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拂柳此刻恶毒的捎带上了郦梦珠,就算看客之前对钱碧瑶说的话有所怀疑,可是加上郦梦珠的事情来说,一次是巧合,总不能次次都是巧合。
一听阳拂柳提到郦梦珠,钱碧瑶哭的更加伤心。
“我的梦珠,多么懂事孝顺的孩子,就这么没了!郦长亭!你先是害了我的梦珠,再来害我的泰北!我钱碧瑶今儿就是豁出这条性命,我也要跟你同归于尽!!”
钱碧瑶喊着,跳起来就要掌掴长亭。
长亭侧身闪过,看向钱碧瑶的眼底闪着凌烈寒芒。
“郦梦珠的事情,是她咎由自取沾染了不好的东西,之前她得了麻风病,不也是大夫人你睁一眼闭一眼的将她留在家中,险些感染了其他人。最后还是祖父深明大义将她送走,至于梦珠最后下场如何,大夫人你不是亲眼见过了吗?难道梦珠最后的时刻,不是你在身边看着的吗?你现在顺着阳拂柳的话就要反咬我一口!
好!反正稍后我会进宫,听说长公主也在宫里,我就将现在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我倒要听听长公主怎么评价这件事?明明之前只有我们三个人在,可阳拂柳你一来了,就又跳又叫的说是我害了郦泰北,还牵连上了郦梦珠!阳拂柳,你是亲眼所见了什么吗?还是说,整件事情跟你的策划有关?我现在倒是很有兴趣听你解释清楚!”
长亭毫不避讳的提到了郦梦珠,甚至连郦梦珠发疯之前见过钱碧瑶的一出都提了出来。
既是如此的话,她还帮钱碧瑶隐瞒什么?
她越是隐瞒,其他人越是觉得她心虚,反倒她现在开诚布公的说出来,心虚的人反倒换成了钱碧瑶,顺带还将郦宗南推了出来。
既然钱碧瑶有心闹大,她也不没必要藏着掖着,只要闹大了,郦泰北的病情势必会暴露出来,到时候郦宗南想要再隐瞒也就不可能了。
至于钱碧瑶,她作为郦泰北的亲生母亲,如果说,她都不知道郦泰北有病的话,谁会相信?
到那时,看她还如何抵赖。
想来,钱碧瑶能安排这一出,也是多多少少知道了郦泰北的事情!想借着郦泰北病重将这一盆脏水泼到自己身上,休想!!
长亭的话让阳拂柳半天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她冲过来的本就比较晚,这一出戏,钱碧瑶事先也没跟她商议好了,所以她并没有提前做好准备。
来了之后,就下意识的顺着钱碧瑶的话说下来。
“混账东西!你还有脸提你的妹妹!你还有抵赖!!我告诉你,我今天就将你逐出商会!逐出郦家!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混账东西!!”郦震西指着长亭破口大骂。
围观的人都是窃窃私语,有相信的,有怀疑的。
可不管如何,钱碧瑶的目的多多少少达到了一些。
那就是借着破坏初一宴来打击她。
姑奶奶和阳夕山才离开没多久,钱碧瑶就出手!这时间掌握的倒是刚刚好。
“当初让我进商会的是父亲和一众其他叔伯夫人同意,那么我现在离开,也需要大家的同意才行!至于大哥的病情,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想现在就请在场的大夫过来替我大哥把脉诊治,看一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才会晕倒的!
我郦长亭不过是普通的弱女子,不是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做不到隔山打牛也不会什么六脉神剑一阳指的!只要仔细检查一下大哥的身体,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而且最好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检查清楚!!”
长亭一语落地,郦震西手指都快落到她脸上了。
“你这个孽畜!你还有脸说这些话!是你把你大哥害成这样的!你一定是对他暗中下了毒手,现在还想装无辜!我是你老子,不是傻子!你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心思,我会不知道!你就是想害死你大哥,从此在郦家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就算没了你大哥,我也不会承认你这个孽畜!”
郦震西终于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话来,他早就想这么说,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而已。
一旁的郦宗南,表情复杂的看着眼前一幕。
他已经彻底的对郦泰北失去信心了,至于郦泰东,性子实在太软弱了,根本扶不上位。
“父亲,你说我毒害大哥,好!就算是下毒,再怎么无色无味也好,总要有个毒药的名字吧!你为什么不敢找大夫过来查验清楚?而且看大哥的脸色和神情,根本不是突然中毒所致!大哥皮肤苍白,仿佛轻轻触碰一下就会破碎,整个人皮包骨头瘦弱不堪,双手青筋暴起,仿佛稍微用力就能折断。
这典型是长期病症造成!就算是对医术不是很了解的人,单看大哥此刻的容貌感觉也会知道,大哥是长期被恶疾缠身!根本不是突发性中毒所致!不信,就找大夫过来验证清楚!这商户不是不少的大夫吗?难道父亲连他们也不相信?!”
长亭此刻据理力争,既然要闹大,那就彻底搅混了这趟浑水。
显然,钱碧瑶和郦宗南是不知道她已经知晓郦泰北病情的事情,所以在钱碧瑶的预料中,她突然看到郦泰北躺在地上,一定以为是被人下了毒诬陷她,所以不会轻易相信大夫说的话。
可是没想到,长亭却是对郦泰北的情况了如指掌!
而阳拂柳站在一旁,根本插不上话,说多错多的道理,她不是第一次领教。
况且这是郦家的事情,如果她说的多了,难保不被郦长亭抓住新的把柄,将她痛斥一番。
钱碧瑶这会正要开口,就听到郦宗南低喝一声,
“全都闭嘴!泰北的事情我会亲自调查清楚!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再多言半句!否则就给我滚出郦家!!”
郦宗南再不开口的话,如果任由现场的大夫出手的话,他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可就彻底藏不住了。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任何人插手这件事。
这话,既是对长亭说的,也是对钱碧瑶和阳拂柳说的。
钱碧瑶张了张嘴,继而怨毒的看向长亭,目光落在她流血不止的手背上,眼神恨不得化作锋利的匕首将她砍杀殆尽。
而郦震西则是带着贴身管家扶着昏迷的郦泰北返回郦家。
路过长亭身边的时候,郦震西还不忘狠狠瞪长亭一眼。
那眼神和表情,显然是在威胁长亭,回到郦家之后要不老实交代,要不就等着被他打死。
本是热闹的开门初一宴,却因为郦泰北的突然出现莫名晕倒不欢而散。
众人散开之后,不再是将长亭围拢其中,而是多多少少都对她存有保留的看法和态度。
毕竟,郦长亭现在风头正盛,一旦郦泰北出事了,郦泰东又是烂泥扶不上墙的性子,郦家也没有别的能上位的女儿儿子了,那么郦长亭很有可能成为郦家第二位女当家!
真是如此的话,那郦家的天才算是真的变了。
而其中还有一个微妙的点,那就是郦宗南模棱两可的态度,以及郦震西坚决排斥的态度。
郦宗南只看谁的利用价值高,但是说到底,还是偏袒自己的儿子孙子。
至于郦震西,更是自始至终都不想承认郦长亭!
如今,别看有姑奶奶给郦长亭撑腰,郦长亭在郦家却依旧不受重视!
如果说这情况之下,郦泰北出了事,那么收益最大的自然就是郦长亭了。
……
长亭也一起回到了郦家。
眼下这功夫,必须看好了钱碧瑶,别让她趁机再动别的手机,如果郦泰北在这节骨眼上死了的话,那她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虽然之前有她的隐卫和十九在暗中看着,但是他们说的话别人自然不会相信,因为是她的隐卫。
至于十九,更是不方便露面。
回到郦家之后,郦震西已经将郦泰北安置在他的院子里,见长亭也赶了过来,郦震西二话不说,抄起一旁花盆就朝长亭扔来。
郦震西是平时动手打钱碧瑶打顺手了!
长亭身子一闪,躲过了花盆。
哗啦一声,花盆应声破碎。
“混账东西!你还敢回来!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我让你再害你大哥!!”
郦震西没想到长亭竟然躲过了,心下怒火顿时成倍增长。
可是他才拿起另一个花盆,就被长亭眼疾手快一脚踢飞!
砰的一声,花盆摔在了郦震西身后的墙上!
“贱货!你还敢抵抗!!”郦震西彻底暴怒了,他没想到长亭竟然敢踢飞他手中花盆,当即挥舞巴掌就要落在长亭脸上。
砰的一声,长亭再次出脚,这次却是毫不客气的踢在郦震西挥过来的手臂上!
正好踹在他手臂的麻穴上!
“哎呦!!”郦震西疼的哀嚎一声,捂着失去知觉的胳膊原地跳脚。
“你这个混账东西!竟然敢打老子!竟然敢对老子动手!你……你反了……”
郦震西如何也没想到,长亭竟是直接一脚踹在了他胳膊上,钻心的剧痛袭来,让他忍不住原地跳着疯狂大骂。
“我是不是混账东西,不是由你来评断的!你生了我,却没养过我,更没教过我!你口口声声只会骂我是混账东西!那么你呢?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老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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