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们还在，见到是她怔了一下，不过每个都没有给她好脸色，她深吸了一口气走进去，将辞职信放在戚少宸的面前。
“乍暖是我原创的，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不会放手。我知道这会给戚总和戚櫟带来麻烦，但这并不是我的本意。我会离开戚櫟，我抄袭的事情，也跟戚櫟没有任何关系了。”
戚少宸黑着脸，冷冰冰地盯着杜若。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杜若被戚少宸盯得有些心虚。但是一想到刚才的话，她又坚定了自己的意志。她了解戚少宸，所以她知道戚少宸不会像西蒙那样为了公司的利益开除她，但是她也不能让自己的事情牵连戚櫟。
“我辞职。”
“我不准。”戚少宸拿起桌上的辞职信，撕碎了扔进垃圾桶。
“你会离开西蒙，是我的责任，你进入戚櫟，也是我说服你进来的，你的个人展，也是我替你办的，我不可能让你在这个时候离开戚櫟。”
“那我自动离职。”
戚少宸拿出杜若进公司时签的合同，扔到杜若的面前。
“你签的合同是五年。五年之内，你所有的画作都属于戚櫟，人也要归于戚櫟的管理之下。如果五年之内你自动离职或者闹失踪，按照合同，需要赔偿五百万的违约金。只要你拿得出来，你可以走。”
杜若拿起合同仔细地看清上面的条款，傻眼了。当时只想着进戚櫟好好地工作，也没有仔细看违约这一项，戚少宸这分明是要坑她啊。
“我分期……”
“对不起杜小姐，我们这里还有事，请你现在马上离开。”戚少宸冷冷地下逐客令。他这里已经很乱了，她还来添什么乱？
难道她以为她离开戚櫟了，对方就不告她了？对方分明就是看她画作大卖了，出名了，想来抢了她的名气。只要她官司输了，那么上环球艺术的人将不再是她，而是对方。
他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好不容易走到如今这一步，他绝不允许她就此放弃。
“戚总，我觉得杜小姐的这个决定就很好……”董事里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戚少宸冷冷一眼扫过去，“目前戚櫟是由我做主。如果董事们觉得我做得不好，可以召开董事会，罢免我的总裁一职。”
杜若看到董事们的脸色“刷”地一下全黑了，纷纷起身。
杜若也想跟着董事们走出去，不过慢了一步，被戚少宸叫住。
“戚总……”杜若有些心虚地干笑。
“我说过，没人在的时候，你不用叫戚总。”戚少宸拉着杜若，将一份文件摊在桌上。
杜若看了一眼，差点没晕过去。这是她刚才扔进垃圾桶里的资料，怎么会在他的手里？
“刚才我觉得外面有人，所以去看了一下。没看到人，看到了这个。既然你可以确定你并没有抄袭，你为什么不给自己一点信心？不给我一点信心？”
杜若沉默。她这是休量他，不想他太过于为难好不好？
不过这话，杜若没说出来。
戚少宸突然拉过她，将她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杜若当然吓了一跳，就想要站起来，没想到却被戚少宸抱得死死的。
“相信我，你的画作会给戚櫟带来利益，我这并光是为了你。也相信你自己。既然是你原创的，就不会那么巧的合。”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对方在陷害我？”杜若有点不明白戚少宸的意思了。
“就算巧合，也不可能所有的处理手法都一样，你不觉得那幅告你抄袭的画，无论是格局还是手法，都跟你的太像了吗？”
杜若翻了一个白眼。不像人家能告诉她抄袭吗？不过她也想明白了，如果只是画风相似，不会相似到这种程度。但若不相似到这种程度，就算不是抄袭。
人家成个名，怎么就那么简单，为什么到她身上就这么难呢？
“这个人的心思很深。你是刚出名的新人画家，一定备受关注。如果这场官司打赢了，对方直接就可以顶替你成为新人画家。但如果这个关司输了，他也算是在这一行打响了知名度，以后要混起来，就容易多了。所以不管这个官司最后是赢了还是输了，他都有收获，甚至就算是庭外和解，所有的利益也都是向着他的。这就是一个对于你来说有输有赢但是对于对方来说只赢不输的局。”戚少宸冷笑了一声。想要只赢不输？可能吗？
他戚少宸一手培养出来的果实，是那么好摘的吗？
杜若叹了一口气。如果真像戚少宸所说的这样，只怕她真的拿对方没办法，只能靠戚少宸了。
不过召开发布会后，杜若才真正的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管是记者还是一般的民众，显然都偏向对方，坚持一至地认为是她抄袭了对方。不仅如此，现在还想反咬一口。
甚至在记者召待会之后，还有几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人躲在墙角，朝她扔空饮料罐，骂她不要脸。
委屈吗？有点，但是一看到戚少宸护着她，替她拦下那些空饮料罐，她突然觉得无所谓了。不管输赢，她都开心。
接下来的事情，她的作用不大，只能干看着。不过她还是很担心戚少宸。在戚少宸召开记者发布会后，戚櫟也召开了一次董事会，是弹骇戚少宸的。虽然最后因为有些董事还站在戚少宸这边，反对戚少宸的股份没有过半，戚少宸保住了总裁一职，但她总是有些不放心。
万一那些站在戚少宸这边的董事改变主意了怎么办？难道让戚少宸放弃戚櫟？
“在想什么？”戚少宸搂住杜若的肩膀。
杜若窝在沙发里，回头朝着戚少宸笑了笑。
“我没事。”
戚少宸皱眉。杜若适合大吼大叫，没心没肺地笑，这种忧郁的表情，一点都不适合她。
转到沙发这边坐下，拉过杜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放心，一定会没事的。”
杜若望了望他，欲言又止。她说的话，他不会听，不如不说。
“妈咪，喝流奶。”珂珂端了一个杯子，小心地走进来。
杜若接过杯子，将珂珂抱在怀里。
“少宸，记者招待会也开了，效果一点都不好，而且董事们对这次的事情也非常不满，不如我们就这样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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