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好姐妹递来的东西,苏然翻开来一看便唉哟我去了一声:“结婚请柬啊!你来真的啊?”
“什么来真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苏然那时候笑的,就跟那偷到了油的小老鼠一般:“可我不知道你这么快就要成为他真正的太太啊!”
“什么真正的太太,证都领了我早就是陆太太了。”
闻声,苏然撇嘴:“你确定领了证就算陆太太?”
“女人,你能别这么污么?”
推了她一下,让这污妖王离自己远一点,姚乐珊才翻着白眼吐糟道:“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就不嫁了呗!你养我……”
“啊呸!”
姚乐珊一脸嫌弃:“我要养也是小白脸,养你干嘛呀?”
一听这话,苏然眼珠子一转:“哟!还养小白脸呢?你想养谁?那个初吻*?”
本还是挺好的气氛,一提这个人姚乐珊整个人都不好了……
正沉沉地叹着气,苏然却又凑了过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说:“不是吧!你真的还没放下啊?那你干嘛还答应陆远风结婚呢?”
“不知道啊!也许我是疯了吧!”
苏然:“……”
何止是疯了,这女人简直是傻出境界了有没有?
可是这么傻的女人居然和她当了四年好朋友,这是不是代表自己也是傻出境界的那一种?
苏然不能接受这样的打击,于是激灵灵打了一个颤后,怒不可遏:“你何止是疯啊!而是魔怔了好不?”
“别这样!做为我最好的姐妹,你是不是应该从里到外都给我力量,总这么打击我真的好么?”
闻声,苏然翻着白眼望天:“要不是你蠢到无可救药,谁乐意打击你啊?”
“我怎么蠢了?我怎么蠢了?”
“你怎么不蠢了?和人家亲了三回没看到脸,你不蠢谁蠢?”
这话一针见血,戳得姚乐珊脸都红了:“能别提这个事儿么?再提友尽的啊!”
苏然也是无奈了,抚额做痛苦状:“友尽也得提,要不然,我怕你这辈子都会后悔!”
后悔?
什么意思?
糊里糊涂的大小姐扭头看着好姐妹:“嗯?你想说什么来着?”
“其实,你想不想在婚前揭开初吻*的神秘面纱?”
姚乐珊:“……”
“想不想嘛?”
考虑再三,姚乐珊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再这样下去我就真的成坏女人了,还是不了。”
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是不是?
就算她再喜欢那个男人,她也得要脸啊!
她是个结过婚的女人,她有丈夫,就算不为了丈夫的颜面着想她也该为自己的名声负责。
那个男人,就像是她心里的那道明月光。
那就让他一直明明亮亮地照着心头好了, 就算忘不掉,只要不翻出来,总有一天会淡去的。
时间,能治愈一切,包括……情伤!
其实,说这话之前,苏然还是下了好大决心的,结果,她都不计代价了,这女人居然还反对!
反对啊!她知道自己在反对什么吗?
她那么那么喜欢的初吻*啊!她怎么能反对这种事情啊!
所以,苏然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解:“唉!我说你怎么这样啊?我这好不容易想帮帮你来着……”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算了!”
得,这女人彻底没救了,她要再不当机立断她以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不管她是摇头还是反对,苏然又拍了一下大腿:“算个屁啊算,别的事都能算,这事儿不能算。”
“为什么?”
服死这女人了,服死这蠢女人了!
苏然现在白眼都懒得翻她,只半凑过身子对她说:“其实呢!我一直在怀疑一件事,可怕你胡思乱想才没有说出来,现在你和陆局这样,我总觉得你有爱情路上已见不平了,我不拨刀相助就不算是你的真闺蜜。”
“废话咋这么多呢?说重点……”
“我是在想,你老公和你的心上人可能是同一个人!”
“……啥?”
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姚乐珊一幅受惊过度的表情,可苏然却无视于她那张扭曲的脸,又重复着说了一句:“我说你的初吻*和陆局,会不会就是一个人?”
“这……这怎么可能?”
陆远风?初吻*?
当然,他俩要是合体的话,她的生活那简直就是太完美了,但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又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所以,不可能嘛!
再说了,陆远风要真是那人,为什么那天不直接告诉自己,还非约自己到那什么黑灯瞎想火的地方去?
和姚乐珊的看法恰好相反,苏然一开始就有种强烈的感觉,陆局就是那个人,只是为什么到现在两人都雾里看花看不清楚,她就有搞不清楚了。
不过,想想姚乐珊这迷糊的个性,她又觉得这事儿也没什么奇怪的。
但姚乐珊既然这么笃定,那她也该听听她的理由。
所以,苏然豪气地用手指做了个掏耳朵的动作,一幅洗耳恭听的表情:“那你说说不可能的理由?”
“如果是他,他为什么不跟我说?他明明知道我喜欢……哎!他……他不知道耶!”
她跟他说清楚过没有?
好像是没有说的是不是?因为怕陆远风耻笑自己喜欢上了那么一个像影子一样的人,所以她只说了自己有心上人,但从来没有说过心上人是谁,为什么喜欢上的。
所以,陆远风就算是那个人,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喜欢他。
可是,这么想好像又不对……
姚乐珊觉得脑子里乱,于是抓狂地捧住了自己的头:“啊!不会吧!不会吧!不可能吧!”
这么喃喃自语地说着,说完,她又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好姐妹:“可是,你怎么会想到他们是同一个人的呢?”
“不觉得很像吗?”
苏然反问她,然后一条一条地给她举例我:“就算你没看过那货的脸,身材,气质,还有身上的味道也是相同的吧?再说了,你两个男人 都吻过了,难道你一点相同点也没感觉到?”
姚乐珊:“……”
身材,气质,身上的味道还有吻感?
想到这里,姚乐珊下意识地回味着陆远风的吻,然后她就……
熟悉的感觉,她分明是有的对不对?
只是那时候她还一直迷迷糊糊地以为是心理作用,还觉得是因为自己不会接吻所以才会觉得谁吻都是一个感觉。
不过,陆远风真的是她的初吻*?
如果真是这样,他认出自己没有?
如果没认出来,他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如果认出来了……那么难道,这才是他想跟自己举行婚礼的真正理由?
想到这里,姚乐珊的心狂跳着,几乎当时便要冲出胸膛!
将她的震惊看在眼里,苏然又趁热打铁:“我可是在你家看过陆局的照片就觉得很像了,你真的没有那些感觉?”
“我一直以为以为自己太花心了,所以同时喜欢了两个人。”
“噗!是够花心的……”
看到好姐妹这样,苏然真是不知道是应该笑还是应该哭:“如果他们真的是两个人的话!”
对于苏然的这一说法,姚乐珊的心情很复杂:“那,那他们真的会是同一个人吗?”
觉得不太可能,但又非常期待,试想一下,如果陆远风就是自己喜欢的男人,那结果该有多完美?
可是,她又很怕这不是事实。
如果自己满心期待,结果最后的结果却扑了个空,那种失落恐怕会让她元气大伤。
所以姚乐珊矛盾着,纠结着,担心着……
但苏然是个激进派,看她已然心动自然便出言怂恿:“所以你得先试试他呀,说不定就知道是不是了呢?”
“那,怎么试呢?”
苏然掐了掐下巴,一本正经地:“这个嘛!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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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苏然那里出来,姚乐珊的脑子一直有些发懵!
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想找到答案,又担心着答案……
就这么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架不住心里的那股子好奇感,直接一个电话打到了陆远风的手机上。
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陆远风的手机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显然是他呆的地方信号不好。
若他在办公室里,肯定没有这种情况,但姚乐珊对于陆远风的了解甚少,除了他的手机号,也只有一个办公室的电话以备联络。
现在手机打不通,她只能打到他的工作单位。
电话也不知道是谁接的,一开始口气挺傲慢,但后来,人家一听说她是陆远风的太太口气马上变得无比的温柔。
机关单位的人,如此市侩的也不在少数,姚乐珊对此并不在意,只笑笑地问了人家陆远风的去向。
然后,拿到地址便直奔那边而去……
听说他是要去那一片区视查什么工作,原本姚乐珊也可以找等他回家,但心里那股子沸腾劲儿压不下去,她索性便任性了一回。
只是,到了地方,陆远风倒是没见着,她却见到了一个意外的身影。
陆筱蔓和自己一直不怎么对盘,所以姚乐珊原本是不想关注她的,可远远地看到她鬼鬼祟祟的样子,她体内那八卦的本性又被勾了起来。
于是,偷偷跟在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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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里的照片刺眼,陆筱蔓原本是不相信的,抑或者说,她是不想相信这个事实。
所以她一直排斥着过来,一直排斥着……
可是,已经是第三次了,接到朋友发来的这样的照片她怎么还能够淡定。
当初她来Z市的时候,跟母亲说是为了来看哥哥,其实是为了这件事。之所以一直不肯来确认,是因为担心后果是自己无法承受的。
她的身体不好,这又不是她的错对不对?
可是,一次一次又一次,她真的忍无可忍了……
终于走到自己久不过来的画室前,起初她还是耐着性子在敲门,敲着敲着,她便用脚踹了起来,那疯狂的劲儿完全看不出她是个心脏病患者。
她拆房子一般的踹门声中,画室里终于传来颜与同半睡半醒的声音:“谁呀?”
声落,大门亦应声而开,看到门前凶神恶煞的未婚妻,半罗着上身的颜与同彻底醒了:“筱……筱蔓……”
“你在里面干什么?”
“我,我……我能干什么?当然是画画啦!”
颜与同笑得有些僵硬,但借口找的似乎还不错,毕竟是陆筱蔓给她买的画室,他在里面画画是再正常不过了。
只不过,平时因为心脏不好的陆筱蔓没有像以前一样避开那难闻的颜料味儿,竟是一闪身要进去画室内看看。
看清她的动作,颜与同慌了:“筱蔓,你要干什么?”
“我要进去!”
她面无表情的样子看得颜与同心惊胆颤,很清楚画室里面有什么,颜 与同当然不敢让她进去:“还是别进去了,里面味儿重,你闻了对心脏不好。”
“死不了!”
一听这话,颜与同立刻意识到今天她与平时不同,阻拦的心也就更重了:“筱蔓,我也是为你好,你就别任性了。”
“你这么拦着我不让我进去是什么意思?”
她要进,他不进,你来我往之下陆筱蔓又火了,直接吼道:“难道里面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
“怎么可能?里面都是画!”
“是吗?”
陆筱蔓明显不信,可颜与同却故意说得跟真的似的:“当然是了,筱蔓,你明知道我在这里干什么, 为什么还要这样啊?”
“我怎样了?我买的画室我还不能进了?”
话到这里,陆筱蔓也再不想跟这个男人废话,一伸手便用力推开了他, 然后,直接闪身进了画室。
“哎!筱……筱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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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的沙发,妩媚的女人,还有,一地的狼籍……
最不想看见了的画面,最不想看见的事实,终于还是赤果果的呈现在陆筱蔓的眼前。
看着那个女人风尘的脸孔,还有那一脸涂得像白墙似的脸孔,陆筱蔓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翻腾了起来。
强忍着心头那股子恶心到足够令人晕倒的冲动,陆筱蔓红着眼睛,指着那个女人问颜与同:“她是谁?”
“模特,我的模特……”
闻声,陆筱蔓的声音都嘶哑了起来:“你的模特要脱成这样?”
颜与同明显有些慌乱,但还是有条不紊地解释着:“我最近在创作一幅裸-体画,她这样也正常……”
从认识他的那一天开始,陆筱蔓就知道他是个挺有才华的画家,而且,颜与同最擅长画的就是裸-女。
甚至以前还要求过陆筱蔓做她的模特,做为他的女朋友,她其实并不介意在他的面前袒露自己的身体。
但因为身体的原因,再加上两个人的亲密关系,她怕到时候万一甘柴猎火烧了起来,她又不能和他做,所以便拒绝了这个要求。
她是个很现代的女生,并不介意她的画家男友画这样的画,可是,现在的情况明显不一样好么?
这个女人也明显就不是裸模好么?
她只是身体有病,又不是眼瞎,怎么会连这个都分辨不清?
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陆筱蔓强撑摇摇欲坠的身体,继续逼问着颜与同:“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她是谁?”
“模特……”
‘啪’地一声,响亮的耳光直接甩到了男人的脸上。
刺激之下,陆筱蔓的脸色都青了,可她还是咬着牙不让自己倒下去:“你当我是傻瓜是不是?裸模在画画的时候地上需要扔这么多*?”
听到这话,颜与同这才注意到地上真的有几个用过的*。
他的脸,刷地一下便青了:“筱蔓,你听我解释,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
这种经常在影视剧里听到的台词终于让她听到了,陆筱蔓气得全身都在发抖:“你还有脸解释?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实你还要解释?”
“啪”地又是一声,这一次陆筱蔓用了全力,直打得颜与同半张脸都肿了起来。
一看那架式,那坐台小姐赶紧把衣服套了起来,二话不说便逃了出去。
“你本事不小啊!小姐也敢找?”
一个男人,被当着别的女人的面被连扇两次耳光,任是谁都受不了。
虽然那只是个坐台小姐,可还是伤了颜与同的自尊心,他的态度也明显比之方才要恶劣的多:“筱蔓,你别这样行不行?你明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不是吗?”
“你还理所当然了是不是?啊?”
“不然怎么办?你又不能够跟我做……”
陆筱蔓:“……”
虽然这是事实,但从喜欢的男人嘴里说出来那感觉真是太差劲了,陆筱蔓的心猛地痛了起来,那痛感如针刺一般一点一点蔓延……
摇晃了一下,她后退到画架处死死扯着那画架才不至于让自己直接晕倒。
她知道自己有这个病很麻烦,也知道自己这样很多男人受不了。
可是,从一开始她就没有瞒过他不是吗?
是他求着要跟她结婚,是他口口声声说不介意,也是他说只要她能陪在他身边,他就是一辈子做太监也无所谓!
其实,一开始妈妈就告诉她这话信不得。
男人嘛!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种话听上去让人感动,真实度却得大打折扣。
一天两天可能忍,一年两年耐得住,可是十年二十年呢?
妈妈说过的,他做不到,无谁是谁也做不到,除非那就是个性无能……
可陆筱蔓不相信,她觉得颜与同不是那种人,她还觉得他是最与众不同的,所以她百分百地相信他,相信他的话。
可现在……
这脸打的,她都快疼死了!
难道,男人长了那玩异儿不用就会死么?特么的,要是他一开始就受不了为什么不直接跟自己说?
这样她就不会期待了呀!这样她就不会天真了呀!
可现在这样算什么,她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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