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不是午睡时间,更不是晚上睡觉的时间,俩个人这一觉好睡。
午饭的时间,等一家人都出现在餐桌上了,大家才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的问:“四楼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冯静茹一惊,忙命令小儿子,“子帆,你快点上去看看,别是你大哥把诗雨歌打死了吧?”
诗雨歌又没犯什么错,他大哥凭什么把人打死。
骆子帆看着自己的妈妈,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妈,您还真是想象力够丰富。”
“不是妈想象力丰富,我是担心你大哥因为那个米兰,想赶诗雨歌出去,她在死活不肯,行了,我还是自己上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虽然不信诗雨歌会挨打,但因为好奇,也多少有些关心的成份,骆子殷也跟着跳起来,“大妈,我陪您一起上去。”
“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去好了。”
见三个人都走了,沈冬梅也随后站起身,“那我也别吃了,也上去瞧瞧吧,如果真有事,或许我还能搭把手呢。”
都说中国人爱看热闹,他还一直不相信,看着离开的几个人,骆翔辉边喝汤边笑,这回他是彻底相信了。
四个人一前一后冲到四楼,见主卧的门紧关着,冯静茹趴上去听了听,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们看,我就说吧,如果两个人啥事都没有,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是啊是啊,这大白天的,就算两个人关在房间里没干啥坏事,那也应该说说话吧?
骆子殷把小脑袋从门上收回来,扯了扯骆子帆的衣服,“二哥,你说大哥不会真把诗雨歌怎么样了?然后自己一时想不开,在来个畏罪……”
“乌鸦嘴,你大哥就算把诗雨歌怎么样了,他自己也不会做啥傻事的。”冯静茹话虽然说的硬气,可心里却扑通扑通一直在狂跳。
她这一生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长子身上了,从小子峰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摘月亮,不行,她人都站在这了,还犹豫什么。
冯静茹抬手咚咚……对着门就是一阵狂砸。
“地震了吗?”诗雨歌猛地睁开眼,正好对上骆子峰笑意盈盈的一双俊目。这双眼睛怎么会这么好看的,以前一起工作的时候,看骆子峰经常戴着一副眼镜,虽然戴眼镜不影响他的帅气,反而还增加了几分儒雅,可她就是很心疼,总觉得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睛近视了太可惜了。
后来终于有一天,她鼓足了勇气问骆子峰近视多少度。
她现在还清晰记得骆子峰当时的反应,吃惊,不解,然后就那样盯着她看了半天,才慢慢悠悠的回了一句,我这不是近视镜,是特质保护眼睛的镜子。
后来她才得知,原来是医生建议的,说骆子峰长期盯着数字看,会伤害到眼睛,所以他才会在工作的时间戴上一副保护眼睛的镜子。
对门上传来的敲门声骆子峰就跟没听见似的,依旧很认真的在研究着诗雨歌的笑容。
“你在笑什么?”
敲门声都变成踹门声了,他还有闲心关心她在笑啥。
诗雨歌往门口的方向指了指,“好似有人在敲门,你不去看看吗?”
的确,这门敲的是让人心烦。
习惯裸睡的骆子峰腾地站起身,随手抓过睡袍往身上一裹,光着脚来到门口边开门边不满的大声嘟囔,“睡个觉都睡不消停,你们这些不懂礼貌的人不觉得自己很过份吗?”
“子峰,你没啥事吧?”一看自己的儿子完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冯静茹也只是放下了一半的心,待走进屋一看窝在床上的诗雨歌,整颗心这才都放下。
“大哥,你和诗雨歌回到房间就一直在睡觉?”看着躺在地上的柜子,骆子帆想起了那声巨响,估计就是这个柜子倒下的时候,恰巧被他听见了。
“回房间当然是睡觉了,不然你以为呢,孩子我们也有了,又不急着再造一个。”骆子峰这话回答的,把诗雨歌羞的,就连骆子殷都气的一跺脚,小声骂了一句大哥好流氓,然后赶紧退了出去。
总觉得骆子峰这番话是冲着某个人说的,还极有可能就是冲着她,沈冬梅只是往屋里探了一下头,就赶紧随着女儿退了出去。
沈冬梅还真是做贼心虚,不过她也的确没猜错。
骆子峰这番话的确是气话,他是气有人背后和诗雨歌说了米兰的事。
对于骆子峰这样性格的人,过去的一切就是都过去了,有必要还拿出来说吗?还说给诗雨歌听,也就她这个笨丫头才会相信告诉她这话的人是好心。
“一走就是几天不回家,一回来就一肚子气,”看着躺在地上的柜子,冯静茹气哼哼的问:“说说吧,你这火气到底是冲着谁发的?”
“我,是我惹他不高兴了,子峰这火是冲着我发的。”诗雨歌忙抢着替骆子峰解围。
“大白天搂着你睡了几个小时,而且还是上午,这叫冲着你发火?”她养的儿子是用来做大事情的,可不是整日沉迷于温柔乡里搂着你诗雨歌睡觉玩的,冯静茹没什么好眼神的瞪着诗雨歌,阴阳怪气的哼道,“赶紧起来下楼吃饭吧诗大小姐,一家人都等着你们开饭呢。”
骆子帆出去的时候,还没忘记提醒他大哥一句,“诗雨歌这骂挨的好像有点冤。”
就是就是,她就是好冤枉,骆子峰这一肚子火气本来就是冲着她发的,可是没办法,谁让骆夫人看不上她,所以她说什么她都不会信。
啪的一声,待大家都走了,骆子峰把门一关,脱了睡袍又回到床上,然后把手伸给诗雨歌,“过来,我想你了。”
他说想她了?可她竟然一点都激动不起来。
诗雨歌不但没有感恩戴德的爬过去,反而还一脸戒备的往床边挪了一下身子,小嘴吐出的话也有些冷,“骆夫人说大家都等着咱们呢,我们还是赶紧下去吧。”
诗雨歌再次的拒绝,显然又把骆子峰惹怒了,“要下你下去,我还要在躺一会。”骆大老板这番话一说完,还真就咣当又躺下了。
他别说不下去,他就是把这套房子一把火点着了,谁又能敢说他一句不是。
愿意躺你就躺着好了。
想必这些天在香港他和米兰久别胜新婚一定是累着了。
诗雨歌抓过衣服头也不回的下了床,走去衣帽间换好了衣服,然后又去卫生间把脸洗了。
见诗雨歌走来走去小脸一直紧绷着,对他一眼都不瞧,骆子峰这个被女惯坏的男人,或者说是被诗雨歌一再的顺从惯坏的男人终究又忍不住爆发了。
“诗雨歌你不是一直都很想搬出去住吗?”
诗雨歌走向门口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过身看向双手撑在脑后,即使一副慵懒的模样,可依旧能迷死人的骆子峰,顿了一下,点了点头,“对,只要你同意,我随时……”
“我同意了,但在孩子还没做出最后的确定前,你可以继续住客房。”
她真想问问他,等孩子出生,鉴定结果出来,他们该怎么办?如果她还是必须要离开,那他会让她把孩子抱走吗?
怕是这个可能一定很小。
不管了,反正孩子还要几个月后才能出生,在这期间她先观察着看,如果实在不行,她就找个机会一走了之。
诗雨歌就像得到了特赦令,骆子峰一发话让她搬出去,她也不急着下楼了,而是转回身又回到衣帽间,把早就收拾好的两只大箱子拉出来,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原来她早就收拾好要离开他了。
诗雨歌急迫离开的样子,给骆子峰的感觉,简直和逃跑没啥两样。
诗雨歌一出去,倍受打击的骆子峰也气哼哼的跳下床,冲进卫生间用冷水猛击自己。
洗冷水澡是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对诗雨歌,骆子峰觉得他已经做出了从未有过的忍让。
他不想伤她,不想看见她哭,可她却总是不识好歹。
对,她就是不识好歹。
穿戴好正准备出去的骆子峰一眼瞥见放在门口的那几个购物袋,这些衣物首饰都是他在香港刻意为她挑选的。
骆子峰一脚踢过去,孤零零躺在地上几个小时的那个实木柜子终于有伴了。
诗雨歌放好箱子出现在餐厅的时候,佣人正在向冯静茹禀报,“夫人,骆总已经开着车出去了。”
“出去了?”冯静茹扫向诗雨歌,“子峰饭都没吃又去哪了?”
她怎么知道他去哪了。
“我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他还在房间里呢。”诗雨歌老老实实的回道。
“哼,真是没用。”
自打她认识骆夫人那天起,听到最多的好似就是这声充满了无奈又愤怒的哼哼声。
“诗雨歌,赶紧坐下吃饭吧。”向诗雨歌发出友好召唤的自然是骆子殷。
诗雨歌笑着点了点头,赶紧坐下,然后就谁都不看,只顾低着头猛吃。
可能在全家人心里,诗雨歌一定是那种没心没肺的傻丫头,不管大妈怎么瞪她,她就只顾着吃。在这个家同样有着寄人篱下感觉的骆子殷对诗雨歌到是挺能理解,在这种反抗又不能反抗的家庭里,不装傻还能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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