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琰琰看出陆莘透眼中的着迷。
男人本性如此,她今晚任由他牵着回来,而不做反抗,就应该预料到今晚可能发生的事,只是她内心里不太确定她这么做是否是正确的。
她想跟着陆莘透一起堕落,因为她为景辰守身如玉,苦苦追随,景辰却狠心辜负她,抛弃她,她真的很难过,也很不甘心。既然景辰不要她,她为何仍要为景辰守身如玉,她可以选择别的男人,天底下不是只有景辰一个男人!
所以在陆莘透的车上,陆莘透吻着她的时候她没有排斥,甚至主动回应,也许她只是为了报复景辰。
可是回了陆莘透的家,她又有那么一点点后悔,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否是对的,是不是很幼稚,很不值得?
陆莘透虽然很高兴欣赏撩人春/光,但也怕她着凉了,于是找了一见外套给她披上,一边替她整理衣领一边低声说:“家里实在没有女人的衣服,你穿上吧,免得着凉了。”
他的任何衣服对她来说都显得很大,林琰琰穿上他的外套,又可以勉强包住大腿了。
她在他的衣服里显得那么娇小,像个宝贝一样让人恨不得抱住她,捧在手心里疼。
林琰琰穿上他的外套之后便打算转身离去。
陆莘透立即从后面抱住她,把她完完全全地揽到自己怀里,低头抵在她的肩上,而后把她轻轻一带,两人便面着镜子了。
陆莘透只是笑,不说话。
林琰琰透过镜子,见到两人重叠的身影,他抱着她,而她则乖顺地窝在他的怀里,他把头压在她的肩头上,与她耳面相贴,眼眸深邃,深情凝望,嘴角挂着很淡的笑意。
他真的很享受,也很幸福。然而她只是面无表情,甚至目光呆滞,对于他的动作没有任何反应。
陆莘透并没有因此而受到打击,对他而言,她这样的状态,相比之前已经很好很好了。
“琰琰,看,我们多般配。”他甚至自信地说。
林琰琰想把他横在腰间的手拿开,陆莘透却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动弹,而后侧头亲吻她的脸颊说:“我们可以尝试着在一起。”
林琰琰的心颤抖了一下,内心的想法愈加不确定。她侧着头也躲不过他的亲昵,就低声说:“我饿了。”
陆莘透又透过镜子与她对视。他望着她的眼就知道她还在犹豫,不过他有信心征服她,只要她对景辰死心了,下一个爱上的男人必然是他,因为她身边,还有哪个男人比他更优秀也更对她死心塌地的呢?
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不论外表多么理性的女人,内心也还是期待浪漫的爱情,所以,只要他多给她一些浪漫,和温暖,她一定会喜欢上他的。
陆莘透松开了她,又牵上她的手说:“好,我已命冯嫂做了晚餐,相比应该煮好了,我们下去吃点东西吧。”
当晚林琰琰住在了陆莘透家里,陆莘透有意让她睡在他的房间里,不过林琰琰拒绝了,虽然没有与他同床,但她已经给了他很多机会了。
陆莘透的手段步步紧逼,而她也想着报复景辰,于是自然而然与陆莘透在一起了。不过她还没有明确答应陆莘透确立男女朋友关系,因为她还不够疯狂,她内心依然迟疑,她怕自己的举动是幼稚的。
…………
私立医院的四合院病房内。
在一天刚泛起鱼肚白,四周才有一点朦胧亮的早晨,景辰醒来了。
他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逃脱,精疲力竭,没有太多的能力思考。虽然他的意识已经逐渐复苏,可仍是试着几次睁眼,最终才疲惫地睁开。
他看着四周的环境,四面都是白,摆弄很多仪器,有些仪器的显示器上还显示着一些看不懂的数据。他手上插着输液管,还在打点滴,身旁有氧气罩,不过没有给他罩上了,只在一边备用着。
左手边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落地窗外是木栈走廊,走廊边上似乎还有一道玻璃墙隔着,玻璃墙外才是一方小院落,青苔路面潮湿,也许刚下过一场雨,玻璃墙尽头可以看到一片浓郁森森的竹子,小院落的围墙是波浪形的琉璃瓦白墙,很具中国古典美。
景辰看了一会儿,不清楚自己在哪儿,他甚至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在梦里,他一直与风浪搏击,煎熬了十几天,还是抵不住风浪的袭击,最终弹尽粮绝,精疲力竭,和帆船一起沉没到了海底。
他在汪洋大海里漂浮了很多天,皮肤都跑得发白发皱了,他也以为自己没救了,但是不知道他为何能在海里游了很久,直至最终被人救上来,最后他的记忆都没有了,也许又这么躺了很长很长时间吧。
刚刚醒来,他有点记不清楚自己是谁,分不清这是天堂还是地狱,他到底死了吗?如果没有死,那么他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景辰醒来了有几分钟,等到身体机能渐渐复苏,他才想要爬起来,因为只有自己起来,触摸眼前的景象,他才能分清楚显示和梦境。
然而他试了一次,发现身体十分僵硬,除了平躺,他没法做其他的动作,甚至他稍微一动,浑身的骨头似乎都要碎裂一般,很痛很难过,而身上的其他伤也被牵扯,痛得他浑身直冒冷汗。
景辰气喘吁吁地躺到床上了,不过他这个样子,应该不是在梦里了吧?
他活着回来了吗?
景辰不放弃,他又试着动了一下,这一次依然没有爬起来,还滚落到床下了,牵扯了其他仪器,发出扰人心神的声响,他也摔得动弹不了了,痛苦地趴在地上,努力挣扎着,可无济于事。
幸好他的动静引来了护士,而后便是一声惊呼:“景先生,您醒过来了!”
护士叫着同伴,把他扶到病床上,又叫来医生,和通知他的家人。
眼看着医生和护士忙乱,景辰才知道他现在在医院里,只是他为什么觉得心里空空的,仍然没有搞清楚现状呢?也许人躺得太久了,脑子都变得迟钝了,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吗?
景心是第一个赶来的家人,她出现在他面前时,还穿着粉色兔子居家服,头发也没有梳,脸上也没有化妆,很显然,她刚刚听到消息就直接跑来了,根本顾及不上太多。景心果然是他最爱疼爱的妹妹啊,能得她这份心,他对她也没白疼了。
景心一直哭,跟他说他住院的情况。从景心口中,他才回忆起来了,他去美国,发生车祸,掉入水里,被救起后昏迷不醒,在美国治疗了一个多月,身体稍微好转才转回国,如今在国内一家知名的私立医院里养病。
原来他已经昏迷不醒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里他经历了生死,让身边所有的人都操碎了心。
景辰依然很疲惫,躺了一个多月身体都麻木了,做不了太多动作,也说不了太多话,他看着景心趴在他身上大哭,就伸手来抚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声说:“对不起。”
之后他的父母,叔叔婶婶,弟弟还有其他的亲人,以及乔诗卉也过来了。
乔诗卉对他很热情,甜甜地对他叫唤:“辰哥哥,你终于醒来了。”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不明所以。
母亲一出现就哭,抱着他不舍得分离,父亲的表情严肃,始终在旁边站着,沉默了好久才叹息说:“醒来了就好!”
他很累,没办法思考太多,没精力去分析家人的表情。
然而他内心里始终惦记着一件事,这件事是他昏迷之前,乃至昏迷中,到如今醒来了依然惦记着的一件事。
景辰问身旁的景心:“琰琰她现在做什么呢,我想见见她,你能帮哥哥把她叫来吗?”
景心正哭到一半,忽然止住声音了,切切地看向自己的伯父和父母,眼里明显发出求助信号。
景心的父亲劝景辰:“辰儿,现在还是清晨,人家还在休息,再说了你刚刚醒来,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说这件事。”
景辰望向自己的叔叔,微微苦笑,语气很虚弱:“二叔,我躺了一个多月了,没有给她任何解释,我怕她太担心,我想见见她,亲自给她解释。”
二叔也偷偷求助地看向自己的大哥景万山。
景万山终于发话了,语气很冷淡:“你昏迷的时候,我们已经通知过林小姐了,她知道。”
“是吗,那她来看过我吗?”其实景辰又不希望林琰琰知道他受了如此重伤,因为怕她太担心。
景万山却没有回答了,只说:“你先好好休息吧,养好伤再想别的。”
“父亲……”
景辰刚想说什么,母亲在旁道:“辰儿,你刚醒来,先好好休息吧,你这一个多月里,大伙儿都为你操碎了心,你先把自己的伤养好了要紧啊,不让母亲整天提心吊胆的,都老了十岁了。”
母亲半开玩笑半嗔斥地说着,有意提醒景辰不要一醒来就只想到自己的女朋友,而应该看看他的这些家人,他的家人都为他操心了一个多月了啊。
景辰听明白了母亲话中之意了,当即不说话了。
他心中十分惦记着林琰琰,但眼下当着父亲的面也不好问,还是私底下再问问景心吧。
见景辰终于乖巧了,景夫人又询问了一下他的状况,为他有没有想吃什么东西,她亲自下厨做给他。
后来,景万山和景辰的叔叔,还有景逸,以及其他亲戚因为公司的事情先回去了,只有景夫人、景辰的二审,和景心,以及赶不走的乔诗卉在旁照料。
景辰对乔诗卉的出现非常困惑,再加上乔诗卉异常地热情,而景心还帮着乔诗卉说话,说他昏迷的这段时间,乔诗卉跑得美国照料他,一呆就是十几天,又说乔诗卉为他做了什么云云。
景辰就愈加对乔诗卉的态度疑惑了,而且也对景心疑惑,景心为何帮着乔诗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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