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身体猛然一退,然后像喝醉酒一样,歪歪曲曲走着。不时趴在地上,脸上阵红阵白,身上不断散发黑气。不一会儿,当周明脸色恢复正常,嘴巴张开吐出无数秽物来,里面能清楚看到,似乎有个什么东西。
我知道,周明现在是彻底没事,拿起一根棍子,上前就要挑挑看那东西是啥。
这个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们是警察,快给我住手了。你们这些人,居然敢在此地聚众斗殴,都给我回局子去,把话给我交代清楚了。”
警察赶到,大家先是非常高兴,听到这话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知道这事不好解释,更可能的是越描越黑,所以没有说话。
赵老板纵横商场,深谙此理,同样闭口不言。赵老板明白,不代表其他人懂这些人情世故。于是,以许工头等人为首,齐齐为我们说话,讲得那叫神乎其神,不着边际。
这样一来,反而坐实我的罪名。警察一方越听越不耐烦,最后以聚众斗殴之名。将我们全部带回警察局。像我这个‘神棍’,可是罪大恶极,自然跑不了,而且是重点照顾的对象。
这次进入了警察局后,警察匆匆审了我一下,也没问出什么东西,就把我拘留了。
江碧瑶没有和我一起,应该是给关到其他地方。整个房间,也只关了我一个人。
我乐得清静,今天忙了一天,也累得紧了,于是躺在铁床上暂时小睡下。
我躺下过后,却怎么也睡不着。
今天发生这一件事,实在太诡异,问题重重。
从罗富贵等人,无意间在工地中打开古墓,到钱逸升妻子,再到周明和整个村庄的青壮年撞煞。
钱逸升妻子因思念丈夫而亡,怨气极重,不知因何种原因,阴魂不散。直至前些时日,古墓打开,得以重见天日。一开始,钱逸升妻子已经找到罗富贵,一同生活数日。安老鬼应该是无意间撞到,所以才布下的七星驭魂针,起到驭使阴魂,阻止我们的目的。
问题是,当时挖开古墓五六个人,钱逸升妻子为何不找别人,偏偏找罗富贵呢?
还有,依罗俊杰所讲的,七星驭魂针插上木人后,能够驭使阴魂。钱逸升妻子阴魂被困,受其驭使,实属正常。但罗富贵体内煞气,为钱逸升妻子转移,应当没事才对。为何反而怨煞加重,还啃掉了钱逸升妻子的脸呢?
而且他啃的偏偏是人体最坚硬的骨头!
再到村子里的殍地,撞煞的周明和一干村民,都太过诡异了?
那具挖出来的清朝男尸,与古墓有没有什么关系呢?
真的只是一个巧合,还是两者之间,有着某种的联系呢?
我头都想大了,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而想要弄清这件事,第一个能着手要醒的地方,自然是就工地里那个古墓了。
那个古墓的出现,同样只是意外,还是跟安老鬼有关呢?
“古墓!”
这个古墓,我有机会一定要去探探才行。现在,却不是考虑古墓的时候。安老鬼钉下七关,我方破掉五关,还有一关未破。现在给拘留在此,如果超过七十二小时,事情就不好办了。因为,无论是许师傅钉下的七星催魂针,还是安老鬼炼制的阴尸王,已经是迫在眉睫,时间无多。
“我总不能闯出去吧!”
我一想到越狱这个‘词’,就摇了摇头,有些无可奈何。就在彷徨无计的时候,门外长廊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在安静的空间里传得极远。
“哒哒哒……”
声音越来越近,我坐起身子,眼睛盯着铁门转角处。
不一会儿,一名警察打开铁门走了过来,对我说:“林兄弟,你可以走了。”
这名中年警察居然是刘队,我也是喜出望外,当他打开铁门,忙问:“刘队,你怎么来了?”
刘队笑了笑,对我说:“当我听说林兄弟因治安问题,给张队这边拘留了,我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我把情况给张队说明,加上在场过半的村民都愿意为你作证,你当然没事了。我也没有那么大本事,保释林兄弟出来的,可是赵老板。”
我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努力还是没有浪费,就对他说:“这件事说出去绝不会有人信,以你们政府部门的规矩,应该颇为难办吧!”
刘队哈哈笑了笑,拍了拍我肩,对我说:“这种事林兄弟就不用担心了,不管市政还是我们市公安总局,对这件事都很是关注,不会出什么篓子。”
他这么一说,以国家现在执政力度,我还是不怀疑的,但我现在最担心安老鬼的事,不能再耽搁:“刘队,我有事要先走了。对了,那天和我一起的女孩,她关在哪里?赵老板可否把她也保释出来呢?”
刘队道:“她,当时把你们都请到这里来的时候,确实有人掉转口径,指责你的不是。但从头到尾,都没有人指证她的。她情节很轻,张队这边录完口供,就放她走了。”
我心里那个郁闷,江碧瑶戴着面巾,这个跟长得好不好看,似乎没有关系吧!
也许到公安局她把面巾摘掉了呢?
刘队和我一边聊着,一边把我送到公安局外,我赶紧向墓地赶去。
我也有些后悔,都没有留下江碧瑶联系方式,下次不知怎么找她。
我走了不远,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有些奇怪,还是接了电话,里面传出一个女声:“你好,你是林涛吗?”
我一听声音很是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是谁:“请问你是?”
那女子呵呵一笑,声音很轻:“林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早上我们在罗富贵家里见过。林先生的手段,小女子可是佩服不已!”
我顿时恍然大悟,确实没想到是赵法医。一时也很好奇,她怎么有我的电话号码?转念一想,我才从公安局出来,她为公安局合作的法医,弄到我的联系方式,不足为奇。
我就问她找我有什么事。
赵法医说:“是这样的,经过我的初步检查,可能大致弄明白罗富贵和那具女尸的情况。但我还有些疑问,因为早上的事,我只能找林先生解答疑惑了。如果林先生没空,那就算了。”
我知道她是以退为进,想了想,这件事确实令我十分困惑。现在时间不算太晚,索性就去瞧瞧。
于是同意下来,赵法医显得很是高兴,让我到市总医院去找她,并说了详细地址。
我打了个车,半个小时过后,终于来到市总医院。
既是市总医院,自然人流极大。但此刻已经是晚上,情况稍好。当车开到总医院门口,前方十来层高的主楼建筑,亮得有如白昼。车辆来来往往,不时有病人进出。
赵法医所在解剖室,却是在医院老区旧楼。车子转到后门,我出示身份过后,远远看到一栋西式高楼。
这楼有七层的样子,墙上瓷砖掉落,露在外的墙皮,颜色斑驳。让整栋本旧的楼,显得有些残败。此刻,整栋楼里亮起点点黄光,若隐若现。
我一愣,随即进入楼里。
刚到门口时,就见左边三楼还是四楼的窗户处,垂下来一根极长的东西,不知道是电线还是绳子?
我有些奇怪,甩了甩头,这栋楼的电梯早就停了,只能从楼梯上楼。而赵法医所在位置,却是在七楼。
我走上楼梯,缓步向七楼行去。空间静谧,静得有些可怕,一步一响,整个楼道里回荡的,都是脚步声。昏黄的灯光闪烁,将我的影子映射得奇形怪状,显得有些可怖。
当来到七楼,我一眼就见到,七零五的窗子透出灯光,昏黄模糊。
我小心翼翼来到七零五,手放在门上,轻轻堆开了一条缝。
门里,果然是一个手术台,手术台颇为简陋。现在手术台上,躺着一具尸体,身体已经给剖开。肚子到胸膛的皮肉翻至一旁。
在尸体前方,一名身穿白色的医生服的女子,背对着门,手里拿着手术刀,钳子等工具,正在忙碌着。
“当……当……”
这人自然就是赵法医了,我刚要开口,就见她拿起一个锤子,猛地敲打着,一边敲打一边骂:“破东西,死了都还不消停,老子捶死你,捶得你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哈哈……”
这虽是女子的声音,但又粗又重,声音里还蕴着浓浓的怨气。再配合着她狂暴的动作,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我心里很是忐忑,于是把推门的手轻轻放下,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这赵法医到底是怎么回事?早上根本看不出来,还是她做这行太久,心理都有些问题了?”
我心里猜测,打算再看看再说。但这个时候,突然耳朵里传来‘哒哒哒’的声音。这是脚步声,且就从第七层传出,似乎有人向我行来。
我侧头一看,就见在昏黄的灯光下,长廊里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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