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尘似在炉鼎底部搜寻着什么。
据载,帝王鼎内部刻有上古秘篆,只要能将之诵念出,便能收服了这一样神器。
为此慕容尘花费了很多功德积分在学院内学习了多种古语言,他很早前就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值得庆幸的是,狂人龙羽在上面与帝王鼎火龙大斗,慕容尘才得以不费吹灰之力地进入鼎中。
找到了!
他承认自己对于方向的辨别简直还不如一个白痴,一条极普通的至多四五个分叉的路,他不走过数十遍是绝对记不住的。
但他总自认为很聪明,所以他很惊愕的停下,很惊奇的发现自己迷路了。
孤独结成了一个永远无法摧毁的牢笼。
她是笼中的凤凰。
天道子身为太极门下乃至五圣地中最杰出的弟子,自然参与了三年前五圣地会战叶云天的那一战,而那一战他确实差一点就死在了叶云天的手里。
“这样的日子正是求之不得。”叶云天咧嘴一笑,“你不愿意过,我也不会留你。”
忘忧的脸又红了:“你自己要给老人家当儿子,还认我做媳妇干嘛?”
“只是为了哄老人家开心,我可没别的意思,”叶云天笑得很是狡猾,“你睡床上,我睡地上,晚安!”
老五天雷剑剑主崔玉门粗野豪迈,声若雷霆:“胆小怕事,以后怎么担当大任?继承八师叔的衣钵?”
七师姐冰月剑剑主楚玉萱颇为不满地道:“臭老五,你吓唬小师弟干嘛?哼哼,你再这样我跟你急……”楚玉萱跟大哥楚玉龙是亲兄妹,长得娇小可爱,深得师傅师伯师叔以及师兄师姐们的喜爱,一向被娇惯着,此次虽也是出师后第一次行动,却也并无丝毫紧张,心里面还暗暗觉得挺好玩儿。
烈火剑老六沈玉才永远是一副别人欠了他钱的表情,沉声道:“我看八弟……八人之中唯有八弟潜力最大,恩,你们迟早会被超越……至于我,唉,最不中用就是我了,玉才,玉才,简直是辜负了这个名字……”
唐玉狮满脸无奈的表情:“六弟又来了……”
叶云天:“英雄就免了,小龙听着也不够豪气,就算有求于我,也不用如此下作!”
“是!英雄……不,恩公在上……”
叶云天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才会这样恫吓。
苦竹是一个很能隐忍并狡诈的人,而且不只是半点狡诈,狡诈的人一般很聪明,很能化解面临的厄运,所以他的回答避实就虚:“射日弓原本是真神境界的青龙神广仁王所有,而我只不过是广仁王手下的一名区区小仙……”
他亲了红红一口,心下一狠,转头破窗而出,声音在风中飘渺:“我还会再来的!”
夜。
南放取巧,躲在叶云天身后,避免强风。
第八十九章凶案
江落妃双:“独龙前辈!他……叶云天杀了我爹爹!我……”
小姑娘娇美可爱,蹲在路边的鲜花丛中采不摘知名的花,深深浅浅的背影晃来晃去,如同穿花蝴蝶;一名少年按剑独立,冷冽的眼凝视远方,雕塑般站定,叶云天的感觉便是此子比较欠揍,是那种没事就爱耍酷的类型;另一名少年蹲在岩石边,注目着脚底来来去去勤劳忙碌的蚂蚁,微风轻拂,一只折翼的蝴蝶落在了少年跟前,少年不忍蝴蝶就此被蚂蚁肢解,轻轻捧起它,将其平稳地放在树枝之上。
鲲鹏圣眼忽然流露出妖异的紫色,竟似在狞笑:“战败的鹏王应该死去,我将作为新的鹏王诞生!臣服吧,屈服吧,不要反抗,本王将会替你击杀……”
话声猝断。
几乎汇聚了天地间所有的奇迹,只是那极短的一闪,沟通了天地人神的气息,纵横了古今洪荒的记忆,湛泸剑插入了那一只竖眼之中!
剑,在叶云天手中,成为了流星,成为了奇迹。
剑“嗡嗡”而鸣,仁者的念力击溃邪魔,带着王者的怜悯之意,神剑只一击,便粉碎了天生地养的鲲鹏圣眼!
叶云天吃晚饭,柳思思将地上的碎片处理了,收拾了碗筷,轻声道别后便施施然走了。
楚玉萱道:“夺命金叶?为什么连大骗子也……”
谢苍生以神念传音道:“放心,孩子们都被安全救走了,澹台兄妹保护着他们!”
紫冉的手跟叶云天的手紧连,而且谁都能看得出这是她心甘情愿的。所有人都愿意相信墨香的话。
叶云天淡淡地道:“这样做你就很开心了?你觉得这样算是报复我也无话可说,叶云天从来不怕多担待几条罪名!”
他的话似乎没头没尾,但是墨香却完全明白。因为叶云天的话就是跟她说的。
她的嘴唇发白,如脱水的花瓣。她终于忍不住问:“你就是黑杀?”
五行杀——人,微小得如油锅中的蚂蚁。死亡的歌声荡漾响起,有神圣的乐章,有地域的曲谱,参造化,炼洪荒,声浸物,亡魂消,功德散!空中微粒万万千,每一粒都蕴育出五行天将,地水火风,灭杀一切;铭文浮现,包罗万象,净化天地万尘。
领域杀——言出法随,念力无垠,只消萧凡一个念想,便能杀人夺命于无形无影亦无踪。
星辰杀——星辰之力,日月荣光,星柱零落,日月浮空,寂灭生灵,自己而然。
七杀之中,叶云天已消失。
叶云天继续笑:“无心的人又何必要战?我只是要众生都陷入他们自己内心的黑暗带来的痛苦,哪里有黑暗,我就在哪里,我将成为黑暗,然后消灭黑暗!”
他的笑声遥远而凄凉,无论谁听见这样的笑声,都会认为他已疯掉。
“大大的不是!”叶云天金刀大马的坐下,就坐在姬雪原来的位置。
秦月的眼睛瞪大,掌门的风范荡然,直愣愣地瞧着这疯狂的青年。
“杀!”
“算起来,我已找寻了将近一年半。”叶云天望着窗外,窗外的风正呼啸。
“接下来,我倒是有一个法子能找到干将剑。”萧凡说出了这个法子。
干将莫邪,挚情之剑。
澹台忠与谢苍生对她的所做都视而不见,心中都十分着恼,一个想着如何能救出二弟,一个想着自己无能,竟然打不折区区一棵槐树。
澹台月的剑气柔如流水,游走不定,猛然间冲上树顶,在枝桠之间穿梭来去,刮得枝叶“哗哗”作响。
澹台月望了望树顶,再次发出几道剑气,缠绕而上。
树冠如沐浴在彩霞之中,夺目迷人。树底下也映出一片流光,斑驳光影,投射在身上地上。
上官飞燕解释道:“生死人肉白骨,生命之水,命之精华,却是从无尽神魔的尸骨中诞生。”
“只可惜我的剑也成了白骨,”叶云天惨然一笑,“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上官飞燕玉指斜引,一只发着幽光的白骨腾然而起,飞往叶云天手里,入手之时已化回了浮竹剑的真形。
“这句话是我要送给你的!”叶云天的语气跟独孤一剑简直是一模一样,目中无人,刚愎自用。
叶云天望了眼朱长仁,只见他面有得色,捋了捋胡子,似乎显得极为高兴。叶云天暗笑,捧你两句就上了天,这种糊涂蛋,我拿你作傀儡都看不出!
他走近朱长仁,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又朗声道:“传朱先生号令,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大家把手中火把给灭了!”
众修士一阵窃窃私语,心中颇有不愿,要知道虽然修者的眼力比常人自是强了数倍,但要夜中视物洞若观火,只有羽化境之上才能办得到。熄了火,自己可就等于交出去了半条命。
叶云天望了望朱长仁,朱长仁会意,道:“大家熄火,噤声!”
叶云天没有问,也没有回答风郎君的问题。
他当然明白风郎君为什么不高兴,任谁被人家将姬妾全部赢走都不会很高兴的。
不过至少可以得出风郎君虽然名声狼藉兼之嗜色如命,但至少很讲信义,赌输后再没有去找叶云天放走的那帮姬妾的麻烦。
萧凡“咳咳”两声,似乎被根本没装旱烟的旱烟管的“旱烟”给呛住了,说道:“怎么?”
七杀女知道天弃之人一事令萧凡有所忌惮,但她还是有一点不明白:“算不出?”
哐哐!
天穹在开裂,那是天王斩鬼刀在笑:“已经有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闯入了修罗界,血罗刹大人,我曾经的主人,希望他们鲜活的鲜血能令你满意!”
——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战魔,独孤胜,七杀女。
叶云天似乎已从伤痛中恢复过来。
事实上得知自己的孩子刚出生就毙命的消息之后他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他甚至一个月来都没有喝酒。
叶云天终于想起了这个白水宫门人,努力提高声音道:“我,咯咯,把你们宫主还给你……”他胸口气血又冲到喉间,努力咽下。
他害怕再喷出一口血就再也站立不稳了。
上官飞燕忽然又是一副凄然神色,目光哀怨,泪痕未干,面靥便如朝带露珠的桃瓣,她痴痴地道:“你告诉我,那天晚上,你为何要杀我?是不是无暇救出我,防止叶云天先行逃出?”
金叶子冷笑道:“你为什么还不死心?你真想知道?”
神霄山之战,叶云天就要力竭含恨而死的时候,布袋和尚却舍身坐化,留下舍利子救活叶云天。
风郎君也是有些气恼。刚才犹豫不决没有站在叶云天这侧的姑娘更是懊悔不已。
众女子如逢大赦,喜从天降,“恩公”奉承个不停,便前前后后地走掉了。只余下两人,姬雪和叶青。
叶云天向姬雪道:“姑娘,你为何不走?”
姬雪面露难色,道:“我爹爹妈妈……”她指着风郎君,未说完的话也已是不言而喻。
忽然耳旁风响,虽然察觉到了,但叶云天实已无力躲避,“啪”的一声,一个大耳瓜子印在脸上,怀中那个温软的身子也离开了怀抱。跟着腿上数阵剧痛,“咔嚓”数声,也不知被踢断了几根骨头。
本来叶云天的骨头也没这么容易断,即便是金叶子也不可能轻描淡写地踢断他的骨头。只是近来连续受伤,每一次在彻底复原之前又跟人动手,旧伤未去,又添新伤,本来已几近瘫痪,再糟遇了上官飞燕毫不留情的几踹,骨头自然而然地折了。
叶云天咬紧钢牙,毫不呼痛,额头斗大的汗珠直冒。
剧痛缓过了一阵,他才道:“金叶子甩了你,何必朝我发脾气?”
此语一出,脸上又糟了几下耳光。忽然间手指似乎被唆进温软的嘴里,贝齿猛然一错,指节咔嚓而断,鲜血汩汩而出,紧接着左手手指又享受了同等的待遇。
叶云天强忍痛楚,硬是一声不吭。
上官飞燕本来正在气头上,要是叶云天告饶两句,她还有可能就此算了。叶云天态度强硬,她的下手反而更狠。
过了半晌,叶云天又才有气无力地道:“指骨断了,恢复后握剑必定不如从前稳定了!”话声萧然,忽而又道:“是死是活都还不知,瞎担心今后的日子,真是可笑!”
金叶子目光如毒蛇般盯住他,冷冷道:“金某纵横天下,其意岂在区区一柄神剑!我只想要你的老命!”
楚玉牍连忙趴在桌子上,护住了数本和下面的白纸图画。
叶云天坏坏一笑,计上心来,指着楚玉牍身后,故作惊讶道:“表小姐?”
楚玉牍连忙转过身来,一不小心打翻砚台,泼了半衣袖黑墨。待转过头,哪里有什么人?心中连叫上当,却听叶云天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俏丽的脸上生出些许青色,九尾妖狐厉声道:“快说,七巧锁心掌有什么古怪?”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一直保持着衣服的纤尘不染。
狼人愿意站在背后,因为他知道,他明白自己不配。
默默地守望着就已经满足。
若非是龙圣萧史,那么院长岂会有如此多的神秘?
“我是不是做得还不够,我本该第一时间内就用金针封脉,这样、这样的话……”叶云天含糊不清地自语,似没有将南放的话听进去。
哧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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