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孕妇,你要怎么办?防御还是抵抗,看起来都很不道德。
程相望此时就要面对这种令人苦恼的状态,安抚萧蔓,顺着她的意思胡说八道,她也做不到,想要逃出去吧,萧蔓还挺着大肚子当着门口,上前动手的机会也根本没有。
“我要怎么放过你们?跟凌袭爵离婚?然后你们在一起吗?”
这种想法真是可笑,抢了堂嫂回家,还要喜当爹,凌袭爵如果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绝对会被凌爷爷打算吧?
只有萧蔓这种万事以爱情为最高的人才会有这种妄想,难道她从来不为肚子里面的孩子惜福积德吗?血脉相连,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程相望,你肯定以为我疯了吧?”
这种状况谁看见萧蔓都会有这样的想法的吧?
但是程相望没有回答,她真心不想再跟萧蔓继续纠缠下去了,只想离开。
“呵呵,好,既然你不想跟我说话,那就算了。”
刚刚还疯疯癫癫的萧蔓,退开了几步,轻笑的让出门口的位置,随意的指了指,暗示着程相望可以离开了。
还没有搞明白的状况下,程相望赶紧开门就要离开。
松了一口气,至少没有闹出什么状况来,再也不要单独行动了。
没走几步,后面就传来了萧蔓的声音,她拿着程相望的手包,喊道:“你东西忘记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转身的瞬间,萧蔓猛然扑了上来,程相望下意识的阻挡,眼睁睁看着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摔倒在自己面前。
程相望可以确定,自己根本没有碰到萧蔓。
背后传来尖叫的声音,刺破了当时安静的气氛。
“姐姐,姐姐你怎么样了……”
萧馥飞快跑了过来,抱住了萧蔓,看着她身下流出了殷红的血迹,彻底慌了神。
“怎么办,怎么办?”
听见熟悉的声音,唐千越马上赶来还以为是萧馥碰见了什么事情,这种混乱的状态,他首先冷静下来拿出手机,叫救护车。
“您好,XX酒店,二楼宴会厅西侧最里面的洗手间外,有孕妇摔倒了,已经有大出血的现象,请马上赶来,谢谢。”
慌乱中萧馥泪流满面的抱着姐姐不肯放手,不断安慰着:“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姐姐,你要挺住,救护车马上就会赶来的。”
脸色苍白的萧蔓额头上密布着冷汗,颤抖的伸出手,指向了程相望。
“你、你、为什么要推倒我……”
萧馥在泪光中看向了程相望,首先是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表情。
至于唐千越却微微皱起了眉头,程相望的身份,他并不陌生,这种骄傲又愚蠢的千金小姐们,心狠手辣,干出什么事情来都是有可能的。
只是程相望却溢出了冷笑,看着萧蔓痛苦不堪的模样,眼神流转着不屑。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萧蔓,我果然对你太过善良了,你这种良心早就被狗吃光的女人,怎么会有一丝身为人母的仁慈之心。你竟然为了拉我拉水,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你、真的,不配我动手,我嫌脏!”
萧蔓的事情,程相望之前还跟陆离提过几句。
不断被提醒着:切莫妇人之仁,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萧蔓这种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哪怕是自损八百,在所不惜。
盛大的黑色礼服,冷酷的姿态,脚下踩着潺潺鲜血,程相望就像黑色童话故事中的坏皇后一般,等待着大量人群涌进,还有本家的暴怒。
“这、这是怎么回事,还不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来。”
随后凌冽也冲出人群将萧蔓打横抱起,准备下楼等候救护车。
“嫂子,你没事吧?”
跟随着人群赶来,顾流年跟韩魏晋都护在了程相望身前,似乎只要有本人的人轻举妄动就跟着直接动手。
“我没事,萧蔓这次倒是下了狠手。”
以孩子的命作为交换,陷害自己,她也是百口莫辩了,当时只有她们两个人在,萧馥远远赶来,似乎也只能赶紧背影,她的确伸手防卫,却没有碰到萧蔓,可是角度遮挡的关系,这点并不清楚。
萧馥此时已经彻底慌神了,只是紧紧抓着唐千越不放。
“姐姐,姐姐会没事吧?”
似乎只想求得一个安慰,唐千越将人拥入怀中,不停的在耳边,说道:“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别哭了,刚刚一定吓坏你了吧?”
看着姐姐摔倒,还躺在地方大出血,这种情况一般人都会被吓坏的,更何况萧蔓在她心中地位崇高,哪里能允许有任何闪失。
因为发生意外,现场混乱,凌冽的父母赶紧招呼所有人离开,眼神暗示着几个小辈留下保存现场,程相望自然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站在原地,不动不摇。
“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萧馥,你说清楚。”
杵着拐杖的凌太爷站出来,主持大局,吓得萧馥马上躲到了唐千越怀中不敢出手,手臂颤抖的紧紧抓住他的西装下摆。
刚刚的距离,她什么都没有看清,只能说程相望跟姐姐似乎纠缠在一起,可是姐姐摔倒之后,指着程相望说是她推倒的。
可是在萧馥心中,程相望是难得跟自己合得来的朋友,她也不敢妄下断言,只能咬着下唇什么都不敢回答。
看着萧馥委屈害怕的模样,程相望却露出了笑容,说道:“别怕,过来。”
唐千越迟疑了一下,带着萧馥站到了程相望身后,她才轻蔑的挑眉,看向了这位气势十足的太爷。
说是凌家的太爷,不过是呆着本家养老的家伙,有点偏到不能再偏的血缘关系,除了活得久之外,根本一点建树都没有的人。
“太爷好生威风,除了刁难小吓唬小女生之外,还有什么其他本事吗?”
家族内尊重太爷,不过是碍于他跟凌冽的父母关系亲密,说得好听点就是皇帝身边的老太监,最懂得人心弄权,欺善怕恶。
程相望有什么在意的吗?
完全没有,她虽然是凌袭爵的妻子,但是凌袭爵除了姓氏之外,与本家已经算彻底决裂,完全自生自灭的存在,当年凌爷爷就是受不了本家这种阶级划分才毅然离开,靠自己在部队内打拼出尊严。
都说富不过三代,偏偏凌袭爵不仅年纪轻轻就建立了基业,还能放弃一切,接下了凌爷爷的心愿,进入部队内深造打拼,干出更加漂亮的成绩来。
“那是我们凌家的继承人,难道出事之后,我们还不能询问清楚吗?”
杵着拐棍,狠狠在大理石地板上不断敲打泄愤,别说太爷看不上程相望这般忤逆自己的态度,却又不敢正面交锋,只能如此了。
“怎么询问?身为当事人,我应该是最清楚的,没什么,我还没碰到萧蔓,她就自己摔倒了,不过在那之后,当着萧馥还有唐千越的面说‘说是我推倒她的’,嗯,情况基本就是这样了。”
程相望的话语中带着冷意,她倒是要看看萧蔓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污蔑她?抹黑她?
难道凌袭爵会因为这些事情瞧不起自己?
还是凌袭爵会因为可怜萧蔓,跟她在一起?
这些想法都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只要她说没有,凌袭爵就会坚持相信的。
看不惯程相望的态度,自然有人站出来指责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推倒了嫂子还想抵赖吗?凌袭爵就是这般教导媳妇的?真是可笑,我们凌家怎么会娶了你这种人。”
本家这些旁支小辈备受压迫,对待凌袭爵这种超然的身份多少带着几分敌意。
“你嫂子倒是金贵,自己摔倒了还要赖在我嫂子身上,怎么了,你们凌家的继承人值几个钱,我直接开支票给你们得了,不就是为了那么点破事,值得你们耿耿于怀吗?”
顾流年说话难听,但是掏钱的态度却十分爽快,之前跟着凌袭爵身后折腾了那么多年,为了什么?还不是想要钱吗?
“给钱?萧蔓还不配!”
平地炸响的声音,程相望踩着高跟鞋站出身子来,轻蔑的眼神流转在所有身上,那些幸灾乐祸的嘴脸,看得清清楚楚。
“既然萧蔓愿意不要这个孩子,也要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就忍着,受着,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刁难我,不让我离开,还真以为你们凌家在D市之内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程家最宝贝她这位小公主了,说起护犊子的本事,凌袭爵身上那些属性都是遗传,凌程两家爷爷,可都是跺跺脚,全国都能震动的人物。
还以为她是什么一穷二白的小丫头,可以任人欺侮了吗?
“你们要说是我推倒了萧蔓,拿出证据来,不过是各执一词,萧蔓说我推倒了她,我也说我绝对没有碰到过她,这种状态,你们凭什么将我围住?”
站在程相望身后的唐千越微微眯起了眼睛,根据外面的谣传,凌袭爵娶了这位小妻子,完全是政治联姻,现在看来却另有内幕,非常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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