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乔子岽心微微发抖,她担心凌落知道了她妈妈身上发生的事。
虽然他也想过要告诉她,然后让她去恨叶家,可是越跟她相处,他越不忍心。
林小蔓死了,依人已逝就算翻开往事让凌落恨叶家离开叶瑾希又怎么样?
叶瑾希失去凌落,而凌落呢,她又将承受多少巨大的打击!
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她去承受这一切!
乔子岽决定改变计划,让叶瑾希失去凌落不只是有一个方法。
他可以从叶瑾希身边抢走她!
就像叶瑾希从他手上抢走林小蔓一样。
只要凌落愿意,他可以带她走,去一没有叶瑾希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子东,你到我屋里把本市地图拿来。”乔子岽吩咐乔子东。
“要地图做什么?”乔子东不解。
“我想看看103路附近有些什么地方。”
乔子东明白过来,马上进屋去拿。
叶瑾希同样用手机在搜103路的路线图,他从未坐过公交,对于这座城的公交车路线图一无所知。
“车站!”坐在车里的叶瑾希与院子里的乔子岽同时找到了答案。
凌落去了本市的长途汽车站,她要去哪里?
……
十四岁离开时,青岗镇是凌落唯一的记忆。
她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对于一个没有父亲来历不明的孩子,这个镇给予了太多的宽容。
凌落很少听到有人在背后骂她是无父的小孩,只是常常看到大人们说她可怜。
母亲凌兰没有工作,用积蓄养活着她,童年的凌落并不缺吃穿,相比之下,她比镇上的小孩生活还优越。
所以小时候她还去学习绘画与泥塑。
但是到了**岁的时候,妈妈就开始@酒,喝完酒就哭,凌落的生活就发生了变化。
她常常没有饭吃,放学回来面对的只有醉醺醺的妈妈。
有时候她还要照顾妈妈,冲些蜂蜜水给她喝。
在漆黑的夜晚,她常常担心妈妈突然死掉而睡不着觉,整夜整夜地守着她。
但是,这个担心在十四岁时发生了。
妈妈死了,因为喝酒,死了。
凌落蹲着妈妈的身旁,第一次感到她的天,塌了!
五年后她又回到这个有妈妈味道的地方,凌落笑了。
“这里才是我该生活的地方。”
什么GK,什么继承权,什么10%,这些跟她都没有关系。
叶瑾希,也不是她应该爱的人!
就当自己做了一个梦,现在梦醒了,她应该回到自己本该待的地方。
在镇上转了一圈,凌落凭着印象找到自己曾经跟妈妈住的房子。
那是一间有院落的小屋,房东是住在隔壁的菊婶。
据说凌落出生时还是菊婶的婆婆接的生,她曾经是镇上的赤脚医生。
菊婶全名叫什么,凌落不知道,从记事起她就菊婶菊婶地叫着。
妈妈凌兰也这样叫。
凌落站在院墙外朝里屋喊了一声菊婶。
不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端着正在吃的碗出来应声。
“谁呀?”
五年没见,菊婶并没有变样,还是那么胖那么大嗓门。
“菊婶,是我!凌落。”凌落拿着行李朝菊婶笑。
“谁?”菊婶擦了擦眼睛,“你说你是谁?”
“凌落,以前租您房子住的凌落!”
“啊!”菊婶一下跳了起来,她朝屋里大喊,“成初、成初……”
成初是她的男人,凌落小时候喊他成伯伯。
“成初,成初,”菊婶继续喊,“你快出来,看谁回来了。”
屋里急匆匆地出来一个瘦小的男人,他趿着鞋一边跑出来一边忙着提鞋。
“这是谁呀!”他看着凌落问自己老婆。
“凌落呀,被送到孤儿院的凌落!”菊婶很兴奋。
“啊呀!是凌落呀,几年不见又长高了,也长漂亮了。”成伯伯手舞足蹈。
这是,屋里又出来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婆婆,她眯着眼看着外面,大声说着,“谁来了,怎么不让人进来,外面太阳多大呀!”
一句话提醒了两个高兴的人,菊婶马上上去打开院门,一把把凌落拉进了院子里。
“奶奶好!”凌落朝老婆婆问好。
老婆婆的眼睛依然眯着,“这是谁家的姑娘,怎么生得这么俊!”
“妈,是以前租我们房子住的凌落!”菊婶大声地凑到她耳边说。
“哦,是凌落呀!”老婆婆伸手想摸凌落。
凌落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
一行人进了屋。
屋里还是凌落记忆中的样子,桌子上摆着几碟菜,看来正在吃午饭。
“吃了吗?”菊婶还是那么热情。
凌落连忙回答吃过了。
“孩子呀,这些年你过的怎么样?”老婆婆拉着凌落的手关切地问。
因为之前菊婶介绍说老婆婆耳力不好,凌落提高嗓门回答道,“很好!”
“看你身上穿的这知道不错!”菊婶坐在一旁讲。
她很快发生凌落手指上的戒指。
“你结婚了?”她问凌落。
凌落缩回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盖住手指。
“还没有,我年龄没到。”
菊婶哦了一句连忙说不对,“你都到二十了,怎么会年龄不到?”
“还没了,我还差八个月。”
“不对不对,”菊婶摆手,“你妈生你的时候我刚生下小波,因为在月子里不能出门,所以没有过去帮忙,小波二十岁都过了两月了,你怎么还没满呢?”
成伯伯在桌子下用脚踢菊婶。
菊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对面的婆婆突然明白了过来。
凌落的妈妈是未婚生子,凌落的户口过了一年才报下来,这其中是怎么操作的无人能知,相必也不好办。
“可能是我记错了。”菊婶连忙改口。
“你是春天生的。”坐在一旁的老婆婆粗着嗓子说道,“当时树上的杨柳正往下落,我就说叫小落好了。”
“我是春天的生的?”凌落对于自己的出生感到了好奇,之前妈妈喝醉酒后也说过她是春天生的,还说她出生时妈妈仿佛听到了燕子的叫声。
“是春天生的,没错,是春天生的。”老婆婆不知道听没听到,只是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
“这么说我的生日是错误的?”凌落问菊婶,“我其实要比现在大?”
“哎,是呀,不过你都这样过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生的已经不重要的了,主要是你现在生活的就行了!”菊婶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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