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鱼儿连忙跑过来,“倾月,你给师尊请过安了?有没有给你红包呀?有没有我的份儿呀?”
南歌倾月不由分说,拉着他就走。
搞得金小鱼儿摸不着头脑,“哎……干嘛呀?月月……不要这么急着走呀。”
他一路叨咕着讨要红包儿,被南歌倾月拉到了,她的寝殿内。
金小鱼儿这爱瞎叨叨的毛病,其实很多时候都是故意的。他一边说着无用的废话,一边瞧着南歌倾月的表情,揣摩她的意图。
南歌倾月今天受不小的打击,听说她在凌霄殿见了那个南歌孤曜,然后她独自走出来时,一脸忧伤。
南歌孤曜的态度必然是导致,南歌倾月难过的源头。
可是,金小鱼儿很了解南歌倾月,就是越在她难过的时候,她就越不说话,而且是,你越是问她,她越是不说。
金小鱼儿也不问她,只是对她叨叨个停,不让她陷入独自一人忧郁失望的情境里去。
等到她反应过来,对他吼一声,“烦不烦呀?”到那时,她就打破了,让他感觉非常累心的沉默。
南歌倾月这次没有吼他,而是,用一种不一样的方式。她平淡的开口说道:“我决定了,要离开天宫。小鱼儿,我要去北极星域,去找我娘亲。”
她如此平淡的语气,说出这样惊悚的消息,金小鱼儿被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决定,给吓到了。
“小月,你这是要闹哪样呀?你就是要去,那也……要不要和陛下,商量一下?陛下那么宠你,一切都好商量嘛……”
南歌倾月看金小鱼儿一副不想走的模样,不由得生气,才到了天宫没有多久吧,
“金小鱼儿,你要是舍不得天宫,就留下!
金小鱼儿还没有反应过来,被她吼得目瞪口呆。
原本以为她会吼的时候,她来温柔的,他以为情况转好时,她突然给他来怒火冲天的怒吼。
莫名其妙就捱了骂,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呢?
他好冤呀有木有?
好无辜呀有木有?
“……月月……”
金小鱼儿含着泪望着南歌倾月,眼神里流露出,委屈,幽怨……
给他个解释好不好啊喂。
南歌倾月:“……”
好吧,她太急了,没有考虑到金小鱼儿对她的决定作何感想,就擅自将自己的决定,加在他身上。
看来,他是对天宫的荣华富贵,割舍不下。
自从金小鱼儿进了天宫,他就越来越喜欢收受那些金钱财宝,他变了,变得更加适合这个权力最高的天宫。
她转而一想,也罢,人各有志,不可以勉强。
她只是觉得他是最好的朋友,不能一直在一起,是她的遗憾。可去北极星域,是件辛苦又危险的事情,她要去,是为了她的娘亲,而金小鱼儿不陪她去,也是情有可原。
“小鱼儿,我知道,你觉得天宫的一切都好,陛下对你也很好,你留下吧,不用跟我一起走了。”
金小鱼儿急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小鱼儿,是哪种妖怪,你不知道吗?我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妖怪吗?
我们从小到大都在一起,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就是你去刀山火海,我都跟着你!”
刚刚南歌倾月也是说的气话,金小鱼儿确实是在天宫混得风生水起,她让他留下,也是为了他好。
听他说这样的话,心里一热,嘴上还是不依不饶的,说话激他。
“跟我走的话,你可别后悔啊!”
金小鱼儿冷哼道:“哼!你别想甩掉我!”
南歌倾月告诉了金小鱼儿,关于她遇到南歌孤曜的经过,并且也告诉了他,天帝对她的身世一清二楚,但当初,他就是对东乐绯羽提了那样过分的要求,而南歌孤曜一点儿责任都没有付出。
她现在对天帝,对南歌孤曜,都彻底失望了。
南歌孤曜不可能对她和东乐绯羽负责,天帝也不会改变,将东乐绯羽从北极星域召回来。
南歌倾月想明白了,所以,她决定不再等待。不管她是否修炼成功,要是天帝执意不肯召回东乐绯羽,到那时候,她还是没可能实现,接替回娘亲的心愿。
“不管了。我就是要去北极星域,就算是我的灵力修炼没有达到御星灵魄,还不能够替娘亲守护北极星辰,我也要去!”
南歌倾月眼里氤氲了湿意,她昂起头,望向北方,不让自己流出泪。
她终于明白了,北曲昱辰曾经说过的话,眼泪是最没用东西,以后她都不会再流泪了。
金小鱼儿拉她的手,“月月……”
南歌倾月深吸一口气,眼里的泪珠,到底是没流下来。
她回头对金小鱼儿露出一抹微笑,眼里闪着雪亮的光芒,认真地说道:
“只要能陪在娘亲的身边,我再也不要和她分开了。”
金小鱼儿同样认真地点点头,“嗯,月月,我们都不分开,就像在月镜湖时一样。”
“嗯。”
南歌倾月和金小鱼儿简单收拾了行李,将一些必须的东西带在身上,不对任何人说明,召唤来灵力行云,即刻起程。
金小鱼儿的灵力驾驭行云,完全没有问题。
南歌倾月坐在他身后,回望了一眼住了一年的洛居殿。这座华丽的宫殿,她从来没有当作自己的家,每日里除了修炼,一心向着天宫外的世界,所以,对这座宫殿她也没有什么一丝不舍。
南歌倾月带了随身的空间包,里面只有原本她的东西,还有南宫苍熠为她做的新衣,天帝赏赐的东西,她一样都没有带。
不过,金小鱼儿倒是带了不少东西,他原本是一无所有,得到什么东西,都很看重,都要带着。当然了,其中大部分不是金币,就是值钱的东西。
金小鱼儿驾驭行云来到南天门,守门的天将,将他们拦下。
“天宫内的所有仙官神尊,都是不可随意出入,你用御赐的令牌吗?”
南歌倾月看了那个天将一眼,按说这事情是有天规在的,无论是谁,都必须遵守,但此时南歌倾月才不想管那什么天规不天规的。
南歌倾月拿傲慢的眼神,藐视着那个守卫天门的天将,冷笑了一声,“怎么又是你?”
南歌倾月还记得这个天将,去年也是此时,他挡着她,就是不肯让她进来,今年,他又挡着她,不让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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