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背后的衣服被溢出来的血液浸得完全湿透了,袁茗只觉得浑身发冷。她伸出颤抖的手指,慢慢放在到男人的鼻尖下,没,没有呼吸了!她又将手放在男人的胸前,心跳……也停止了!
袁茗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怎么办,她竟然真的杀人了!如果,如果被警察抓到,她一定会被判死刑的!可是,如果让父亲知道了这件事,也一定会亲手打死她吧……
袁茗惶恐地蜷起身体,将脸埋进了一片黑暗之中……等一下,黑暗!
她猛地抬起了头,看向一片昏暗的屋内。脑中突然有了不一样的想法——这个男人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溜进了她的房间之中,不仅避开了所有的监控摄像头,还让楼下的保安误以为他已经离开了。那么……只要自己做的足够得小心,应该就没人会知道他来过自己这里,最后还被自己给杀了吧。
想到这里,袁茗慢慢放松了下来,这个男人死了正好,从此以后,他就再也无法来骚扰自己了,自己,应该早就把他杀掉的!
浓郁的黑气从四面八方,以袁茗为中心,向她的身体内涌了进去,然而她却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心中有了计较之后,袁茗心中倒是奇异地安定了下来。她站起身来,看着自己身上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衣服,冷嗤一声,直接伸手把它们全部撕下来,丢进了垃圾桶内。
她看也不看地上那已经开始僵硬的尸体,而是大步走进了卧室,又去找了一套衣服换上,总算稍稍驱散了心中的那份凉意。
如今,为了不被警察发现自己杀了人,就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毁尸灭迹!
袁茗在网上专门查了这方面的知识,然后关掉了电脑,去厨房拿了一块很大的防水塑料布,又找了一把从买回来后就没有使用过菜刀,走到了房间之中,然后将塑料布平铺在地上,费力地将男人沉重的身体移了上去。
因为怕被别人看到,袁茗并没有打开窗户,她也没有开灯,总觉得在灯光之下,她的罪行便会一览无余,舞所遁形一般。
她很耐心地将男人的身体一部分一部分肢解下来。男人的身体很肥胖,所以这个过程十分困难。袁茗看着手下一块块血红色连着筋脉的肉块,竟也没有太多害怕的情绪,只是流出来的血实在太多,让她不得不中途停下了动作,起身换了好几次用来吸血的纸。
就这样过了大概两个小时,袁茗看着地上那一堆肉块,长叹一口气,然后将它们全部包起来拿到厨房里,扔进了早已煮的沸腾的高压锅里,又回到房间把一大堆浸满了血的纸扔进垃圾桶烧掉了。
做完这一切,她进浴室洗去了一身的血腥气,鼻子却嗅到了厨房里飘出来的诱人肉香,那味道竟然让她的胃部感觉到了十分的饥饿。察觉到自己竟然产生了某些危险的想法,袁茗打了个寒战,匆匆沐浴完,就包着浴巾出了卫生间。她的面色麻木,眼神却极其坚定——
不论前路如何,这件事她已经做下了,她不会后悔。
至于胡卿那边,一个方法不行,她总还有另外一个办法。她既然都已经为他杀了人,那胡卿合该就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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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将画面转到已经两章
半都未曾出现的渡灵师大人和他的萌萌哒小徒弟身上。话说在这两人昏迷之后,就被几只非人类一起打包带回了苏记。陆云因为没有受伤,只是力量突然爆发了,所以很快就醒了过来。但苏幕遮却是被凤骨长剑吸走了不少的血,所以一直处于昏迷之中。好在灵气会自动包裹住他的身体,为他修复伤口。
当然了,苏幕遮一直不醒是因为他近一段时间实在太累,所以身体自动进入了休眠状态也未可知。
总之这么长时间了(陆云所认为的,其实只过了半个小时)苏幕遮一直都没有醒,把陆云急得团团转。虽然黄一黄二一再告诉她苏幕遮没事,但是对于见惯了师父的无所不能,猛一见他这样虚弱的躺在沙发上的陆云来说,心里的不知所措与担忧不可谓不大,要是,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师父就好了。
结果不一会儿,担忧的陆云就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一个大步走进了苏记,手中还提着一坛酒的男人。
他生得十分英俊,与苏幕遮的精致和狐卿的惊艳不同,他的五官深邃,十分有男子气概。
结果还没等陆云开口问他是谁,男人就先皱着眉开口了,声音里充满了显而易见的不爽情绪:“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陆云:“……”现在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怎么回事,她还没问他们是谁呢,他们就先质问起自己来了。
幸亏这时黄一黄二及时飘了出来,为陆云挡住了男人如利刃一般警惕的视线。两只小鬼恭敬地开口道:“三师兄,这是小苏新收的徒弟,名为陆云。并不是什么可疑人士。”
三师兄——张楚天的气息这才稍稍平和一些,但当他瞥见在沙发上昏睡不醒,袖子缺了一只,胳膊上还有一条长长的伤口的苏幕遮时,神色又一下变得严肃无比了,他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陆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偏生目睹一切的穷奇又不能开口讲话(他正在苏幕遮的灵识世界里殴打同样昏迷不醒的“意志”),所以黄一只能向白虎式神打听了整件事情的经过,然后把一切都告诉给了张楚天。
张楚天听完他的话,面色有些复杂。苏幕遮早年的时候就会对他所在乎的人或物付出一切,长到这么大却是一点儿都没变。他长叹一声,将手中的酒搁到了桌子上,然后几步上前,坐到了苏幕遮的身边,伸出手为他把脉。
苏幕遮的身体很健康,昏迷的原因无非也就是过于劳累和失血过多了。好好修养,不过半天就可以恢复了。
张楚天稍稍放心,伸出手,将一团气流注入了苏幕遮的脉络之中,帮助他体内的灵气加快流动。然后将他从沙发上拦腰抱了起来,对身边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几只道:“他没事,只是睡在沙发上会睡得不舒服,我抱他去房间里。”然后再对着陆云说:“你叫陆……陆……云是吧,去买点儿或做点儿饭,等你师父醒来吃。”
陆云忙不迭地应下了,转身去了厨房,黄一黄二看了眼张楚天,还是跟着陆云一起走了。
张楚天抱着苏幕遮,掂了掂,他的小师弟,到底还是比上次见面时清减了一些。在没有其他人(鬼)看到的情况下,张楚天的眼神温柔了下来,他看着苏幕遮安静的睡颜,颇为无奈道:“你啊你,何时才能学会照顾自己,为何总是这样教人放不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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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等苏幕遮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三师兄站在窗边,眺望着窗外的景色。
似是心中有所感应一般,张楚天立马转过了头来,正好与苏幕遮四目相对。
苏幕遮首先笑了出来,开口道:“三师兄,别来无恙啊。”
张楚天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道:“你还好意思说出这个词儿来,上次在张家,我刚一被派出去做任务,你就被张老头打得吐血,吓坏了好多人。你也是笨得不行,就不知道反抗么?再说这次,我任务刚做完,你又因为失血昏迷,怎么着,你是不是不想见你三师兄啊!”
苏幕遮被他说得哭笑不得,只得连声道歉,这才让张楚天稍稍满意,最后还得寸进尺道:“你现在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我就先放过你,等你完全痊愈后,不为师兄我做桌满汉全席赔罪,我可不依。左右我这几天都没事,可以一直就在你这里。”
苏幕遮点点头,然后在张楚天的帮助下撑起了身体,问道:“我徒弟呢?她没事吧?”
张楚天的一张俊脸顿时拉得像只老黄瓜一样,语气酸酸地问道:“师兄我还没有收徒呢,你小子倒是快,这可是大不敬。”
苏幕遮但笑不语,张楚天也立时明白了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便也聪明地不再多问。多疑只会让人失去朋友,聪明人都明白这一点。他道:“我让她去做饭了,现在差不多应该已经做好了。来,我扶你先出去吧。”
结果等苏幕遮掀开被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淡黄色的小黄鸡睡衣。他的动作一下滞住了,然后抬起头十分纠结的开口问眼前的人:“三师兄,我什么时候换上了……”
张楚天理所当然地回答:“你原来的衣服都破了,还沾了血,我便趁你睡着的时候帮你换了。”
“我想问的不是这个,”苏幕遮的神情难得得窘迫:“你是从哪儿找来的这身睡衣的,我不记得自己有这种睡衣啊。”
“哦,你是说这身衣服啊,”张楚天老神在在地开口道:“这是我在路上的商店里看到的,觉得挺适合你的,便买下来了,送你作为新年礼物。”说罢,他看了一眼头发蓬松眼神呆滞穿着小黄鸡睡衣的青年,觉得自己的眼光着实不错,看,苏幕遮这样多可爱啊。
苏幕遮彻底没话说了,这是什么逻辑啊,他活了这么长时间,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送新年礼物是送睡衣的。或许,他该庆幸,三师兄没有趁机给自己换上一身女装?
见苏幕遮不说话,张楚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他摸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苏幕遮,说道:“唉呀,真是好遗憾,本来是看中了一件十分漂亮的女装的,你穿着肯定好看得不得了。可惜店家说那衣服已经被人订下了,师兄我不夺人所好,所以只得做罢了。等下次,下次,我一定会给你带件女装过来的。”
苏幕遮:“……”
师兄你这么变态真的好么,你已经忘记了自己小时候被揍得鼻青脸肿那熊样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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