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狂女:全能弃妃要修仙
323.第323章 面色变得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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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苏延一的大意就是一句话:还不是因为你?

上官悦点了点头,“我觉得你是一个十分圆滑的人,本该不帮我,甚至不告诉我这件事情,免得引来我追问你,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

上官悦继续追问,她是真的很想知道苏延一的想法。

镜芷曾经看过苏延一,他说苏延一是一个心思通透的人,可是他的思绪却是一个大大的团,很糟,很乱,镜芷看不透那一团东西,只能知道,那些都是苏延一内心中藏着的东西。

苏延一想了想回答:“我觉得,我既然来到了阴间,做了地藏菩萨的徒弟,就该接受这一场宿命,接着让自己快乐的活下去,充实自己。在我的想法里,觉得每个人都需要有几个在乎的人,想要保护的人,因为人总是在保护自己在乎的人时,会变得格外强大。你是我唯一的师妹,我从第一次对你说,‘你以后就是我的师妹了’开始,就已经决定将你列为我的保护对象。也许以后我还会有师妹,或者师弟,他们便都是我保护的对象。因为我相信地藏菩萨的眼光,他收的徒弟,不会有一个是坏人,是不该保护的人。”

苏延一的话让上官悦喉间一滚,一种感动油然而生,也许这就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承诺时,女人那种心中一酥的感觉。

上官悦突然觉得,这个苏延一变得顺眼起来,因为外形的缘故,她一直是认为苏延一是一个小孩子,可是现在看来,苏延一还真的像一个男子汉了。

苏延一却在这个时候用手指弹了弹自己的鞋尖,接着对上官悦说:“师妹,看在我帮了你一次,还说了这么感人的话的份上,你是不是该帮我刷刷鞋子?”

上官悦立刻蹙眉,接着压低了声音对苏延一说:“师兄,你觉得我用水箭术帮你洗洗鞋子好,还是水帘术好?”

上官悦只是觉得苏延一不正经,想要镇住苏延一,谁知,苏延一竟然很是思维跳跃的反问上官悦:“水帘术还能洗鞋子呀?那多放几个水帘术,是不是就能洗澡了?”

“咦?”上官悦觉得苏延一的突发奇想简直荒唐,谁会为了洗澡,而不停的使用水帘术啊?

苏延一嘿嘿一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移了话题:“师妹,我过几日会出宗门一趟,去佩饰阁领取我该有的佩剑与月俸。你要不要跟我去?”

上官悦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就摇了摇头:“恐怕不行,师父说这一年内都不准我出紫栾岛,说是避避风头。”上官悦说完,便看向了湖水对面的紫栾岛,一阵怅然:“也不知道短短一年的时间,能不能就让那些人淡忘了我。我到邪天宗,根本没有想过要出什么风头,可是事实总把我往风口浪尖上赶,我感觉,我的命运都是被逼出来的,我活得真的很被动。”

“那就变得更强,让他们无法操纵你,甚至,只能听命于你。”苏延一直接回答,话语很是霸气。

上官悦则摇了摇头:“我家父亲生前便是主宰者,可是我不喜欢那样的生活,我感觉父亲很劳累,人也老得十分快,我的想法只是平平淡淡的。生前便是想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嫁了,绝对不要嫁给君王,只嫁给一个小官就可以,接着过柴米油盐的日子。可是……”

上官悦没有说下去。

上官王府都已经没了,便就没有了她的平平淡淡。

“这也很简单,我们可以一直在紫栾岛修练,养花养草,一辈子都不出去,你不会觉得孤单,因为有我陪你。”苏延一嘿嘿一笑,对上官悦说。

上官悦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紫栾岛的,紫栾岛的生活太过惬意,呆久了,会觉得安逸,不思进取,那么,上官悦真的不能保证自己是否能够快速的解除她与萧墨的这段姻缘。

永远呆在这里,看起来就像在逃避现实。

不过,上官悦还是微笑着说:“师兄,谢谢你愿意这样的安慰我。”

苏延一看到上官悦的表情,也不再说这方面的话题,只是说:“师妹,借你的低级佩剑一用,我要去一趟一重门的佩饰阁了。”

上官悦当然不会建议,这低级佩剑她其实应该在上一次跟着邱岚去迎朝阁的时候就给换了的,可是上一次实在是走得匆忙,便没有换成固体期该用的佩剑,如果她想的话,很可以去迎朝阁再取一把固体期佩剑。

刚刚将佩剑给了苏延一,苏延一便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件外套。

这件衣服是他求刘婆婆帮他缝的,从刘婆婆刚到紫栾岛来,就一直在缝制这件衣服,直到前几日,她才为苏延一缝好。

刘婆婆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女子,一辈子缝缝补补,只要有了布料与需要的工具,就能做出一件衣服来,之所以做了这么久,不是因为刘婆婆老了,而是因为苏延一的要求很怪,不是这时代常有的款式,所以做起来很是不顺手。

见上官悦用好奇的目光看自己手中的外套,苏延一笑了笑:“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布料,当时身上只有一件要将我送到宫中的时候,给我穿的衣服,我便用那件衣服交给婆婆改,没想到她真的可以改出来。”

接着,苏延一便将衣服套在了身上。

从料子上官悦可以看出,这绝非凡品,很多细致的地方都是金丝镶嵌,显得极为富丽,袍子上面绣着富贵的牡丹,一看就是要送往皇宫,看着极为喜庆。

袍子下侧与一般的袍子相同,都是斜着的衣领,重叠在一起,不过这衣服,明显是不用系腰带的,十分宽松的搭在苏延一的身上。苏延一身体瘦小,如同女子一般弱不禁风,披上这件外套也不觉得臃肿,这件衣服的最大玄妙是在于衣服领子后面多了一个帽子。帽子与衣服是一体的,帽子巨大,可以盖住苏延一的整个脑袋,苏延一在戴上帽子之前,先将自己的银色头发全部绾起,就连头帘也是一样,全部用一根绳子捆在一起,形成一个马尾,藏在帽子里面,接着,这才戴上了帽子。

上官悦能够看出,苏延一穿这身衣服,就是为了挡住自己的头发,帽檐搭下来,甚至挡住了苏延一额头的那颗轮回印。

即使在帽子的遮掩下,上官悦依旧可以看到苏延一的表情,苏延一此时没有低头,也没有准备从现在就开始伪装自己,而是很无赖的说:“师妹,师兄要出去一趟,回来后可能还会去一趟坊市,师妹莫要太过想念,师兄我去去就回。”

上官悦其实很想骂苏延一一句泼皮,却忍不住笑,苏延一趁这个功夫,也就御剑飞走了。

上官悦一直都没有叮嘱苏延一这个第一次出岛的人什么东西,从苏延一的处事方面可以看出,苏延一其实是一个十分老练的人,上官悦几乎不用担心。

上官悦一直看着苏延一顺着一个方向离开,这才从曜域珠内取出了紫夜宝剑,接着飞回岛内,可是,刚刚越过湖水,上官悦便直接喷出了一口鲜血,接着从紫夜宝剑上面跌落,紫夜宝剑勉强才接住了上官悦,接着慢慢的向山上飞去。

上官悦跪在紫夜宝剑上,感叹紫夜宝剑有灵性的同时,唤了一句:“萧墨……”

上官悦突然的痛苦,一定是与萧墨有关,难道,他出现危险了吗?就连萧墨都无法对付的人,自己去了,是不是也是帮不上忙的?

苏延一出了紫栾岛,便什么也不认识了。

紫栾岛在二重门的位置,他的低级佩剑只能带着他到了半空,便再也看不到什么了。他有些后悔对自己太过自信,问都没问大致的方向就出来了。

苏延一左右瞧了瞧,发现这里的弟子不是很多,而他们的御剑速度自己又追不上,便只好随便进入到了一个府邸门口,敲了敲门。

等了好一会,才出来了弟子的声音:“来者何人?”

那名弟子声音十分嚣张,他能够听出这敲门是直接用手敲的,并没有用叩门符,连叩门符都用不起的人,又会是什么样的弟子?他直接想到的,便是七重门或者六重门的弟子。

“我想问个路。”苏延一好像不在意那名弟子的态度,他只是问个路,知道了方向就可以了。

谁知,门内弟子不但没有开门,还很是嫌弃的说:“二重门岂是你这等弟子可以来的?速速滚回去。”

那名弟子明显是认为苏延一的一名低阶修者,误打误撞的来到了二重门,找不到了回去的路。

那名弟子是已经向回走去,不准备再搭理。

苏延一撇了撇嘴,接着释放了自己的灵力,接着说道:“在下一重门弟子苏延一,想跟阁下问个路。”

苏延一的灵力释放明显是有些在示威的意思,那名弟子感觉到苏延一的修为时,明显是打了一个哆嗦。接着脑子快速运转,想着苏延一这个名字,后来便是快速的使用轻身术去开了门,一开门,便见到了已经拿下帽子的苏延一,接着就是一个踉跄后退,险些跌倒。

“清……清泉……童子”那个人看到苏延一,几乎有些结巴。

苏延一面色一沉,明显是他叫了自己最不喜欢的名号,他前一次听到柳含烟叫清泉童子的时候,便也是脸色一沉,明显,他是不喜欢这个名号的。好在上官悦一直叫他大师兄,没有犯了苏延一的忌讳。

苏延一面色阴沉,更是吓坏了那名弟子,那名弟子现在是固体后期的修为,可是两个人的阶级差异还是巨大的,他也不敢多加冒犯,毕竟苏延一是地藏菩萨的亲传弟子名号摆在那里,光看这一点,就已经有很多弟子不敢去惹他了。

“你要去……去什么地方?我领你过去?”那名弟子明显客气了很多,忍不住的,擦了擦自己额角的汗。

苏延一则是再一次扣上了自己的帽子,只露出自己的冰眸:“劳烦师兄带我去一重门的佩饰阁,在下刚刚闭关出来不久,不知道方向。”

“一重门有些地方是连二重门弟子都不能过去的,不过我可以帮你领个路,到了我不能进的地方,给你指个方向,你再问问其他一重门弟子就能找到了。”弟子客气的说,说完便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了佩剑,明显要比苏延一的好很多。

“那就劳烦师兄了。”苏延一取出自己的低级佩剑,就这样跟着那名弟子起飞,那名弟子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只是放慢了自己的速度,配合苏延一。

“童子说得是哪里的话。”那名弟子明显是想要客气,可是苏延一的面色又一次变得难看了。

“请叫我苏延一。”苏延一一板一眼的说。

那名弟子不知道是自己哪里做错了,便点了点头,很是客气的说:“好。好。”

接着,两个人便有些沉默的飞行了。

那名弟子在前方领路,动不动就回头看上苏延一一眼,苏延一戴着帽子,他只能看到苏延一的下巴,就觉得,单只看一个下巴,就已经十分好看了。

还真是一个美人啊,如果是个女的……

那名弟子吞了一口唾沫,开了口:“上一次的邪天宗大会,怎么没见到童……苏延一师兄呢?”

那名弟子差一点便又叫出了童子二字。

“延一从来没有接到任何通知,也不知道什么大会。”苏延一如实回答。

“上一次大会邪天宗的人几乎都到齐了,地藏菩萨后来也来了,独独差了你,上一次啊,有一个姑娘可是出尽了风头,和你一样,看上去就和个仙子似的。”那名弟子继续说。

苏延一没有答话,他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只是低垂着眼眸听着。

“让我想想看,她叫什么来着,好像是上官雨的姐姐,哦,对了……叫上官悦。”那名弟子在苏延一前面继续说道。

苏延一抬了眼睛,看向那名弟子,“哦?那天发生了什么?师兄可不可以仔细说说看?”

苏延一弯了弯嘴角,没想到他还能意外收获。

那名弟子见苏延一有兴趣,就原原本本的跟苏延一说了一遍那次大会是事情,甚至说起了上官悦与上官雨在决魂场的事情,苏延一听着,回忆着自己师妹的样子,不禁还是有些惊讶的。

突然,一阵冷风掠过两个人所在的上空,方向相对,明显是从一重门往苏延一来的方向去的,那名说话的弟子突然打了个哆嗦,搓了搓自己的手掌,问苏延一:“延一师兄,你有没有觉得刚刚那风阴嗖嗖的?”

苏延一则是一脸十分正经的表情,接着看了看刚刚的地面,便见到了几滴血迹。

刚刚的不是风,而是幻阵,是有人从他们的正对面掠了过去,过去的人明显没有将他们两个人放在眼中,而且走得十分急切,看样子,是受了伤。

苏延一隐隐的,猜测到了那个人的身份,只是因为,他的属性相克……

苏延一不知道萧墨出了什么事,而且又是去往哪里,他虽然有些怀疑他是去往紫栾岛,但是想到后来,苏延一也只是莞尔一笑,萧墨去紫栾岛的概率会很小吧,而且,苏延一不知道上官悦与萧墨的关系,不然他是不会此时只是停留在那里。

苏延一只是停留了片刻,便让那名弟子继续带路。

那名弟子跟苏延一指了一重门的位置,苏延一便自己一个人前去了,一重门内府邸很多,却只有两座府邸真正属于一重门弟子与先生,因为地藏菩萨的紫栾岛不在一重门内,所以这里也就显得有些冷清。

苏延一闲来无事,便只是自己御剑在一重门境内飞行了一段时间,自己就找到了佩饰阁。

走进佩饰阁,便觉得这里很是幽静,不像是什么发放物品的地方,而像一处幽静的小院,院中有一处三层的小阁楼,楼前有三株古树,巨大的枝干上面竟然是放了一处棋盘,可供修者下棋。

此处现在是没有人在下棋的,苏延一只是看了看,便走了进去,接着叩门道:“一重门弟子苏延一过来领取配饰与月俸。”

阁楼内传来一名老者的声音,道:“你且进来。”

苏延一应了一声,便直接走了进去,走进去,便见一长形木桌,木桌内侧是一些柜子,打眼一看,有些像药房。

一名白胡须老者从佩饰阁内走了出来,面带微笑的看向苏延一。

苏延一恭恭敬敬的行礼:“弟子见过老先生。”说完便觉得,这么说很是不对,不知道这个老先生叫得恰不恰当。

老者抚摸着自己的胡须,呵呵一笑,“在地藏那里学习得如何?”

老者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现,也没有建议苏延一的话语,只是这样问道。仿佛他与苏延一早就已经认识,现在不过是老者在过问徒弟的修行状况。

苏延一恭恭敬敬的回答:“师父对弟子很好,弟子现在已经是心动期的修为。”

老者点了点头:“很好很好,果然是不错的速度。不过,基础你还是要巩固的。”

苏延一点头:“弟子现在主要的修行便是巩固基础。”

老者又笑了笑,不再多说,只是勾了勾手指,便隔空取物的拿来了几样东西:“一重门弟子苏延一,修为心动初期,水系单系灵骨,给予水系佩剑一柄,中级储物袋一个,月俸按心动期算,一月二枚中品魔元石,一共四年零三月,一共一百零二枚中品魔元石。”

老者说着,东西便一件一件的放在了长桌之上。

苏延一首先拿起了那柄水系佩剑,只见剑身通体冰蓝色,剑鞘上面印着水波一样的花纹,剑柄上镶嵌着一颗湖蓝色水系石头,看上去应该是可以增加剑身灵力的石头。

“这剑为你留了四年了,它可认主,可炼化,如后如果你得到了更好的宝贝,也莫要丢弃了它,好好留着,有朝一日,必有一用。”老者微笑着抚摸着自己长长的胡须,接着,便转身向里阁走去。

“弟子记下了。”尽管老者已经离开,苏延一还是恭恭敬敬的说了一句,他知道那名老者是可以听见的。

说完,苏延一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一重门佩饰阁的老者,看来很不简单,那名老者虽然没有释放灵力,却还是给了苏延一一股子威压,这威压就已经证明老者绝对不在外化期之下。

苏延一一样一样收了东西,放进了自己的新储物袋中,这才离开了佩饰阁,临走时还对佩饰阁中的老者道了一声别,这才离开。

在刚刚,苏延一便问了领路弟子坊市的方向,苏延一整理了一下帽子,便直接踏着自己的新宝剑往佩饰阁的方向飞去。

该叫这个宝剑什么名字呢?

苏延一用心感受了一下,只觉得这剑在飞行的时候就有一股子水波流动的声音,当下便断定这是一把好剑。

就叫水月流星吧,不错的名字。

上官悦捂着胸口,在紫栾岛外围的地方仔细寻找着。

她明明可以感觉到,萧墨就在附近,可是因为萧墨用了幻境,上官悦又无法得知他的准确位置,只得喊了一句:“萧墨,你在哪?”

仅仅喊了一声,便觉得身体十分疲惫。

上官悦下了佩剑,接着落在了地面上,盘膝静坐了片刻,准备打坐调息一下,等一下再继续寻找,她承担的,仅仅是萧墨的二层伤痛,那么此时萧墨该是怎样的情况?

上官悦刚刚正在上山,却感觉到萧墨在往紫栾岛靠近,便跟着感觉,来了这里,可是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萧墨的人影。

上官悦刚刚坐了一会,便睁开眼睛,接着,便看到了幻境,之所以可以看到,是因为她进入到了幻阵之中,上官悦猛的回过头,便看见了萧墨用剑支撑自己的身体,站在那里,虚弱的看着她。

她第一次看到如此狼狈的萧墨。

萧墨的嘴角还有着血迹,最为明显的,是他腹部的一道伤口,他此时穿着一身蓝色的衣服,鲜血沾在衣服上,已经显现出了黑紫的颜色。上官悦快速的起身,去扶萧墨,萧墨却在这个时候,直接晕倒在上官悦的怀里。

上官悦慌乱的扶住了萧墨,将萧墨比自己高出很多的身体抱在怀中,勉强的站直了身体,再去看萧墨,萧墨已经晕死过去,没有了知觉,也不知道萧墨是不是之前一直在强忍着伤痛,此时见到了上官悦,才会放心的晕过去。

上官悦低下头,才真的一惊,萧墨的背脊处有一道伤口,伤口很深,明显,萧墨身前的那道血迹,是因为一道剑直接从萧墨的身后刺入,穿过了萧墨的身体,接着从前面透了出来。

是背后袭击,而且下手十分狠毒。看着狠辣的程度,一定是准备要了萧墨的命。

上官悦小心的将萧墨放在了地面上,面部朝下,又左右看了看这个幻境是否完整,害怕吓到了刘婆婆与杨伯伯,甚至她不想苏延一突然回来后,看到了萧墨。

上官悦先是小心翼翼的扯开了萧墨背后的衣服,接着在萧墨的储物戒指中快速寻找合适的药物。

想来,能够吞食的药物,萧墨一定在自己还有意识的时候就已经吞食了,上官悦现在要做的,就是替萧墨处理伤口。

上官悦很少有处理外伤的经验,尤其是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让上官悦有些招架不住,忍着心中那种厌恶与恐惧的心理,上官悦开始替萧墨处理伤口。

上官悦发现,萧墨的伤口在慢慢愈合,应该是萧墨在刚刚受伤后就服用了愈合类的强大丹药,萧墨的命也是靠那样一颗丹药维持的,如果萧墨用药晚了,那么上官悦在刚才,就该与萧墨一同结束了这九世姻缘的第一世了。

止血。

上官悦想到的便是这个。

上官悦在萧墨的储物戒指里找到了很多的玉瓶,一个接一个的拿出来,上官悦挨个闻了闻,这才取出了一瓶快速结疤的药粉,这个药粉在上一次她受伤的时候,陆旋曾经为她用过,上官悦小心的将这种药粉撒到了萧墨的身体上,只听“吱吱”的声音在萧墨的伤口冒了出来,上官悦的后背也跟着一阵疼痛,尽管这样,萧墨仍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待伤口完全结了疤,上官悦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翻过萧墨的身体,为他身体前侧的伤口撒了药粉。

在这种时刻,上官悦根本没有什么心情去注重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只知道,如果不快点救了萧墨,他们两个人,都会有危险。

待伤口处理完毕,上官悦便用心去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毕竟两个人的情况是相互有关系的,确定自己没有什么异样,萧墨便也不会有什么异样。

待确定萧墨的状况已经平稳了许多,上官悦这才扶着萧墨到了自己的背上,接着上了紫夜宝剑,背着萧墨去往自己的房间,好让萧墨可以躺在床上休息,当背上萧墨的时候,上官悦才知道自己背一个男人还是有点吃力的。

虽然上官悦同样是一名修真者,且有着武功的底子,可是萧墨毕竟是一名男子,而且身高要比上官悦高出很多,且不是十分瘦弱的男子,上官悦背着他御剑飞行,还是有些吃力。

这个时候镜芷在镜子本体中跃了出来,叫住了上官悦:“将他带到我的空间之中吧。”

镜芷明显也是感觉到了上官悦的危险,此时带着萧墨到镜芷的空间,才是相对毕竟安全的。

上官悦点了点头,便让镜芷带着萧墨进了自己的空间。

上官悦则乘着紫夜宝剑,拔出了地面上的星辰宝剑,快速的上了山,至于地面上的血迹,却是被慌忙中的上官悦遗忘了的。

上官悦到了自己的房间后,便让镜芷将萧墨扶出来,放到自己的床上。

“镜芷,你帮我将他的上衣脱下来,注意一下伤口,我去弄湿毛巾,然后你帮我为他擦干净身体,好吗?”上官悦问镜芷。

镜芷小心翼翼的点头,接着便帮萧墨去脱掉他的上衣。镜芷向来是一名极为细致的人,交给他去做,上官悦十分放心。

上官悦则去楼下院中溪水旁弄湿了毛巾,接着带着一盆子的水,直接从窗户进入,将毛巾递给了镜芷,却发现了镜芷脸上的异常,上官悦下意识的看向萧墨,这才看到了萧墨身上异常之处。

萧墨此时上身赤luo,上官悦可以轻易看到萧墨的身体。

萧墨的身体并不像他外表样子那般文质彬彬,身体倒是有些腱子肉,而且十分漂亮。让上官悦觉得怪异的,却并非这个,而是因为萧墨心口的印记。

他的胸口有一处法印,与他在书上留的书签法印一样,却要有更多的鲜红色的流火,如果细细看上去,会发现萧墨的心口处有一个巨大的伤口,一看便知是利刃刺透的,这绝对是一个致命的伤口,让上官悦一瞬间便认定,这个是萧墨死亡,接着到了阴间的原因。

萧墨竟然是被人一剑刺中心脏而死

并非像上官悦与苏延一那般,是被萧墨的母亲送来药物,才死亡的。

上官悦猜测,萧墨伤口之上的法印是因为想要止住痛苦,才留下的。

阴间修者,即使固体,也不能去掉死前留下的印记,这些伤痛,很有可能成为他们修真后的顽疾,如果要解决,只能是重新塑造身体,可是重新塑体的痛苦,又是几个人可以忍受的?那种可以重新塑体的要求,又有几人可以达到?这也是阴间修者十分稀有的原因之一,有些人,即使愿意重新投胎,冒着不一定能够再次拥有灵骨的风险,也要投胎转世,便是因为这个。

上官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叹刚刚的那一剑幸好没有刺到心口,不然萧墨就是没有办法救治的了。

上官悦将手巾递给镜芷,自己便站到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等待了。

镜芷小心翼翼的帮萧墨擦干净伤口,又抬头看了上官悦一眼,这才站起身,走到上官悦的身后说:“我先回我的空间修练了。”

镜芷在答应上官悦帮她炼化魔元石开始,就很少出空间了,明显是十分尽心尽力的帮助上官悦,这让上官悦十分感动。

“你也别太劳累了自己。”上官悦回过身,对镜芷微微一笑,看得镜芷一阵脸红,也不知道该对上官悦说些什么,就一头扎进了镜石本体中。

上官悦看着镜石本体,本以为镜芷不会再出来,谁知片刻后,镜芷的声音却从镜石本体中传了出来:“其实不累。”

接着,镜石本体的雾气也不再向外冒了,说明镜芷不准备再说话了。

上官悦捂着嘴巴笑了笑,这才回过头,去看萧墨。

萧墨躺在那里,呼吸均匀,根本不像是晕倒,更像是睡着了。不过仔细看,便会发现萧墨印堂发黑,眼眶也有些凹陷,嘴唇更是苍白得几乎没有血色。

上官悦下了楼,去山下采集了一些可以补充血气的草药,为萧墨熬了一碗汤。

仅仅一碗汤,上官悦便用了六个时辰的时间。更是需要在杨伯伯的指导下完成,还好杨伯伯只觉得是小丫头要补身体,也没有多问,只是与老伴一起在岛上修剪树枝。

上官悦捧着汤药上楼的时候,萧墨已经醒了,他此时已经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件衣服,披在了身上,人则坐在上官悦的床上,盘膝打坐调息。

上官悦很是小心的把丹药放在了桌子上,刚刚准备再一次下楼,给萧墨腾出地方来修练,便发现萧墨已经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会在这里?”萧墨首先开口说话,问出来的,竟然是这个。对于上官悦救了他的事情,他却是只字未提。

上官悦觉得,萧墨要的,不过是一个答案,以他们之间的牵绊线索,早就应该知道了上官悦在紫栾岛,萧墨不知道的,便是上官悦在紫栾岛的原因。

上官悦却没有直接回答萧墨,而是歪了歪头,问萧墨:“你为什么受伤?”

上官悦与萧墨的对话,总是会有些不平等,上官悦总是受着萧墨的压迫,现在萧墨是受伤在身,上官悦更是救过萧墨的人,就该与萧墨平等的对话。

萧墨那样的问话,让上官悦十分不喜欢。

萧墨看着上官悦,思考了一下,接着一笑,这笑十分清冷,还带着些许嘲讽,他深黑色的眸子中,带着一股子凄凉之意。

“你先告诉我。”萧墨没有生气,而是让上官悦先回答他的问题,自己便会回答上官悦的问题。

上官悦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捧着汤药,用灵力护住手掌,不至于被汤药烫到,接着端到了萧墨的面前。“这个是可以补血的汤药,你刚刚失血过多,面色有些苍白。”

萧墨先是看了看上官悦的眼睛,这才接过了汤药,一口喝了下去。

上官悦本想提醒萧墨汤药十分的烫,可是知道萧墨的修为后,这种提醒便显得无趣了,她吞回了嘴边的话,转而回答:“我做了地藏菩萨的徒弟,却是不公开的。”

“你同意了?”萧墨皱了皱眉头,明显是觉得上官悦这样做有些不妥。

上官悦还是点了点头:“是的。”

“那你那位四重门的师父呢?你这样做,可曾顾忌他的感受?”萧墨的话语犀利,问得上官悦有些觉得自己理亏。

“邱岚先生仍旧是我的师父,而且邱岚先生是为我高兴的。”

“你是真傻,还是装出来的天真,他表现得高兴,你就确定他心中真的毫无芥蒂?尊师重道你懂不懂?”萧墨竟然就这般的责备起了上官悦,好像有些气急,还咳嗽了起来。

上官悦想要伸手去帮萧墨顺顺气,但是注意到萧墨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就收回了自己的手,低下头道:“我……其实……地藏菩萨他不是可以看透人心的吗?”

“地藏菩萨亲自开口,邱岚怎么可能不同意,地藏菩萨就算能够看出邱岚的心思,可是自己已经开口,怎么可能收回之前的话来?”萧墨的话语显得有些咄咄逼人,让上官悦张了张嘴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

是她做错了吗?

她当时只沉浸在地藏菩萨愿意收自己为徒的喜悦中,而忘记了邱岚的感受吗?

上官悦内心开始强烈的不安与内疚,久久不能平息。

“罢了,既然已经如此,你便要努力修行,待以后有了出息,多替你这两位师父增增光吧,你莫要对外人去说你是地藏菩萨的二徒弟,记住,你仅仅是邱岚的徒弟,你是邱岚教出来的。地藏菩萨不会在乎那一点功劳,邱岚却不一样,他不是菩萨。”萧墨一声叹息,竟然是为了安慰上官悦此时十分内疚的心情。

上官悦听了,点了点头,抿着嘴,半天不说一句话。

“至于我的伤……”萧墨在这个时候再一次开口,接着苦笑了一声,“我被我的部下从背后袭击了。”

上官悦看着萧墨,觉得这个答案她已经猜到了些许:“袭击你的人呢?”

“我杀了她。”萧墨回答得语调十分平稳,情绪也几乎没有任何的波澜,明显杀了一个人,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萧墨杀了人,仍旧可以进入善人结界,这个结界的定义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不问问她的身份,再杀了她?”上官悦纳闷的道。

萧墨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既然准备杀我,就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对于一个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怎么可能说出这些来?而且她应该是了解我脾气的人,他知道,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会放过她,就算杀了我,我手下的人,也不会就这样让她走,她便不会说出什么,问也是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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