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栀这才明白了乔梨这几日忧心忡忡是为了什么,低下头略微思考了一番才开口说道:“大姐,如果是因为这两个,你大可不必担心。”
“什么?”乔梨有些疑惑的回过了头,满脸尽是不解的看向乔栀。
乔栀轻轻的面上满是安抚的笑意:“大姐,你仔细想想啊,第一,你不过是担心那葛老三的女儿,肖大哥会喜欢罢了,可是肖大哥说过你们之间的事还是作数的,更何况,他出去了这些年还惦记着你,可见他也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啊!你应该相信他,他在外这么些年,如今又能在县衙得了份好差事,就可以看出他不是那种可以任人摆布的人,他有自己的主见,那葛老三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啊!”
“再者说了”乔栀话锋又一转:“你若是觉得你们之间还没有到达这种可以信任的地步,你对于他的为人不敢在心里打包票。那么,他这次的表现刚好可以供你参考,你可以趁这次机会考验他的为人和对你们感情的忠贞啊!如果他真的不是你想要的良人,那么刚好趁此机会看清,也不算没有所获啊?”
乔梨上前两步急忙说道:“我信他,我自然是信他的。”
“那不就好了,这样你也不用担心了,反正你知道他不会那样做,因为他不是那样的人啊!”乔栀接过话说道。
乔梨听了点点头:“三妹,你说的,的确有些道理。”
乔栀笑着说道:“这不就好了,第一个问题解决了。那么第二个问题呢?你是担心父母吗?那就更不需要担心了,爹娘跟大舅的话你应该听见了吧?她们对肖大哥更多的是夸赞和惋惜,更何况,肖大哥还救过你,咱娘不是一直说着要去谢人家吗?你们还是故人,知根知底的,担心什么啊?爹娘会同意的。”
乔梨上前抓住乔栀的手:“真的吗?”
乔栀坚定的点点头:“当然啦!”
乔梨叹了口气:“三妹,你说的的确有道理,也许是我多想了吧!”
“就是啊”乔栀拍了拍乔梨的手:“大姐,你就放宽心吧,横竖还有我帮你呢,但时候如果有什么状况,我们几个都会帮你呢!”
乔梨露出了笑容点点头:“恩,我知道了,是我一直想太多,以后我会放宽心的。”
乔栀笑着挽住乔梨的肩膀:“大姐,这就对了,多笑笑嘛,本来就是啊,多大点事。”
这时却见乔梨和林易跑了进来,两个人跑到她俩面前都急火火的想要说话,乔柳小小的推了林易一把,趁着林易重心不稳在那儿晃达的时候立刻开口说道:“大姐,三妹,林易他玩游戏总是不好好玩,还想耍赖。”
林易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听到乔柳的话立刻瘪着嘴反驳到:“哼,明明是你不会玩,你一脚踢飞了我的陀螺,还不准我重来一次。”
乔柳擦了擦额头的汗:“你看看,你就是说我是故意踢飞你的陀螺,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让你重来一次你铁定赢。”
林易小脸扭到一边:“你就是故意的,你跑到我的陀螺面前大吼大叫的,又踢飞了它。”
“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
“你少冤枉好人,我没看见。”
“骗人,那么大的陀螺在地上你没看见吗?”
“那是因为你矮才会觉得那陀螺大,我看起来就很小。”
“你才矮呢,我一会会长高的,很高很高。”
………
乔栀见两人的争吵火药味越来越浓,立刻伸手制止。她拉过林易从袖口里拿出手帕轻轻地给林易擦了擦脑袋上的汗:“好了小易,我和梨儿姐姐都知道了,是柳儿姐姐踢飞了你的陀螺是不是?没关系,小四也快下学了,等下他回来了,让他跟你玩,小四是绝对不会踢飞你的陀螺的。,是不是?”
林易认真的点点头:“是啊,小四玩的可好了,我最喜欢和他玩陀螺。”
而另一旁的乔梨也拉过乔柳无奈的嗔怪道:“你也真是的,小易还是个孩子,你跟他那么较真做什么?你陪他玩应该知道的,他脾气还是很好的,你到好,一脚把他的陀螺给踢飞了,他能不生气吗?你还推人家,不许人家说出来。”
乔柳拉着乔梨的袖口就要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谁知道怎么就踢到了他的陀螺,你现在去问他估计他也说不清当时的情况了……”
乔梨柔柔的瞪了她一眼:“你呀,性子真是让人又喜欢又无奈,小易只是个孩子,你让让他也就没什么,不让就算了,还……,算了,真是不知道说你们些什么,还好你们两个啊,每次都是吵架,今天吵过第二天就和好了,不然啊,还不知道怎么劝你们和好呢!”
乔柳若无其事的翻了个白眼:“因为我都知道我们第二天会和好,所以我才不担心啊,林易好欺负啊,小四你逗他他也不作声,没什么反应,哪像林易,一逗就跟炸了毛的猫一样,哈哈哈哈。”
刚刚走过来的乔栀正听到了乔柳的话,打击她般冷冷的吐出一句:“那你可要小心,这炸了毛的猫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挠你一脸血了。”
乔柳在乔梨的嗤笑声中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三妹,你就放心吧,我经常看到他和小四玩的时候就是这个状态,偶尔也会炸毛,要不是很了解小四啊,我都要以为他是故意的了。”
乔栀无奈的瞪了她一眼:“小四不是故意的,结果你这个姐姐却是故意的,而且还上瘾了似得。”
乔梨不再理会在一旁耍宝的乔柳,向乔栀问道:“小易呢?怎么不见他了?跑回家去了吗?”
乔栀摇摇头:“没有,他听说小四要下学了,现在搬了板凳在门口等他呢!”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伸头向门外看去,果然只见那个小小的身影正坐在门口,双手托着脸,看向小四下学回来的路上。几个人忍不住又笑成一团。
这边,竹冬正立在一旁内心煎熬,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肖大爷啊,这今日是怎么了,往日林实和少爷走的勤一点很是正常,可今日,林实和肖錾怎么都跑过来了,他们是真的很闲吗?”
竹冬的面前,赫然就是围坐成三角状态的三个人。肖錾黑发只用黑色发带高高竖起,一直乌檀木雕刻的精致云形男式发簪,他生的浓眉大眼,双目炯炯有神,面部棱角分明,笑起来阳光稳重。
身着黑色外袍,袖口用银线纹络,领口和衣摆皆是银线所饰,比较醒目的就是他腰间的腰带。黑色被绣线精致一一绣上精美绣样,腰带收住了原本松松垮垮的衣服,显得身形劲拔,虎背熊腰,威严鄹加。
而身边的一把剑而腰间的剑扣无一不在说明他武功高强。
另一个就是手执茶壶为自己满茶的林实,他今日一身月白色的麻棉衣服,只在领口用浅蓝色的布料拼接,腰间也是浅蓝色的布条状腰带束了几束,发间只用一只花梨木的圆润木簪别住,一副文人布衣的打扮,眉间更显清俊,双眸柔和,面上带笑,直叫人觉得是文雅温和的一位俊美公子罢了。
而一直执着茶杯抿了口茶水的沈墨,今日罕见的穿了一身墨色衣裳,领口是精锻的墨色纹水,腰间一条黑色腰带绣了雾中山,紧紧束住他的腰身,更显得他身姿挺拔。
他头发是用紫檀木镶的黑墨石冠束起,只见眉目如画,少见的身着墨色衣裳也不由的给双眸中添了几分冷致,他双唇紧闭,执着督北名窑所出的赤纹杯的手指也修长好看,若是有人见了,定要惊呼“好一位面如冠玉的翩翩公子”。
而此时,林实笑着开了口:“这束了腰带的衣服果真是舒服多了。”
肖錾听了立刻开口说道:"是啊是啊,我们习武之人本就不喜那宽松不合体的衣服,太碍事了,如今束上这腰带,走路我都觉得舒坦些。”
沈墨放下茶杯笑道:“你莫不是因为提出这主意的是乔三小姐,所以才这样说吧!”
肖錾摊开手一脸无辜:“我可不是故意这样说的啊,本来就是人家这法子好,不过话说回来,三丫头我也有许久未见了,记得小时候我经常带着她们玩,她那个时候太小了,追不上我们就开始哭,后来听说给衣服上面添腰带的法子是她想的,我还大吃了一惊呢!”说着便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林实跟着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过了这些时日,她自然是要变的,如今,她也算是个大孩子了。”
肖錾点头:“是啊,对了,我让你帮我转交给梨儿东西时,她们在吗?你可见到她们了?”
林实伸手理了理皱起来的袖口:“也算是知道吧!她们刚才外面回来,见我与乔大小姐说话,就立刻躲了起来,没有出现。”说着像是想起了那日的情景忍不住笑了起来:“估计啊,她们会认为那东西是我给的,所以才躲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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