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用旧的就好。”皇甫熠温声笑道。
连城却不依,从他手里拿过那支用过的签字笔,将新的塞给他,道:“这种笔的笔芯用完了,也就无甚作用了。咱们从认识到现在,你可是已送过我两样礼物呢,我却没送你一件,这支笔就当做我送你的礼物好了!”
“好,我收下。因为这世间只有两支,你一支我一支,我就当它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好了!”星眸含笑,皇甫熠勾起嘴角道。
“油嘴滑舌!”
娇嗔他一句,连城眨巴着眼眸问:“你就不问问我怎会有这么稀罕的东西?”
“你这稀罕的东西不少,要是你想说,自会告知于我。”
皇甫熠一脸豁达道。
无论是脑袋里那些令人震惊的念头,还是她时不时展露在人前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物什,及卓尔不凡的医术等,都让她不同于这世间的女子,而她本身就像是个迷,身上有着不少的秘密,他想问,想问那些秘密,可相比他的探知欲,尊重她,才是他首先要做的。
或许,有朝一日,她会主动对他说出,那独属于她的秘密,也未尝没得可能。
他很期待那日到来。
因为,一旦她开口道出那些秘密,就说明她全然信任他,将心托付于他了!
“那我要是永远不告诉你呢?”
连城眨了眨眼,眸光狡黠,歪着头问。
“每个人都有自个的秘密,你不说,我自不会问。”潋滟星眸中柔情涌动,皇甫熠微微笑了笑,“无论何时,无论何事,我首先要做的,就是尊重你。只有这样,我才有资格和你谈感情,有资格喜欢你……”
他甚是认真地说着,她却不经意地错开了他的目光。
无论何时,无论何事,他首先要做的是尊重她,可她,会选择某日告诉他一切吗?他眼里有期待,虽然他隐藏的很好,却还是没逃过她的眼睛。
连城心里迷惘,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她就是个异类,就目前她的来历还不被人知,都被梅贵妃,还有京中某些不安好心之人,传为妖女,倘若一不留心,被人知晓她只是一缕来自异世的幽魂,那么等着她的将会是什么?
火烧,还是刀刮,亦或是其他?
哪样她都不想要!
她要活着,要好好地活着,保护家人,并且在这里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把自个嫁出去。
尽可能地享受生命中的美好!
皇甫熠忽然问:“你在想什么?”
蓦地回过神,连城对上他潋滟星眸:“我在想你怎么迟迟不回答我的问题?”看出她在撒谎,皇甫熠却并未拆穿,抿唇笑道:“不告诉我,那就说明我对你还不够好,无法让你全身心地信任我,与我分享你的秘密!”他语声轻浅,表情柔和,见连城听了他的话,神色微怔,又道:“如此一来,我会更加努力对你好!”
“秘密?”他指的她有秘密,是那些手术工具,点滴,还有……定是这些了,敛起神思,连城注目窗外,似是自语,又似是说给皇甫熠听:“我是有秘密,可秘密说出来就不是秘密了……”半晌后,她叹了口气,续道:“再者,我说了,你也未必信。”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皇甫熠潋滟星眸微闪,暗忖:她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他所言,令连城感到极为暖心。但除过暖心,还有那么一点点酸涩。
不由呢喃:“你相信这世上有鬼魂吗?”
皇甫熠道:“有的吧。”
“你不太信?”连城依旧背对着他,轻声问。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没见过,并不代表我不相信。”好端端地她问这个做什么?世人皆信牛鬼蛇神,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却是不大信的,只因多年前血的事实告诉他,好人并没得到好报,反而落得那般惨死的下场,而坏人,这么多年过去,却仍在某个他不知的地方活得好好的。
然,她能问,就说明她多少是信的,既如此,他违心说出一句能令她开心的话,又有何妨。
“我原是不信的,可经过一件事后,我有些信了!”话一出口,连城禁不住苦笑,罢了,走一步看一步,指不定哪日,她会在他面前做到毫无保留。
“那件事不能与我说?”带了丝期待的磁性嗓音扬起,皇甫熠的目光紧锁在连城纤瘦的身形上。
连城喃喃道:“暂时不能。”惆怅,她的声音中有惆怅,有此感知,皇甫熠顿时心生疼惜,禁不住语声柔和道:“好,等你想说的时候,记得第一个告诉我。”连城“嗯”了声,再未言 语。
“你不喜欢发饰?”皇甫熠没来由问这么一句,连城转过身,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玉簪,浅笑道:“朱钗,簪花,步摇什么的,看着好看,可头上戴的多了,感觉好累赘,我不喜欢。”瞅着她束发的玉簪,及点缀在发间的几颗小珍珠发簪,皇甫熠樱花般的唇微微勾起:“你这样装扮很素雅,我喜欢!”
“你这是在调 戏我么?”连城挑眉,嗔其一眼。
皇甫熠俊脸上漾出璀璨笑容,道:“你说是便是吧,不过,有生之年,我只调 戏你一个!”
“坏痞子!”脸儿一红,连城嘟哝道。
“呵呵!”皇甫熠轻笑出声。
在她面前,他愿意做坏痞子,但,现在的他,似乎与痞子一点都不搭边吧!
“给你,看看喜欢不!”从袖中掏出一精致而小巧的长方形锦盒,皇甫熠递给连城。
接过锦盒,连城澄澈的眼眸眨了眨,看向皇甫熠问:“是什么东西?”
皇甫熠眸光*溺,唇角漾出一丝明亮的笑:“你打开就知道了。”
“你又送我礼物?”闻言,连城没有即刻打开锦盒,看着皇甫熠甚是不好意思道:“你已送过我礼物,这个我不能要。”说着,她便将锦盒递回皇甫熠面前。
“和我要分那么清吗?”皇甫熠未伸手接,笑得一脸无奈道:“我说过我的就是你的,送你东西,那是我愿意,你直接收着就是。”比之前,她与他时常斗嘴,现如今好像多了丝不自在,那是因为她心里有他,正视他之故么?心念电转间,皇甫熠就有了答案,随之只觉身心愉悦极了。
听了他的话,连城脸儿袖红嗔道:“你再说些有的没的,我可就把你送我的东西都还给你了!”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皇甫熠含笑的眼眸凝注在她红红的脸儿上,道:“快看看,可喜欢?”连城不是个矫情的,既已决定与其相处,那么彼此间送些小礼物也正常,之所以有刚才推拒,她是觉得自个到目前为止,仅送皇甫熠一支寻常的签字笔,再未送过其它,觉得再收其礼物,就有些不太好了,但对方此刻之言,还有俊脸上的表情,不容她拒绝。
缓缓打开盒盖,一支雕工精细的桃木簪映入连城眼帘。
木簪尾部精雕出的那朵小巧雅致的花朵,活灵活现,与枝头上真正的夭红无二。
它静静地躺在如雪般的白色锦缎上,虽没价格昂贵,花型多样的金簪,玉簪来的贵重,却让人感到一种极致的质朴美。
“你怎送我这个?”连城眸光微愕,凝向皇甫熠,嘴角动了动,嗫嚅道:“这个,这个我恐怕不能收。”她再不了解这古代的习俗,也知男子送女子发簪意味着什么。皇甫熠柔和的眼眸与她相对,笑着道:“仲夏之月,万物方盛,日夏至阴气萌作……而桃木有避邪之说,我便雕刻了这支木簪送你。”见连城未启唇言语,他星眸微闪,接道:“其实,我就是希望它能给你带来平安。”
连城依旧的眸光定定地锁在桃木簪上,依旧未语,皇甫熠抿唇,叹道:“是不是不好看,所以你不想要?”
“男子送女子发簪有定情之说,你不会不知道吧?”抬起头,连城与皇甫熠四目相对。
“我自是知道的。”
皇甫熠神色温和,柔声道。
连城低喃:“那你还送我?”
“你是我认定相守一生的女人,送你这个再合适不过。”皇甫熠说着,语气变得有些落寞:“是你觉得我雕的不好,还是你打算不与我交往了?”连城闻言,心儿骤然一软,摇头道:“我没有那个打算。这支木簪你雕的尤为精致,我就是觉得,就是觉得有点太快了!”
“什么太快了?”皇甫熠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知道。”连城白他一眼,红唇微抿道。
皇甫熠长臂一伸,瞬间揽她入怀,醇厚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传入连城耳里:“你是说我们之间的感情进展吗?”推了推他,却不起半点作用,连城只好依偎在他温热的怀里,却没就他的话作答。皇甫熠低笑,那笑听起来极为惑人:“一点都不快。顾二,你知道么?我好想尽快迎娶你,可又顾及到你的情绪,所以迟迟没有对你提这件事。为了防止有人把你从我这抢走,我便先用这并没有多贵重,却承载着我满腔真情的木簪,与你定下一世情……”他还想说定下生生世世情,奈何,就他们目前的感情而言,他不能操之过急。
“傻瓜!”连城仰起头,与皇甫熠的潋滟黑眸相对,嗔道:“就我这样,有哪个与你抢?”皇甫熠的心暖暖的,全然没有理会那似鬼魅般,时不时缠着他的刺痛感。是的,那来自他心口处的刺痛感又找上他了,这种感觉他厌恶,却找不出根由祛除。
“你很好,好到觊觎你的男人愈来愈多,我可不能掉以轻心,所以,要早早和你定情,以免此生错失你!”皇甫熠在连城耳畔轻喃道。
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连城唇角漾出抹浅笑。
那笑虽然轻浅,却是幸福的。
“看在你辛苦一场的份上,我收下便是。”闻她之言,皇甫熠心里终轻舒口气,从袖中拿出锦盒,送连城桃木簪那一刻,他真得很担心,嗯,准确些说,他怕,怕连城拒绝,真那样的话,他肯定难以接受。
“你还没说好不好看,喜不喜欢呢?”松开连城,皇甫熠唇角微微掀起:“我要听实话,不许敷衍。”
连城从锦盒中取出桃木簪,然后将空盒放至桌上,仔细打量起来,片刻后,她语气轻柔道:“很好看,我也很喜欢。”她说的是实话,无论是雕工,还是外观设计,都极好。簪身平滑如月华,如流云,簪尾处的夭红,完全绽开,活灵活现,似有着无限的生命力。
“你喜欢就好。”摸摸鼻头,皇甫熠俊脸微红,道:“款式有些过于简单了。”
“我就喜欢简单。”眉眼弯弯,连城莞尔一笑:“你可真够多才多艺!”
皇甫熠嘴角抽搐,他可没忘记连城先前有挖苦他,说什么找个戏剧班子,只要他上场,她必捧场,不出多少时日,他便可成为响当当的戏剧大师。小丫头那会可真坏,损他时,不留一点情面。
“我说的是真话。”瞧到他嘴角抽搐,要笑不笑的表情,连城很真诚地道:“有这手艺,万一哪天你没了家财,还可以此糊口!”立时,皇甫熠额上滑下数道黑线,随之朗笑出声:“要 靠这糊口,我如何养活得了你,养活得了我们的孩儿?”
连城脸儿骤然一红,佯装生气道:“喂,你调 戏我,占我便宜上瘾了,是不是?”
“没有,绝对没有!”摆摆手,皇甫熠敛住笑声,声音轻柔道:“我用了好几日时间,才雕出这么一支简简单单的木簪,要真靠它糊口,你我和孩子们恐怕只有饿死的份了!基于此,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咱们没了家财,并且还要更为努力地赚银子,养你和孩子们。”就他的财力,缺银子才怪,不过,她想玩,他便陪她玩玩。
瞪皇甫熠一眼,连城没好气地道:“谁要给你生孩子了?还孩子们,别想得美了!”就知道占她便宜,看她日后怎么*这只大腹黑!
“好啦,是我不好,别生气了。”明明知道连城并非真的在生他气,皇甫熠却眉眼含笑,好言好语,柔声哄道。
某女傲娇地“哼”了声,准备将木簪放回锦盒里。
熟料,皇甫熠从她手中拿过木簪:“我用它给你束发吧!”未经连城点头同意,他已拔下其发间的白玉梅花簪,并动作迅捷地塞入自己的袖兜,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慢慢的开始为连城绾发。
他的动作极为笨拙,却轻柔而仔细,生怕扯疼了连城的头皮。
“你做什么给我打声招呼好不好,猛然拔下我束发的玉簪,这样实在不怎么礼貌。”连城小声嘟囔。
过了好一会,都没听到正在为她绾发的某人说话,她禁不住又嘟囔道:“你到底会不会啊?”
“我会的,我会的,你再等会,马上就好了!”不就是绾发嘛,咋就这么难?额上热汗滴落,皇甫熠也顾不得擦拭,专心致志地在和连城脑后的秀发作斗争。
他的动作虽然很轻,但连城还是时不时感到头皮被扯得生痛,但她没有出声。只因她知晓某个正在给她绾发的傻男人,真的很用心,否则,也不会在刚刚回答她的问话时,语声那么焦急,生怕她不耐烦。
“好了!”终于,皇甫熠给连城绾发成功,看着自己的杰作,他皱了皱眉儿,喃喃道:“我怎就这么笨呢,为你束发这么简单的活儿都做不好。”连城抬手在头上摸了摸,嫣然笑道:“绾发的手艺也不错,看来你还真是多才多艺呢!”发髻毛糙,还有些歪,可这与他的心意比起来,算不得什么。转身看向皇甫熠,见其一脸挫败,她眉眼弯弯如月,又道:“真的不错!”绾青丝,他对她用情至真至纯,她完完全全感受到了!
皇甫熠撤了扯唇,尴尬地笑了笑:“这是我第一次给女子绾发,实在不怎么好看,要不唤你院里的丫头重新给你梳妆吧!”
“好着呢,不用!”连城笑道。
唤芙站在门外,听到皇甫熠的声音从屋里传出,迟疑片刻,道:“二小姐。”
“进来。”着皇甫熠坐回椅上,连城看向门口,就见唤芙挑帘走了进来:“进展怎样?”
“很好呢,大家伙都按照二小姐中午指导的在做。”唤芙垂眸,轻声回禀。
连城颔首:“这就好。”微微顿了顿,她续道:“自今日起你就不用在院里伺候了。”
“啊?”唤芙不解地抬起头。
“昨日我不是说过么,准备让你在铺面上做事,你该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奴婢没忘。”
“那就过去跟着一起训练,休息时,再跟着大家伙一起学识字。”
“是。”
唤芙应声,出了房门。
“你动作真快!”皇甫熠潋滟星眸闪烁,笑着说了句。
连城道:“既已打定主意要做休整,那自然要迅速着手了,否则,我府中的进项从哪里来。”
“我很期待看到你府上产业修整后的样貌。”星眸中笑意流转,皇甫熠缓声道:“顾侍郎一家搬走,你府里的银钱支出恐怕有点紧,回头我给你送过来二十万两银票,你先拿着用,不够的话,我再给你送些过来!”
“别!”连城出言阻止,道:“二叔一家搬走时,该我们的,他一样没带走,你不用为我府上的支出操心。”他们现在还没怎么着呢,她怎能随随便便就接受他的二十万两银票?这样做实在不妥,且她的自尊,也不容许她应下他送二十万两银票过来。
皇甫熠眉儿微拧,问:“真够?”连城微笑着点头。
又说了会话,皇甫熠起身告辞,连城送其到府门口,这才返身回到主院。
“二姐……”看到连城头上插的桃木簪,顾宁秀眉儿微蹙,迟疑道:“你头上的木簪是熠亲王送的?”
连城点头:“是他送的,有什么问题吗?”
“男子送女子发簪,可是有讲究的,二姐,你就这么收下,知道其中的意义吗?”咬了咬唇,顾宁迟疑道。
“定情之物。”连城简单回她一句。
顾宁怔愣,朝顾祁看了眼,见其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道:“看来二姐与熠亲王之间的事算是定了!”
“他人不错。”连城微微抿唇,澄澈都眸中微闪,幽幽道:“就我现在的身份,要想和他在一起,我知道不是件易事,但我信他会处理好。”知晓自我心意后,夜晚入睡时,她有回想她和他之间相处的每一个点滴,有被他气得跳脚的,有她毒舌损他,抬脚踹他的,有很多很多,那一幕幕情景,回头想竟有股子温馨感,甜蜜感。
他——皇甫熠,是个不错的男人,既然被丘比特之箭射中,那么她就会好好经营这段感情,等着它开花结果。
“他对你确实用心了!”顾祁盯着连城发间插的那根木簪,叹道:“从成色和雕工上看,应该是个生手近期才雕好的。”皇甫熠,希望你对我二妹能一直这般用心!
顾祁的话,惊得顾宁张大嘴,不可置信地问连城:“二姐,那木簪是熠亲王自己雕刻的?”
“是出自他手。”连城微笑着回她一句。
就在这时,唤碧清脆的声音传入屋里:“二小姐,正堂那边的丫头过来传话,说杜院首来府里拜访了!”
“我知道了,马上就过去。”应了句,连城与顾祁道:“杜伯父怕是找我有事,我过去看看。”顾祁道:“快去吧,别让杜院首久等。”
连城“嗯”了声,就疾步而去。
正堂之中,杜院首坐在椅上端着丫头奉上的香茗,轻啜一口,抬眼间看到连城来了,立时放下茶盏,起身高兴地道:“连城,你给我的那几种制药的法子很管用,尤其是那青霉素,太神奇了,竟照着你纸上写的法子,提炼出来了!”
“这是件高兴的事。”连城清秀的脸儿上笑容满满,抬手道:“杜伯伯快请坐,咱们坐下说。”
杜院首连连说好。
待他坐回椅上,嘴角动了动,看着连城嗫嚅道:“连城……”看着他,连城嘴角挂着笑容,候他说后话,却迟迟不见其再出声,不由道:“杜伯伯有什么话直接与我说就是,只要是我知道的,亦或是我能帮到的,绝不会装糊涂,作推辞。”
“连城,事情是这样,我未经你同意,就将你种牛痘能预防天花的法子,禀给了皇上。我知道这件事得与你事先商量,再做决定,可我按捺不住心里的兴奋……”从顾宁嘴里知道种牛痘的法子后,杜院首这位医痴,那真真是高兴坏了,不顾自身安危,亲自到城外找牛痘,并给自个和全府的人都做了接种。
宁远侯府设宴那日,他原想与连城说说这种牛痘,却不成想当日会发生不愉快之事,于是,他没能单独见到连城,提及他已从城外寻来牛痘,打算亲自做测试。
随后的几天里,由于要登记府中接种之人的结果,他便没再来宁远侯府拜访。
直至今个一早做好所有的统计工作,竟无一例事故出现,他满怀激动,拿着接种结果进宫,找到皇帝详细禀说了种牛痘可预防天花,这于大周子民来说的重大福音。皇帝龙颜大悦,留下他在宫里多呆了会,两人说着说着,青霉素等其他几样药物的制作,不期然地自杜院首口中一句句地蹦了出来。
皇帝当时的兴奋表情,那真真是用言语无法形容。
“杜伯伯,这没什么的,你不用为此对我感到愧然。”连城照顾顾骏,太过劳累,昏睡期间发生的事,顾宁有对她说过,因此,在听了杜院首之言后,她并没感到惊讶。之前要顾宁保密种牛痘可以预防天花,她一则是不想在京中出风头,令一则,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顾骏身上的痘疮尚未痊愈,而主院里下人接种牛痘的结果,也没出来,她担心这一系列的异常之举传出府,会让京中百姓心生恐慌,从而群起而攻之,轰他们兄妹四人,甚至是整个侯府中的人离开京城。
更严重的后果她也有想过。
基于此,她不敢冒险。
“连城,你真是个好孩子!”杜院首见连城并未因他的举动而生气,禁不住舒口气,道:“不过,你放心,杜伯父与皇上说了那种牛痘可预防天花,还有青霉素等几种药物的制作法子,都是你想出来的,皇上听后,甚是震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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