在一起,这一点,真是令她羞臊。
但她却没法儿拒绝他。
走出那宫殿,夏沐瑶步步发软,呼尔赫低头看她,而后笑着将她抱起,“瑶儿,你这小身子真是面团捏的一般。”
夏沐瑶靠着呼尔赫,语气不悦道:“照你这折腾法儿,我没死就不错了。”
噗。呼尔赫忍不住笑了,而后在夏沐瑶耳边道:“那我以后悠着点。”
夏沐瑶撅了撅嘴,没有再言语,她压根不信呼尔赫的。
呼尔赫这样抱着夏沐瑶,待快到了宴殿这才将她放下总归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们还需收敛过分亲昵的举止。
因为晚上还宴请了许多朝中重臣,故而,宴殿里的气氛便比午宴时要严肃的多,大家各自在座位上坐好,只等北胡王一声令
下,歌舞开席,把酒言欢。
夏沐瑶挺直腰板,因为乏累,胃口便不大好,吃了几口也便饱了。但是晚宴要许久才结束,她又不能一直这样干坐着,真是烦透了。
于是,吃吃停停,装作很认真地欣赏着歌舞,这晚宴真是漫长的没有尽头。而这帮臣子宗亲其乐融融地说了些什么,夏沐瑶全然未曾往心里去,她除了看看歌舞,便是偶尔扭头看看呼尔赫,如此无聊的晚宴,他倒是神态自若,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偶尔与自己对视,他的眉毛便是轻轻一挑,眼神带着笑意和挑逗,令夏沐瑶不由想起刚刚那场缠绵不由小脸一窘,嗔了他一眼。
晚宴结束后,便是赏月。
赏月倒是夏沐瑶一向喜欢的,只不过夜色太过清冷,站在高台之上,秋风吹来,令她不由缩了缩身子。
正缩着,秋莲却已经将披风送了来。
“你倒细心。”夏沐瑶围上披风,瞬间暖了不少,不由对秋莲轻声道。
“不敢瞒王妃,是燕王临行前命女婢带来的,听说夜里秋风寒凉,王妃身子弱,风寒又未痊愈,别又冻着了。”秋莲忙小声解释了。
夏沐瑶听了,笑意凝在嘴角上,呼尔赫,还真是为她想的周全。
高台上,男人们赏月论政,共话天下大势。而女眷们则在另一面赏月话家常,京中流行什么妆容,谁衣服上的花纹别致,戏园子里又流行什么调调,风流文人们又做了什么新作……简直聊的不亦乐乎。
这些话题,夏沐瑶统统不敢兴趣,她挑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仰望星空,中秋之月亮如银盘,月亮上面分布的神秘的纹路,她不由想象着,那是月宫的轮廓。嫦娥千百年来一直在月宫里寒凉独守,那份孤寂她是如何熬下来的呢?
思及此,夏沐瑶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披风,曾经她也如那嫦娥,居于皇宫冰冷一角,后来有赵元廷在身边,冰冷的感觉也仍是没有减少。但如今与呼尔赫渐渐久了,她竟渐渐感觉不到那冰冷之感了。
她是冰,呼尔赫却偏偏要做那火,将她慢慢融化。
“看来我终究是比你要幸运,不曾一直冰冷下去。”夏沐瑶仰头看着月亮,心里暗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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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亥时,赏月才算完成,众人与北胡王,王后一一辞别,出了宫。
直到坐到马车上,夏沐瑶才松了一口气。这一整日下来,她真是觉得疲累不已,此刻只想早早回去歇着。
起初,她还在马车里端坐着,走了一段路,她便挨不住了,倒在马车里睡了过去。
待到了王府,呼尔赫从马上下来,在夏沐瑶的马车前唤了一声,马车里没有声响,呼尔赫觉得瑶儿应该是睡着了,他掀开车帘,便果然见夏沐瑶倚在马车边上睡着。
他将瑶儿从马车上抱了下来,一路从府门回到寝院,夏沐瑶竟然都未曾醒来。呼尔赫笑笑,她果然是困的狠了。
直到回了寝院,呼尔赫将夏沐瑶的外衫褪了,夏沐瑶迷迷糊糊中觉得自己的身子骤然轻松了,不由舒服地哼了一声,倒在床上便舒服地睡去。
呼尔赫坐在床边,将她头发上的饰物一个个小心地摘了下来,放下发髻,而后端详着夏沐瑶沉睡中的小脸,乖巧的让人心疼。
正端详着,夏沐瑶却在梦中伸手摸了摸身边的位置,摸了空之后,夏沐瑶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好似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呼尔赫见状,忙将自己的手伸过去,握住夏沐瑶的小手。
待握到呼尔赫的手,夏沐瑶的眉头这才展开,又安稳睡去。
她对他是依恋的,平日里因为性格使然,她一直不曾过多表露,而睡梦中的下意识才是她真实的思想,呼尔赫的心简直要怒放了一般开心起来。
中秋已过,呼尔赫与夏沐瑶在呼元筑的府上又多住两日,也便离开了。
临行前,老王妃拉住夏沐瑶的手,依依不舍,她真是越看越喜欢这个儿媳妇。木琦也叮嘱她往后要常来元京,夏沐瑶一一应了,微微笑着与她们道别。
与几日前相比,她对她们产生了亲人一般的情感。
“待得了闲,嫂子也可带着阿妈一道儿去燕城,我带你们在燕城好好转转。”夏沐瑶对二人道。
一旁的呼尔赫,听到夏沐瑶终于喊出了阿妈,不由满脸笑意,连声附和道:“瑶儿说的是。”
“瑶儿年纪小,赫儿你定要好生照顾她,若哪日她有了身孕,也定要派人通知阿妈,阿妈去看你们,等着我的孙儿落地。”老王妃对呼尔赫道。
听老王妃提起孩子,夏沐瑶羞了一下。呼尔赫却连声应了,朗声笑了。
一家人在门前又说了一阵,也便道别了。
上了马车,夏沐瑶伸出头,与老王妃与木琦好一阵挥手,直到看不见了,才坐回马车里。
“这小丫头,真是招人疼啊。”老王妃见夏沐瑶的马车一路远了,不由长叹一声,经过这几日相处,她竟有些舍不得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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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康。
赵元廷带着一队人马渐渐逼近了边境。隔几日,张雅娴便会将皇城里的事飞鸽传书给他。他的队伍里一直打着一面黑底红花的高旗,那是信鸽辨别的信号。
皇城里并无何新事,硕儿在皇宫里,偶尔有消息传来,据说一切安好。太子赵元平秽乱后宫之事渐渐过去,他也从小心翼翼的状态慢慢缓和了过来,重新得意洋洋,并暗暗笼络自己的势力。
因为赵元平的太子之位,许多人也便顺着他的笼络,因为他再缺乏魄力与资质,却仍是皇位的继承人。与他交好,并没有什么坏处。
而那些暗地里属意赵元廷的人也大多表现的不动声色,他们并不排斥巴结赵元平,反正对付不同的人手段也不同,赵元平既然喜欢被奉承,那他们尽可以众星捧月,让他高兴。
但只要有一日,赵元廷一声令下,那他们便会尽全力支持赵元廷夺得大康的天下。
远在千里之外的赵元廷,读过张雅娴写着暗语的书信后,便在信鸽脚上绑一根绿色的丝线,表示一切安好。
“还有几日可到北胡?”这一日,赵元廷问身边的副官。
“据先锋队回报,再有六日左右便差不多能到边境。”副官回道。
赵元廷点了点头,这一路打探,并未发现任何异常的状况,不知再往前走,会不会有所发现。一个杀死了五百人的地方,终归是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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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胡,官道。
呼尔赫一行在路上行了两日,离燕城渐渐近了。呼尔赫并不急着回去,反正夏沐瑶难得与他一道出来,他想带着她多去几个地方。
这一路会路过两个城池,来的时候因为赶时间,两个城池皆未逗留,回去时,呼尔赫便想带夏沐瑶在这两座城池里分别住上一晚,瞧个新鲜。
呼尔赫将自己的想法说与夏沐瑶,夏沐瑶便点了点头,反正又没什么要紧的事要回燕城,走走转转也蛮好的。
所以两日后,呼尔赫便带着夏沐瑶入住了新城。
新城是一座小城,无甚特别,甚至有些冷寂,从城东到城西也不费些时候。安顿好客栈之后,呼尔赫带着夏沐瑶在城里转了一圈,除了当地的小吃,倒也没什么可以吸引夏沐瑶的。
但是夜里到底是在客栈睡了个好觉。客栈虽不甚华丽,也总比在野地里露营要方便舒适的多。
翌日,梳洗完毕,用过早膳,一行人便重新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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