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夏璀一听他家那位霸道黄脸婆说要随他们仨一起去吃晚饭,第一反应就是无论如何都得把他那野蛮黄脸婆往他家那别墅赶,千万不能让她一起去吃晚饭,不然的话刚才三人联袂演出的好戏,事先压根就没有在一起对过一句台词,铁定穿帮无疑。
魏夏璀于是不假思索就拒绝了他家那位刁蛮黄脸婆的要求,当然他给出了一个貌似名正言顺的理由:“你还是赶紧回去陪小孩吧,保姆毕竟不是自己人,她对咱家小孩哪会细心照顾?哪能放得下心呢,还是亲自陪小孩才放心啊。”
魏夏璀家那位霸道黄脸婆当然一样有她名正言顺的理由要一起去吃晚饭:“小孩都读初中了,他自己早就应该学会独立了,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他都快有你这么高了,就像一个半大小伙子了,我对他比对你都更放心呢。”
真是无巧不成书,巴棱进其实就是住在魏夏璀送给芳芳那套房子的对面,他平时出入于那一层楼的时候,经常看到对门一个穿着名牌衣裙,身背名牌包包的青春无敌美女孤身一人出入于那一层楼;巴棱进就心想那青春无敌美女兴许就是那个富商或者官员金屋藏娇的小三,不然的话,凭她一个小女孩分明就不可能买得起那套房;可是巴棱进压根就想不到他对门那女孩竟然是魏夏璀金屋藏娇的小三。
那天晚上巴棱进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正遇上魏夏璀他家黄脸婆在魏夏璀的那辆劳斯莱斯车旁,对魏夏璀大吵大闹。
巴棱进心想在那时候他对魏夏璀出手相助,解救魏夏璀于尴尬窘境之中,那么魏夏璀那家伙兴许会记住他巴棱进的慨然相助。
巴棱进刚才上楼之后忽然想起他下午接到快递电话告诉他把他的快递放在小区门卫那里,他于是又下楼想去门卫那里取了快递再回家去,巴棱进出了那幢屋宇的门口,恰好又遇见魏夏璀家那位刁蛮黄脸婆当着魏夏璀的面在撕扯芳芳的那头长发。
巴棱进心中暗想:真是天赐良机,又一次让哥有机会对魏夏璀出手相助,而且这次魏夏璀比刚才那次更尴尬,更窘迫;此时此刻,只要哥再次对他出手相助的话,魏夏璀那家伙再黑心也得记住哥对他的相助之恩了吧。
为了解救魏夏璀于窘迫之中,巴棱进于是飞身跑下楼,赶紧下楼去主动配合魏夏璀和芳芳演起戏来,他原以为好戏可以就此早早收场,此时此刻却没想到姓魏的那位野蛮黄脸婆却对他们仨所演的好戏半信半疑,竟然说要随他们仨一起去吃晚饭。
巴棱进心中暗想:如果再不抓紧时间想办法的话,好戏毫无疑问会穿帮。
巴棱进眉头一皱,脑洞大开:不如就继续假扮芳芳的男朋友,拉着芳芳赶紧下车,借口说不好意思打搅姓魏的夫妇俩吃晚饭,咱们小俩口自己去吃宵夜好了,那不就可以顺利避开姓魏的那位霸道黄脸婆吗?那么好戏压根就不会穿帮了!
巴棱进于是假装难为情的样子,对魏夏璀说道:“魏老板,既然你太太要陪你一起吃宵夜,咱哪好意思耽搁你们夫妻的家庭聚会啊?那咱和芳芳小俩口就自己去吃晚饭好了,况且咱们年轻人吃东西的口味,你们俩也不一定喜欢,那不如各取所需,好吧?”
芳芳一听到魏夏璀家那位刁蛮黄脸婆说要陪他们一起吃宵夜,吓得心惊肉跳,心想肯定会暴发火星撞地球般的星球大战,那可怎么得了?她一听到西装小伙巴大秘书说小俩口自己去吃晚饭,心里不禁暗暗佩服起巴大秘书的足智多谋起来,她立马如释重负起来;然而她又不敢当着“摇钱树”魏夏璀的面表露出与巴大秘书的热乎劲,她担心万一“摇钱树”魏夏璀发现她与巴大秘书演戏而入戏太深的话,那肯定会痛失一颗“摇钱树”,这可万万使不得,于是她选择在魏夏璀尚未吭声之前,沉默了事。
魏夏璀听到巴大秘书说要与“芳芳”小俩口避开他老俩口,而独自去吃宵夜,心中暗想:巴大秘书这家伙真他娘的不像话,竟然还想假戏真做起来,你这小子也不想想,你不过是一个临时演员而已,本总怎么可能允许你这家伙与本总的小蜜怎么去吃晚饭?除非本总要么疯了,要么傻了!
魏夏璀转念一想:本总又不得不佩服巴大秘书的急中生智起来,他们两个小年轻与本总老俩口分开吃宵夜,是避免好戏穿帮的绝佳办法,不然的话,只要在场的四个人一起吃宵夜,那么黄脸婆肯定到时会一个劲地盘问起来,随着盘问的一步步深入,就面临着一次次穿帮的风险;可是本总实在下不了这个决心让他们两个小年轻在一起,俩人一个高大英俊,一个貌若天仙,谁知道两个小年轻一离开本总的视野,会不会假戏真做起来?当今时代小年轻闪恋甚至闪婚的现象真是多如牛毛啊。
魏夏璀于是一狠心:与其让巴大秘书与芳芳两个小年轻单独相处,倒不如就让黄脸婆随大家一起去吃宵夜,至少还不至于给两个小年轻创造假戏真做的机会,虽然面临好戏穿帮的风险,但活人岂能让尿给憋死?只要随机应变,办法总会有嘛,况且巴大秘书一看就是一个善于见风使舵的人,到时只要本总与他密切配合演戏的话,虽然事先没有对过台词,料想也未必会出现穿帮的情况。
魏夏璀于是开腔了:“我说巴大秘书,你这不是见外吗?咱们这么些年的好朋友,你这样见外就没意思了,那咱俩以后还怎么做朋友啊?你就别见外啦,说定了一起去吃晚饭,你怎么还突然变卦了呢?就听大哥的,一起去,别争了;你要是不一起去的话,就是不给大哥面子嘛!”
巴大秘书巴棱进心想:与其陪你们两个老家伙去吃宵夜,被你家这位土匪婆一样野蛮的黄脸婆这样不停地盘问和闹腾,总有好戏穿帮的那一刻,如果一穿帮的话,本帅哥倒没什么,那芳芳肯定要遭殃,到时那位黄脸婆一撒起泼来的话,还不知会不会手撕芳芳呢?反正本帅哥不如故意让这个场面变得尴尬一点,以显示哥又一次出手相助的重要,这样一来的话,他姓魏的才对本帅哥又一次出手相助铭记在心!
巴大秘书巴棱进于是说道:“魏老板,咱和芳芳真的就不陪你们俩一起去吃宵夜了,咱们年轻人喜欢的口味你们夫妇俩又不一定喜欢,你们夫妇俩喜欢的口味咱们年轻人又不一定喜欢,你说这样硬是凑到一桌吃宵夜,有个什么意思嘛?与其这样,倒不如各吃各的,反正这通宵麻将咱也没心情继续打下去了,再说你家太太也肯定不允许你继续打通宵麻将,与其这样,倒不如就现在散了,大家还更开心吧。”
魏夏璀一听到巴大秘书不愿意陪他夫妇俩一起玩了,心中暗想:也怨不得人家巴大秘书,人家刚才已经出手相助一次,有什么义务陪你一直不停地友情出演这出好戏?而且还要受身旁这个黄脸婆的奚落与嘲讽,可是把他和芳芳两个小年轻放下车,本总又实在不放心,谁知道他们俩小年轻会不会假戏真做,无论如何不能让巴大秘书中途下车,不然的话,那芳芳兴许就随时会弄出一顶绿帽子;说一千,道一万,只能怨身旁这个黄脸婆在这里无事生非,不然的话,哪里会出现这种尴尬场面。
魏夏璀便把气朝他家那位黄脸婆撒起来:“你看看你,叫你回家去照顾孩子休息,你不去,你看看现在这样有意思吗?你看人家‘巴大秘书’都不愿跟咱玩了,这样一来,咱以后可不就少了一个朋友吗?不但少了一个朋友,甚至以后与‘巴大秘书’合作都不一定能够继续下去,就因为你这样任性,让咱少了一个朋友,甚至可能会少了不止一笔生意,你这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看人家‘巴大秘书’好端端的小俩口,硬是被你冷嘲热讽,你真是不可理喻,你啊你,让咱怎么说你才好呢。”
魏夏璀家那位黄脸婆听了巴大秘书的话,由于她并不了解巴大秘书的真实身份,似乎听得出来那不可一世的公子哥那口气压根就是嫌弃她和老魏两人年纪大,所以才不愿一起玩,她心里暗暗想道:你一个小年轻有什么了不起,充其量不过就是一个富二代或者官二代而已,又不是你自己创下的事业,凭什么咱和老魏要被你嫌弃?你不与咱老俩口一起去吃宵夜,老娘还乐得个清静,你不愿意一起去,老娘还不稀罕你一起去呢,你去的话,老娘还未必高兴;你不去就拉倒,你以为老娘要求你去啊。
魏夏璀家那位黄脸婆于是怒气冲冲地回应对魏夏璀道:“你个姓魏的也真是,咱们家企业在瀚海县名气那么大,你还要在一个富二代或者官二代面前低声下气,有这个必要吗?你看看你,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可不可以拿出一点骨气来,少一个朋友,少一笔生意,有什么了不起?咱们和咱们家的企业不稀罕!人家不去吃饭,莫非你还求他们去不成?去的话,咱欢迎;不去的话,就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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