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一风别无选择,唯有按照郦一河的意愿办。
郦一风于是按照郦一河的吩咐,约好那留学高中女孩今晚八点在附近最上档次的华人酒家豪华包房,带上双方家长一边聚餐一边商谈。
郦一河带上楚天放和郦一风早早来到订好的豪华包房,诚心恭候那留学高中女孩和她那官太太母亲。
当那留学高中女孩的官太太母亲一进豪华包房,郦一河一看不禁大喜过望,竟然是他认识的云海市一位实力派官员的太太!
郦一河赶紧伸出双手迎接那位官太太:“真是有缘,原来是你!”
那位官太太也深感意外,她惊讶地问道:“郦董事长,怎么是你?小……小伙子是你家什么人?”
那位官太太窦丽苹的老公是云海市规划局副局长葛水石,那人虽然官不算大,但是因为具体分管房地产开发建设的容积率、建筑密度控制性规划工作,所以是云海市房地产业界一个炙手可热的实权派人物。
郦一河是清清楚楚地记得认识葛水石太太窦丽苹那一个富于戏剧性的画面。
那是去年初秋时节,他和太太喻春晓送花心小弟郦一风来纽约一所大学注册报到,办完入读大学的一切手续之后,他和太太喻春晓乘坐国内一家著名航空公司的航班飞回云海市。
郦一河平素不喜欢讲捧场,自己飞来飞去都是习惯于坐商务舱,这次为了让太太喻春晓旅途舒适惬意,考虑到航程太遥远,坐头等舱空间更宽敞休息更舒服什么的,所以就专门购买了头等舱。
从纽约飞云海市要十几个小时,那种超长航程真是让人心生烦闷,郦一河在飞机飞行没多久就昏昏欲睡,渐渐地进入梦乡。
郦一河之后突然被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所打断美梦而醒来,他睁开惺忪的双眼,莫名其妙地朝吵闹声望去,那扰人清梦的该死吵闹声就来自过道另一侧的头等舱位置。
只见一个打扮得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在对着空姐撒泼,那中年女人气势汹汹地对空姐说:“好端端的一个位置空在这里,你们航空公司宁愿浪费资源也不让人坐,就不可以人性化地免费升个舱什么的?真是令人讨厌!还有你空姐光是知道翻来覆去解释这么几句,压根就不为乘客着想去解决实际问题,你应该千方百计地帮忙想办法为我免费升舱,况且我坐的是商务舱又不是经济舱,告诉你,老娘可不是坐不起头等舱,而压根就没必要浪费这个钱!”
郦一河听还没睡觉的喻春晓说原来是那个坐在商务舱的中年女人看到头等舱有一个位置空在那里,就自作主张地从商务舱窜过来一屁股坐到那里,空姐热情洋溢地过来说帮她办理升舱手续,那中年女人起初以为是免费办理,可一听空姐说从商务舱升级到头等舱要补差价,便不乐意补钱,又不愿意离去,就在那里对空姐大发雷霆,乱吵一气,甚至还扬言要投诉空姐态度恶劣。
尽管空姐谦逊有礼地一再那个中年女人反复解释这是航空公司规定,她们机组人员也无能为力,只能按照规定办事。
那个中年女人就是不听空姐一再解释,还想强词夺理地赖在头等舱那个位置不肯离去。
郦一河对那蛮横无礼的中年女人实在看不过眼,心想她这样吵吵闹闹影响睡觉真是让人烦心,得赶紧帮空姐去说服她才行,不然的话这途中觉压根就没法睡。
就在郦一河要站起身去帮空姐一起做劝说工作的时候,喻春晓一把拉住他,低声对他说:“咱本来早就想去劝一劝,管一管,可是看那女人那胡搅蛮缠的样子,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你还是少掺和为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航班上不是有空少吗?空姐搞不定,还有空少嘛。”
郦一河听了喻春晓的劝说,又看看那中年女人打扮如此雍容华贵,想想那种女人或许是非富则贵的人,觉得还是少惹事生非为好,于是打消了帮空姐一直劝说的念头,而是心情烦躁地胡乱翻看起杂志来。
幸好后来空姐看到反复劝解都无济于事,于是拉来人高马大的空少过来帮忙解围,那高大魁梧的空少一站到那里,就对那中年女人严肃地说:“这位女士,我们一再对你礼貌劝说,你都无动于衷,如果你再不配合的话,我们只好按照有关规定,对你采取措施了;不过那样的话大家就伤了和气,真心劝你还是主动配合我们的工作吧。”
那中年女人一看势头不对,这才骂骂咧咧地回到商务舱去。
后来经过漫长的航程终于飞回了云海市,下了飞机,郦一河在传送带那里等行李,喻春晓去上洗手间。
郦一河听到那中年女人就站在他身旁没遮没拦地大声打电话:“我不管!你堂堂一个云海市规划局副局长连开会时请个假来接老婆的事都搞不定,明明本太太在纽约上飞机前听你说得好好的,会亲自开车来接我,现在倒好你变卦撂挑子,什么临时被市里叫去开什么现场办公会议?什么?搭的士?你不想想从这里远郊机场打的士回家那得浪费多少钱!那你安排你下属或者朋友开车来接总可以吧,本太太就不相信你堂堂一个云海市规划局副局长,连临时安排一个人开一辆车过来机场的事都搞不定,你不想想平时有多少房地产开发商想巴结你?是你压根就没把太太放在心里!”
郦一河原本在飞机上就对那中年女人大吵大闹扰人清梦而大为反感,眼下又对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在公众场合旁若无人地打电话而感到不胜其烦,忽然听到这女人是云海市规划局副局长的老婆,因为是她老公临时去市里开会来不了机场接她。
郦一河心中暗想:云海市规划局那不是与房地产业界息息相关的工作部门吗?况且那女人的老公还不是一般工作人员,而是有职有权的副局长,那不刚好天赐良机让他老婆搭自己的便车,送她一程嘛?也好为以后结识海都市规划局副局长牵线搭桥。
郦一河于是等那中年女人打完电话,赶紧递她一张名片,满腔热情地说:“这位太太,你好,我是云海市云天房地产集团公司郦一河,很高兴认识你,都是从纽约同一航班飞回云海,真是有缘啊,赶着回市区去吧?刚好我的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欢迎搭我的顺风车一起回去!”
郦一河很是清楚这种中年官太太死要面子,他当然不会透露出他已经听到那中年官太太没车接送,而是热情而又婉转地提出欢迎她搭自己的顺风车而已,如此一来既给足了那中年官太太面子,又为以后结识她那云海市规划局副局长的老公打开了一扇方便之门。
官太太喻丽苹一听说郦一河是云海市云天房地产集团公司的,又仔细审视着郦一河递过来的名片,看到名片上写着是董事长的头衔,又看了看郦一河的穿着打扮,一副西装笔挺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游手好闲的人。
窦丽苹于是笑逐颜开地对郦一河说道:“郦董事长,你好,我姓喻,幸会,幸会!是啊,偌大的云海市好几百万人口呢,我们两个人能从纽约搭乘同一航班飞回海都,那还真是缘份;既然郦董事长那么热情邀请,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啦,我老公本来说好来接我的,可他整个一个大忙人,临时要去市里开一个重要的会,他那人整个一个老古板,又不愿意麻烦他下属或者朋友开车来接……”
“老公,这行李怎么等那么久还没出来?真是烦得很!”这时喻春晓从洗手间回来,突然之间看到她老公郦一河与刚才在飞机上大闹航班的中年女人竟然聊得似乎很投缘,她便怒不可遏地打断郦一河。
郦一河赶紧热情地把窦丽苹介绍给喻春晓:“春晓,来认识一下这位朱太太,她先生忙于重要的公务,临时来不了机场,待会儿喻太太搭我们的顺风车回云海市区去。”
喻春晓从郦一河的话语和眼色里觉察出了眼前这位为人傲骄的什么喻太太原来是一个官太太,难怪刚才在航班上那么飞扬跋扈。
喻春晓还从郦一河的话语和眼色里觉察出了眼前这个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女人今后对郦一河来说或许是个有用之人。
喻春晓马上换了一副面孔,装扮出一副热情洋溢的样子,伸出纤纤细手与那位朱太太紧紧相握。
上车时,郦一河特意把两个女人安排在后座,他自己坐在副驾驶位。
上了郦一河的劳斯莱斯,郦一河的司机问那位喻太太待会儿到了市区把她送到哪里,这才知道她跟郦一河和喻春晓压根就不住在一个片区,而是一南一北要横穿整个云海市区。
上得车来,两个中年女人因为有着逛街、购物、美容、家庭等等共同感兴趣的话题,渐渐地聊得很是投机。
两个女人就这么热络地闲聊着,突然之间不知是谁突然提起来,说起来真是有缘啊,两个人都姓喻,五百年前肯定是一家,或者兴许两三百年前就是一家人。
于是聊天聊得颇感亲切的两个女人就互相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喻太太说她叫喻丽苹。
两个女人接着又聊起了小孩,郦一河和喻春晓这才知道喻丽苹的女儿在纽约留学于一所高中,她这次是去探望女儿。
喻丽苹不好意思说自家宝贝千金无心向学,成绩差得一塌糊涂,压根就考不上好学校,才送到美国去留学。
喻丽苹提起自家宝贝千金尽拣好的讲,滔滔不绝地说自家宝贝千金活泼开朗,热情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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