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凡儿?”宁非柳眉微微蹙起,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凡儿了。
“宁姐托我转述,只要你乖一点儿,她的承诺自然也算数!等到你完成第二个任务之后,你就自由了,小少爷……也就自由了。”络腮胡子的眸中没有一丝的温度。
“第二个任务?”宁非挑眉,追问道:“是什么?”
“这些天,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络腮胡子回道:“第二个任务,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络腮胡子离开后,宁非噗通一下,坐进了沙发里。
她突然有种预感,这第二个任务可能比第一个任务还要残忍!
可是,凡儿在他们手中,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她也不可能拿凡儿的命去冒这个险!
巴黎某处一个地下室里,屋子里漆黑的看不到一丝光线。
突然,‘吱’的一声,屋子的门被打开了。
一个女人,清雅脱俗的女人,走了进来,顺手打开了屋子里的灯。
女人身穿一套黑色锦缎旗袍,齐肩的短发微微有些发卷,女人看上去淡雅高贵,可晶莹的黑眸却深不见底。
屋子面积不大,里面仅放置了一把椅子。
椅子上此时正坐着一个人,一个年过半百,身体发福的壮硕男人。
男人的眼睛被蒙着黑布条,双手双脚也被绑在了椅子上。
没错,这个人就是LOM集团的董事长唐德,那个失踪了好些天都没有被找到的唐德。
唐德虽然被蒙着眼睛,可是屋内突然亮起的光线还是让他有感觉的。耳朵动了动,声音是从右侧传来的。
唐德微微转头,朝门口的位置开口:“谁?”毕竟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年轻的时候什么事情没经历过,所以此刻的绑架对他来说,并不没有太多的惊恐和害怕。
但是唯一让他想不通的是,这个绑匪的目的究竟是为的什么?
为了钱?还是为了权?亦或者是他的仇家?
可是好些天了,那个幕后主使都未现身,让他的心里也开始没底了。
来人正是宁姐,虽然快五十了,可是脸蛋却还像是一个小妇人般诱人,身材就更不用说了,每走一步,婀娜的身姿尽显。
“今天是你被绑架的第八天了,你说那帮警察还真是没用!到现在了也没有找到这里!”宁姐围着唐德转了一圈,突然开口道:“怎么样?这种在黑暗中等待死亡的滋味好受吗?”
唐德浓眉紧蹙,问道:“你究竟是谁?”打死他也想不到绑架他的幕后主使竟然会是个女人!
他虽然被蒙着眼,但他想,他现在应该还在巴黎。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宁姐红唇微微扬起,露出了一个恶魔般的笑容。
“就算是死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唐德的脑子快速的旋转着,想要回想起一些蛛丝马迹来。他不记得他得罪过什么女人!
“当然,就让你这么死去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宁姐冷哼了声,继续说道:“不过,我现在还不会杀你,因为我要给你选一个良辰吉日!”
“你究竟是谁?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唐德有些不耐烦了,忍不住朝宁姐质问道:“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吗?是不是一场误会?”
“误会?”宁姐挑眉,突然哼笑出声:“唐德,我以为你不怕死,看来是我高估了你的心理素质。怎么可能会有人不怕死呢?”
“我们有仇吗?”唐德努力地使自己保持冷静。
“来人!”宁姐突然脸色一沉,下令道:“把他眼罩给我摘了!”
门外的手下立刻领命走了进来,将唐德眼睛上的眼罩一把摘下。
因为长时间处在黑暗中让唐德有些不能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双眼下意识地眯了起来。
“唐董事长,还记得我吗?”宁姐红唇微微一抿,声音压得很低。
唐德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在适应了室内的光亮后缓缓抬眸。
唐德盯着宁姐看了几秒后双眸瞬间睁大,明显有些震惊:“是你!”
“是我!没想到吧!”宁姐红唇一抿,回道:“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有想过会有今天?而且还是落在我的手里!”
唐德震惊地盯着宁姐久久无法回神。
“唐德,你相信这世界上有因果报应吗?”宁姐一字一句地问道。
“……”唐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年轻的时候他干过不少荒唐事,记忆犹新的就是那一次……
“我不相信!我等了二十年,你们非但没有得到报应,还一个比一个过得好!”宁姐的情绪看上去有些许失控:“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既然靠上帝没用,那就只能依赖我自己。这辈子就算是下地狱,我也要拖着你们!”
年轻的时候太过猖狂,也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错什么是对,对不起这三个字若是放在以前他绝对不会说出口,但是现在的唐德已经老了。
“宁姚,对不起……”唐德的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
宁姐笑了,那笑容却有些阴冷:“对不起?当年的事情岂是你一句对不起就能轻易抹去的!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给明宇上一柱香,我对着他的牌位起誓,不把你们送上西天我这辈子不得好死!”
“……”唐德闭了闭眼睛,似乎不愿意回忆那段过去。
“皇天不负苦心人,六个人,已经死了四个,不过我觉得死对他们来说还是太便宜了。”宁姐继续说道,唇角的笑容变得有些狰狞。这些年,她靠出卖自己的柔体来换取了今天的地位。她承认,明辉对她很好,好到这些年一直未娶妻生子,可是她这辈子注定只能辜负他了。
“那……那几个人是你杀的?”唐德惊恐地撑开黑眸,压根就想不到柔柔弱弱的一个女人怎么会有这种勇气和魄力。
“没错!都是我杀的!”宁姐的黑眸中折射出一股寒意:“听说男人在死后被割去某个部位,那他下辈子就不会去霍霍女人了。所以他们死后的模样…很凄惨!”
“你――”唐德额头上冒着冷汗,就算再冷静,在听到女人残忍的手段后还是忍不住有些背脊发凉。
‘’怎么?害怕了?‘’宁姐冷笑一声,说道:“你放心,我暂时还不会解决你。”
唐德疑惑地看向宁姐:“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那么想知道?”宁姐挑眉反问。
……
“你可别后悔哦!”宁姐慢悠悠地提醒道。
不知道为什么,唐德突然有些不想知道了。
宁姐手扶着椅子,围着男人一步步地走着,声音带着抹愤恨:“听说,令郎现在已经订婚了。”
“你想要干什么?当年的事情是我一个人的错,不关我儿子的事儿!你有本事冲我一个人来,别伤及无辜!”唐德闻言立刻挣扎起来,喊道。
“好一个伤及无辜!”宁姐突然大笑出声,声音中充满了讥讽:“他是你的种,他身上流着你的血,一样的花心一样的滥情,为了避免他去祸害别的女孩,我决定……”
“我不准你碰他!”唐德彻底抓狂了,朝女人喊道。
宁姐瞥了一眼唐德的表情,笑了:“你放心,我是不会杀了他的,你也许不懂,有种折磨其实比死亡更让人恐惧。”
唐德出了一身冷汗,椅子也被他磨的咯咯作响。
“你知道,你那个未过门的儿媳妇是谁吗?”宁姐突然朝唐德问道:“据说,你儿子好像挺喜欢她的。”
唐德惊讶地瞪向女人,牙齿都在打颤了:“宁非是你的人?”
“你难道没发现她也姓宁吗?”宁姐笑着提醒:“难道,她跟我长的不像?”
唐德结巴道,眼睛里透着一丝惊惧:“她……她是你的女儿?”
宁姐承认了:“她是我女儿没错,你难道不想知道她父亲是谁吗?‘’
唐德咽了口口水,心中不祥的感觉逐渐扩散着。
“她,就是当年你们种出的果子,你猜,她是你们之中谁的孩子?”宁姐的笑就好比一朵绽放的罂粟,剧毒无比。
唐德不停地摇着头:“不,她不是我的女儿,你在骗我!”
“不相信?”宁姐哼了声:“早在之前,我就已经给你们做了DNA鉴定,即使你再怎么否认,也改变不了,她是你女儿的事实!”
唐德双眸瞪得极大,结巴地话不成句:“不……不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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