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摇头。
要对他说么?说出她的猜疑,大哥那她都没说,现在要对他说么?
“有事就告诉我,别瞒着,要不然我会担心的。”握住她的柔荑,皇甫熠眸光温柔,轻声道:“我看得出你有心事,说吧,说出来兴许我能帮到你!”
“我说了你可别急,也不许生气,更不许出言训斥我。”澄澈的眼眸闪了闪,连城道。
皇甫熠潋滟星眸瞬间变得幽深,但俊脸上的笑容却未有丝毫变化:“我不急,也不生气,你说吧!”至于连城说的那句‘更不许出言训斥我’,他似是没听到一般。
她,他怎舍得出言训斥?
哪怕她把天捅个窟窿,也有他在旁护着,不让她被伤及分毫。
“这段时日以来,共有五批刺客欲夜入我侯府行凶。”连城说着,一双水眸紧紧锁在皇甫熠的俊脸上,“最近的一次,就在昨晚。”他还是生气了,生气她没早些告诉他,但她的心却是温暖的。
他是在乎她,才会生气,生气有危险靠近她时,而她却瞒着他,不予相告。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见连城错开他的视线,皇甫熠冷凝的表情倏然缓和,伸出长臂,揽连城依偎在自己怀里,轻柔而怜惜的声音扬起:“知道么?无论何时何地,我宁愿自己有事,都不希望你有危险,丝毫危险我都不愿看到。可好强如你,在危险靠近时,宁愿自己一个人面对,也不与我说,单就这么想想,我的心便感到极不好受!”
“自我府上设宴那日,再至今日,你已帮过我不少,我不能再自私的劳烦你。”抬起头,连城明眸中划过一丝柔情,虽然很快,却还是被皇甫熠纳入眼底,微微笑了笑,他道:“傻瓜,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有什么劳烦的。”
连城轻摇头:“你虽没在朝中理事,但我知道你必有自己的事要忙……”见皇甫熠嘴角噏动,欲截断她的话,登时,她抬起手,堵在他温热的唇上,“你且听我说下去。”皇甫熠攥住她堵在自己唇上的柔荑,含笑点头。
“那一次次欲对我侯府不利的刺客,无不被藏身在我侯府外的宫廷高手斩杀殆尽,但昨晚,我发现了不同之处。”言语到这,连城没再说下去,半晌后,方道:“起先那几批欲对我侯府行凶的刺客,他们出招,以及彼此间合作,甚为默契,从这,不难看出他们的主子是同一个人。而昨晚却出现了另一拨刺客,我有仔细观察,也有与这后来的一拨刺客交手,断定他们的主子另有其人。”
脸儿上的表情渐渐变得肃然,她眸色清透,言语略迟疑道:“我昨晚追那被我伤成重伤,逃离而去的刺客,却在追到永乐街附近时,不见了那刺客的身影。当时,我就在想,以我的轻功,追上那刺客绝不成问题,但还是将人追丢了,我就觉得奇怪,那刺客身负重伤,要想逃得比永乐街更远,几乎无甚可能。于是,我又往回寻找,竟在甜水巷附近发现了几滴血渍。”实则,血渍是连城今个一大早乔装过后,前往甜水巷附近的几条街道,仔细查找得来的线索。
“血渍?”皇甫熠问:“单凭几滴血渍,又能证明什么?”
“你可知哪家府邸在永乐街,甜水巷上占地面积最广?”信阳侯府后面的巷子就是甜水巷,而永安街上占地最广的一座府邸,正是信阳侯府,接合发现的那滴滴血渍,这不得不引起连城的猜疑。
而这猜疑,连城越想,越是觉得有那么一道亮芒,在脑中呼之欲出。
“信阳侯府?”皇甫熠潋滟星眸瞬间一暗,与连城四目相对,若有所思道:“你是说昨晚你追的那个刺客,多半逃进了信阳侯府?”连城点头,就听他又道:“往深处说,也就是信阳侯府中有人欲致你于死地!”
连城道:“这个我尚不能肯定,但人逃进信阳侯府,应该没有错。”
“怎不能肯定?”该死的,看来是真不想活在世上了,皇甫熠想起羲和公主的嘴脸,脸色骤然一沉:“她就是个阴险妇人,一对子女都在你手上吃过大亏,而她也为自个的险恶心思付出了惨痛代价,如此种种,以她的心性,势必会设法报复你。”说着,他星眸中蕴出一丝愧然,“按理说,是我废了她的双腿,要恨,要报复找我才是,怎就报复到你这来了?”
“她是公主,怎可能……”眨了眨眼,连城语带迟疑地问道。
皇甫熠冷嗤一笑:“正因为她是公主,才有那个能力豢养死士。”
时间点滴划过,半晌后,连城道:“这仅是你的猜想,要想证明是她为之……”皇甫熠沉声道:“是不是我的猜想并不重要,既然她有心要和你过不去,那么我便不能再留她活在世上!”
“不急!”连城制止,缓缓道:“对她已生疑,只等找出证据,再料理不迟。”皇甫熠的表情,明显不赞成她之言,道:“我不放心,有这么个危险存在,我不放心你的安危。”连城微 笑道:“我不会有事。”稍顿了一会,她眉儿微拧,又道:“鬼幽,你说那屡次欲对我侯府行凶的一拨拨刺客,是否是鬼幽的主子指使的?”
皇甫熠深思好一会,沉吟道:”你不过是个弱质女子,没理由让那人这般花费精力,且回回折损不少人手。可不是他,又能是哪个有如此大的手笔,一拨又一拨地派出刺客,想要对你和整个宁远侯府的人不利?”
“不说这个了,照这样下去,我感觉距离真相越来越近。”忽然,连城想到了古绍,不由问皇甫熠:“广武将军那你可还有什么发现?”皇甫熠摇头:“他行事中规中矩,暂时没有从他身上发现什么端倪。”
连城水眸微敛,沉思道;“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潋滟黑眸定定地锁在她清秀,带着丝严肃的脸儿上,皇甫熠的眼神逐渐变得灼热:“顾二……”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挑起人儿优美的下颚,他轻喃道。
“嗯?”连城不解地看向他,在接触到他眸中的情意时,脸儿倏然袖红,“你要对我说什么?”皇甫熠没有说话,只觉一颗心狂跳不止。被他这么定定地看着,连城就算脸皮再厚,也觉得不好意思了,更何况屋里的气氛慢慢的在发生着变化。
谁都没有说话,任那*的气氛,在彼此间,在屋里流淌着。
凑上前,皇甫熠的吻落在了连城的红唇上。
连城身子一颤,却并未回避。
皇甫熠眸中的灼热更为浓郁,一手扶住连城的后脑,一手揽在连城纤细的腰肢上,轻巧地撬开了人儿的唇瓣。这是饱含满满柔情的吻,连城感知得到,想拒绝,却又不由自主地环住皇甫熠的修长的脖颈,配合着他,共醉其中。
顺着她的腰肢,他修长的大手慢慢挪移,倏地,绵 软的触感,自皇甫熠掌心传来,他的手一瞬间仿若被定住一般,狂跳不止的心,也似乎要从胸膛蹦出。
热,火 热,他的手火热火热的,那火热之感,以极快的速度向全身各处蔓延。
吻还在继续着,不过,他明显有些走神了。
“我,我……”他的吻止住,喉头微动,嘴里断断续续发出沙哑的声音,连城的脸似是煮熟的虾子,通红一片,嗔道:“你怎么了?”
皇甫熠嘴角噏动,声音沙哑,带着丝微微的颤抖:“对不起,我孟浪了!”一向运筹帷幄的男人,这一刻脑中竟空白一片,且嘴巴也变得不灵光起来,他不知该怎样化解此刻的窘迫。他的手想拿离,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牢牢黏住,半点由不得他。
忽视仍迅速向某处聚集的火 热之感,皇甫熠又道:“对不起!”突破口,他的那里好想找个突破口,这令他的心瞬间焦躁不安。不能,他不能……星眸下移,连城顺着他的视线,亦挪转目光,下一刻,她的身子忙一扭,别过了头。
皇甫熠的手在半空中稍滞片刻,接着轻轻收回。心口又痛了,这个月以来,那痛感愈发变得强烈,且时间也随之加长,可与那痛感比起来,他那处传来的不适感,远远将其盖过。
“连城……”本就醇厚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此时愈发低哑惑人,皇甫熠抬起手,转正连城的身形,语声轻柔道:“我,我不是有意的……”
连城脸儿滚烫,看他一眼,脱口道:“傻瓜!”由于情动,他才会难以自已,她又岂会怪他,傻瓜,大傻瓜!
“你不怪我?”皇甫熠轻声问。
“傻瓜!”斜瞥他一眼,连城背过身,侧躺到榻上。
皇甫熠唇角微微翘起:“我还有些事就先回府了,明日我会早些过来。”良久,连城方轻嗯一声。
“那我走了。”起身,皇甫熠提步,很快离去。
她没有怨怪他,还说他是傻瓜,这是不是说她理解他的情不自禁?是了,她定是理解的,否则,也不会脸儿红晕满满,对着他一口一个傻瓜!
太阳高悬于空,室外热气腾腾,皇甫熠走出屋,干脆提起轻功,朝王府方向疾速飞驰而去。
天热,他那里更热。
“拎两桶井水到我屋里。”身形在寝院落定,皇甫熠命令离涵一句,就往房门口走。任伯见状,禁不住问:“王爷,你这是……”皇甫熠顿住脚步,随之俊脸一红,却并未说什么。任伯朝他脸上瞅了瞅,似是明白了什么,于是,笑道:“天热,王爷要离涵打两桶井水进屋,看来是要降温了!”说着,他转身朝院外走,然,出口之语,令皇甫熠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
“有那么热吗?我怎么感觉不到,看来王爷是内火过大……”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但皇甫熠一字不差全听在了耳里,尤其是听到后面一句“定与顾二小姐有关!”。
离涵将水拎进屋,揖手告退。
皇甫熠颔首,提步进屋,随手关上房门。
屏风后,他直接拎起一桶当头浇下。顿时,身上的不适感消去不少。轻舒口气,他拎起另一桶,再次从头上浇下,然后坐进浴桶,待体内的燥热感全然散去,方从浴桶中跨出。
晶莹的水珠,滴滴答答地自他身上滴落,湿湿的衣袍贴在他颀长,紧致的肌肤上,将他完美精健的身形全然彰显了出。
嘴角慢慢弯起,他手捂心口,喃喃道:“就算这里刺痛难耐,我还是没出息的……”想到那一刻的触感,仿若她如水般柔滑的肌肤就在他掌下,皇甫熠刚刚消散的不适感,再度不期然地腾起。
紧随而来的是心口处的刺痛感,按住心口,他运功调节内息,终将那刚冒出的不适感压了下去。可他嘴角却溢出一抹血丝,抬手拭去,皇甫熠看着指尖上的殷红,眸光变得幽深起来。
翌日清早,连城看着顾宁身上的粉紫色衣裙,满意地点了点头:“好看极了!”接着她又朝顾骏身上看了看,眉眼弯弯笑道:“我们骏儿今个穿的这袭天蓝色衣袍,也好看得紧!”顾骏 被他这么一夸,不好意思地红了小脸。
“二姐,你怎还不换衣裙?”瞅着连城身上的青色衣裙,顾宁眨巴着眼睛问。
“我一会就换。”说着,连城朝顾祁住厢房门口望了眼,叮嘱顾宁道:“你和骏儿就陪在荣公子身侧,招呼客人有我就行。”府上产业重新对外开张,自然要邀请与宁远侯府有走动的宾客来参加,从而图个好彩头。
顾宁咬唇,迟疑道:“可是二姐一人在酒楼大厅招呼宾客,这样会不会太累了!”
“有唤芙她们在旁照应这,我能应付得来。”连城笑道。
“那成,我听二姐的。”顾宁点头应了句。
顾骏晶亮的眼眸眨了眨,望向连城道:“二姐,我是男子汉,陪你呆在大厅,这样才不会让人说咱们府上的闲话。”连城抚着他的发顶,微笑道:“今个酒楼里怕是有些乱,二姐担心会发生个什么意外,那时,若顾不到你,二姐岂不是要着急了!”
“有熠亲王在,没哪个敢在大白天找咱们麻烦,二姐不用担心。”听顾骏这么说,顾宁附和道:“二姐,骏儿说得没错,有熠亲王在,加之你现如今的身份,聪明的自不会在今个来滋事。”
连城思索片刻,凝向顾骏:“那你只能随在二姐左右,知道么?”
“嗯。”顾骏脸儿带笑,乖巧地点点头。
皇甫熠到宁远侯府时,看到连城身着粉紫色长裙,推着顾祁正从正堂走出,顾宁和顾骏紧随在她身侧,“都是出自你的手吧?”眸光从顾祁,顾骏身上划过,酸溜溜的声音自他唇齿间缓缓漫出。
“我就随便画了两笔,然后让丫头拿到我们府上的成衣铺子里,着里面的师傅一人做了一件,与你身上穿的根本没法比。”小样,这也犯得着吃味么?皇家各主子的衣物,那可是由宫里的尚衣局每季用心准备,这会子却眼红他们身上穿的寻常衣物,真是个小心眼!
“我身上穿的也是寻常衣物。”他明白她话中之意,可宫里的物品,无论是吃的,穿的,用的,他几乎从不享用,缘由么,自是与他多年来的心结有关。皇甫熠唇角掀起一丝浅笑,潋滟星眸落在连城头上的珠钗步摇上,声音轻柔道:“今日这装扮很好!”
连城嫣然一笑:“今个是个好日子,我便稍作收拾了下。”走在她身侧,皇甫熠压低声音道:“我送你的那支木簪呢?”
“在屋里妥善收着。”回他一句,连城抿唇没再说话。
忽然,皇甫熠朝走在后面的李木扫了一眼,貌似不经意道:“本王和定国公主有几句话要说,还不过来推着荣公子。”李木闻言,忙应声上前:“二小姐,奴才来推荣公子吧!”瞪皇甫熠一眼,连城只好朝旁走了一步,让开位置,好让李木推着顾祁继续前行。
顾骏晶亮的眼眸瞅了皇甫熠一会,快走两步,到轮椅旁,凑到顾祁耳畔道:“荣大哥,熠亲王吃你的醋呢!”顾祁握拳掩唇轻咳两声,低声道:“不许瞎说。”顾骏嘻嘻笑了笑,“哦” 了声。
“我心里不舒服。”皇甫熠星眸微垂,朝自个的青衫上端详了眼,嘀咕道:“多年来,除过任伯,再没人疼惜我,现在有了你,你倒好,只知疼惜你自个的亲人,把我全然放在了脑后! ”连城瞟他一眼,轻笑道:“你真小心眼,不就是一件衣物么,你若喜欢,改日我专为你画个样式,让铺子里的师傅做件长衫给你送到府上,这样总可以了吧!”皇甫熠星眸中染上笑意,道:“你亲手为我做件长衫可好?”
“我,我不会!”原主的女红相当好,但连城真心不想在那上面花费功夫,说着,她怕皇甫熠不信,澄澈的眸子眨了眨,对上其一双星眸,又道:“我只会点皮毛,就是做个荷包都凑合,哪有本事做衣衫,你可莫要难为我!”
皇甫熠笑道:“我不挑剔的。”
“那你等着吧!”诡异一笑,连城从他身上收回目光。
不挑剔好啊,改日得了空,她就随意做一件,看他有没有胆量穿在身上,行于人前。
出府,坐上马车,不多会,一行人到了德祥酒楼门口。
宁远侯府的产业修整后重新开张,收到请帖的各府邸,皆带着厚礼前来道贺。
“很气派!”下了马车,皇甫熠站在酒楼门口,先是打量了酒楼外面的装潢,随之又望向酒楼大厅,禁不住赞道。
“为了今日这效果,酒楼和各铺面装修期间,我都是秘密进行着呢!”着李木推着顾祁,与顾宁,顾骏先进酒楼,连城眸中亮芒闪烁,看向皇甫熠说了句。
“起初看到你府上的各个铺面,还有这酒楼都被物什围了个严实,我还觉得奇怪,现在算是明白了!”皇甫熠潋滟星眸熠熠生辉,紧锁在连城挂着淡淡浅笑的脸儿上,“你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我很好奇你还会带给我怎样的惊喜!”
连城好看的眉儿往上一挑,道:“想知道?”皇甫熠微笑着颔首。连城轻浅一笑,朝酒楼大厅边走边道:“那就睁大眼睛慢慢看着!”
来道贺的宾客,这会子围桌而坐,相互低语不停。
“这酒楼实在太美妙了!”
“是啊!花银子在这样的酒楼食用酒菜,就这么打眼一看,都赏心悦目,更别说还能欣赏到歌舞表演!”
“我听说这酒楼里的招牌菜,还有那什么果汁饮料,都是定国公主自个研制出的,等会可以一饱口福了!”
“定国公主真是奇女子,不仅医术了得,在经商方面看来也是个中翘楚啊!”
“听说今个进酒楼食用酒菜的顾客,无论是酒水,还是菜肴,都打六折。”
“是打六折。”
“你们快瞧,门口的顾客排队都快排到街尾了!”
“好了,别朝外面看了,咱们好好研究下这菜单,改日宴请京外来的朋友时,也好向他们介绍介绍这德祥酒楼的招牌菜。”
“你研究吧,我要好好享受下这酒楼里的服务。”
……
别具一格的装修,新颖周到的服务,真真令前来道贺的宾客,及进酒楼用餐的顾客,感到惊喜不已。偌大的酒楼大厅,放眼望去,明亮而干净整洁。袅袅琴音伴着潺潺流水,在大厅中回荡着,舞台上,经过专门训练的舞者们,长袖舞动,舞姿轻盈而曼妙。
那与悠扬琴音完美交融在一起的潺潺流水声,仔细聆听之下,会不难发觉它是从舞台周围传开的。没错,围绕舞台周围的是一汪澄澈的小溪流水,而流水的出眼口,则是在舞台背后的假山壁上……
“你的能耐真不小!”一株一米高一点的景观松柏,劲拔苍翠,生长在假山顶部,观之,透着无限的生命力,下面流水中,各色小鱼儿自在地游来游去,不时朝水面上吐着泡泡,皇甫熠将酒楼大厅仔细打量一遍后,再次由衷地称赞道。
“我做事向来有个原则,那就是要么不做,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最好!”对于皇甫熠的称赞,连城坦然受之,跟着浅然一笑,道:“靠着后院的那面墙,我着装修的师傅在上面开了几扇窗,这样酒楼里的光线不仅更为明亮,就是客人们的视野也变得宽广了,嗯,你闻闻,是不是有闻到一股清新雅致的花香。”
皇甫熠唇角噙笑,点了点头。
“酒楼后有座后院,院子很大,里面的花园中种满了各色花儿,你朝那边看!”朝着连城手指的方向看去,皇甫熠双眸骤亮,叹道:“你这可真是达到了物尽其用!”
“既然能派上用场,我自然要用到。”连城笑道。
“为何要把伙计称作服务员?还有你那些服务员身上穿着的统一服饰,及他们嘴角挂着的得体笑容,你是怎么想到的?嗯,那个欢迎光临……”皇甫熠一口气问出好几个为什么,连城闻之,笑了笑,道:“服务员和伙计只不过是一个称呼,统一服饰,是为了让客人看着整洁,也好方便酒楼对员工管理,至于‘欢迎光临’等礼貌用语,及有礼的肢体动作,那不过是种服务模式。”稍顿片刻,她续道:“顾客是商家的衣食父母,人家花银子消费,那作为商家就得拿出好的服务,令顾客感到这银子花得值……”
待她语落,皇甫熠拧眉问:“你说得有理,可你还没告诉我这些点子你是怎么想到的!”
连城眼珠子一转:“有天我做了个梦,等梦醒后,脑袋里便有了这些点子。”说着,她抿唇一笑:“你去雅间吧,我和骏儿先招呼宾客,过会就过去。”皇甫熠点了点头,目送连城朝正在招呼宾客的顾骏走去。
“连城,骏儿,恭喜啊!”古绍携年轻貌美的继室夫人,及嫡女古雨薇走进酒楼,对连城和顾骏笑容满面地恭贺一句。连城笑着说了声谢谢,然后招呼一旁的服务员上前,吩咐道:“领广武将军和夫人,古小姐去雅间。”
那被她唤来的服务员恭谨应声是,然后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与古绍有礼道:“广武将军这边请!”
古绍颔首,和他的继室夫人,嫡女随在那服务员身后向雅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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