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提这些了。对了,这些日子魔尊和你一直呆在渡劫禁地吗?”
老四摇摇头,“实不相瞒:我们已经占领了不动山,统一了白魔域。既然神君觉得在这里不痛快,何不跟我去白魔域?这也是邝魔尊的意思。”
昆吾大吃一惊,“昨日听南天魔王说白魔域已经易主,想不到新主居然是邝魔尊!”
“正是。神君,我们现在就走吧。”
昆吾却说:“替我多谢魔尊的厚爱。不过,南天魔王毕竟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可以退隐,却不宜另投别处。”
老四气的一跺脚,“神君,恕老四斗胆冒犯:你在昆仑已经吃过一次大亏,在魔界怎么还如此迂腐?鸟择良木而栖,甲南天已经不在信任你,何必要在他这棵树上吊死?”
“你不必多说了。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要做到善始善终。”
就在他们说话时,甲南天已经隐去身形、无声的潜伏在门外,眼中闪出阵阵杀机。
邝图暗自冷笑:这道貌岸然的家伙很快就要按耐不住了,我就是要看着你一步步落入我的圈套中!
屋内,老四和昆吾不欢而散,老四气哼哼的便要拂袖离开。
好你个老四,戏码演的很足嘛。
邝图一边觉得好笑,一边看着昆吾的反应。
昆吾面色沉重,目光茫然,显然对自己的未来已经失去了信念。
就在老四走到门口时,忽听“嘭”的一声巨响,屋门被撞成了无数的碎片。
一队凶悍的魔兵冲了进来,将昆吾和老四团团围住。
为首的魔将厉声喝道:“昆吾,你竟然敢勾结外敌图谋不轨?!给我拿下!”
“大胆!敢对本军师如此无礼,还不快退下?!”
那魔将冷笑一声:“昆吾,魔王有令:你已经不再是军师。你处心积虑爬上军师之位,就是想成为黑魔域之主——简直是痴心妄想!再不束手就擒,本将军将你就地处死。”
昆吾和老四正要出手,暗藏在那里的甲南天突然发出两道魔光,将他们定住身形。
魔将立刻用一枚古魔乌金印封住了他们的魔体,让他们的元神无法逃离。
这时甲南天显出身形,指着昆吾冷冷的说:“昆吾,我早就怀疑你利用我黑甲帮的势力来实现自己的野心,今天果然露出了马脚。”
“魔王大人,想必你是误会了——我和老四并没有图谋不轨。邝魔尊已经成为了白魔域之主。他邀请我去白魔域,不过我并没有答应。”
“住口!邝图小儿不知用何奸计侥幸占领了不动山,他的野心一定会更加膨胀。下一步他就会攻打我黑甲帮,一统黑白魔域。而你,就是他的内线!”
老四破口大骂:“甲南天,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要不是邝魔尊,你早就被蝎魔门打的抱头鼠窜了。如今你得到了黑魔域,不图谢恩反而血口喷人。”
甲南天立刻发出两道魔光,封住了老四和昆吾的喉舌。
“先将他们打入天甲魔牢。三日之后神庙竣工,用他们来祭祀魔天!”
天甲魔牢是黑甲帮最严密的牢狱,雪蝎就曾经被关在这里。不过,这牢狱对邝图这样的天魔来说和一间草屋并无不同。
狱卒锁死牢门后,又将一把小魔刀挂着门上。这是一件品相不低的法器,封印的效果可以和古魔乌金印相当。
牢门被封印后,牢房内变得伸手不见五指。昆吾和老四既无法动用魔气,又不能说话,只好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邝图用意念对老四说:“老四,你先委屈一会儿。等我查看一下牢房。”
他四下一看,发现地面有一块石板上隐藏着一道魔符。魔符的层次远远超过牢门上的法器。
这石板上为什么会有道魔符,难道石板下封印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用天魔慧眼向下看去,却被魔符阻挡住了视线。
这种级别的魔符一定出自高修为的天魔之手,一时很难破解。要是有什么法器可以帮忙就好了。
想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严万通的魔袋。那里面的东西五花八门,比灵仙子搜集的东西还要多十倍。或许里面就有能够破解魔符的法器。
他立刻将元神离体飞入魔袋,快速的查看起来。没过多久,他便发现了一件特别的法器。
这是一个三足玉蟾,背上刻着“吞符”二字。难道它可以破解魔符?
邝图立刻元神归位,拿出三足玉蟾,小心的放在石板上。
玉蟾忽然伸了伸腿,居然活了过来。随后它舌头弹出,像蟾蜍吞虫子一样粘住石板上的魔符;再一缩,就将魔符吞进嘴里。
魔符一消失,石板下的情况立刻显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盘膝坐在石板下的密室中。他同样被魔印封住,情况和昆吾和老四一样。
原来雪蝎竟然没死!甲南天为什么要留着他?
邝图立刻施展移形术穿越石板,飞入密室中。接着,挥手发出一团魔焰将密室照亮。
雪蝎一看见邝图,眼中马上露出怨毒之色。
邝图解开了他口舌上的封印,“雪蝎,甲南天为什么要把你秘密的关在这里?”
“不要装腔作势了,你快杀了我吧。”
邝图冷笑了一声。
“你应该知道:你被擒后我用探神术探遍了你的神识,你对我已经没有任何价值;所以当初我才让甲南天尽快杀了你。不过,现在我已经懒得杀你,你就继续呆在这里吧。”
说着,他作势要离开。
“且慢!你真的不知道甲南天把我关在这里吗?”
邝图点点头,“此一时彼一时。当时我是在帮甲南天,不过现在我却是他的敌人。你也知道我是天魔,完全没有骗你的必要。”
雪蝎沉默了片刻,“你要我完全信任你,就先告诉我——是谁把我蜕皮的秘密泄露出去的?”
“是你的师兄风蝎亲口告诉我的。怎么,你连这么明显的事情都想不到吗?”
雪蝎脸色一变,“不可能!绝不可能!”
听他的口气,他和风蝎之间的关系绝不像是表面那样充满敌意。
邝图正色说:“你蜕皮的事情的确是风蝎在雷公山告诉我的,不过他已经死在渡劫禁地,现在是死无对证了。”
雪蝎楞了一会儿,忽然长叹一声:“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是我自己不愿意相信。实话告诉你:我和风蝎都是渡劫禁地的人形蝎子,而且从同一个卵中孵化出来。我们是比亲兄弟更亲的孪生兄弟。三万年前,观山渡劫成功,只有我和风蝎侥幸没死,并且做了观山的弟子。”
“你们的身世,风蝎也曾告诉过我。不过,他从没有提到过你们是孪生兄弟。这么说,你们之间的仇怨也是故意做给人看的?”
雪蝎点点头,“是观山这么安排的。他说,一个帮派要想长久,最好有一明一暗,相得益彰。原本风蝎是明,我是暗;后来观山却让我们互换了身份,于是引出了各种传闻。不过,这种传闻反而促进了一明一暗的格局。”
邝图想了想说:“如此看来,风蝎出卖你或许是观山的意思。可是观山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是自己用刀捅自己吗?”
“我知道观山为什么要这么做了,他想用甲南天取代我。因为,甲南天之所以要我活着,就是为了逼问一万灰魔兵的下落。灰魔兵之事一直只有观山和我知道,所以一定是观山告诉的甲南天。”
邝图暗笑:他们还不知道灰魔兵已经成为我魔军的一部分了。
他故意问:“灰魔兵是怎么回事?”
“灰魔兵是观山耗尽无数心血造出的新魔兵。一个灰魔兵可以抵得过十名白魔兵、百名黑魔兵。原本,他们会在我蜕皮后正式破坛,结果我却被你的手下抓了过来。后来,甲南天搜遍了天蝎城也没有找到灰魔兵;他怀疑是我把灰魔兵藏了起来。”
邝图又问:“据我所知:甲南天的后台是鹿豪,他怎么会被观山看中?”
雪蝎苦笑道:“这个问题我也是刚刚才想明白。甲南天曾经是观山的唯一弟子,那时候我们还是渡劫禁地的人形蝎子。后来甲南天背叛师门投靠了鹿豪,现在看来这一定是观山使用的苦肉计。”
“说起来鹿豪也是天魔,难道他就一点都没有觉察到吗?”
雪蝎脸上露出不屑之色。
“鹿豪之所以能成为天魔,更多是因为师祖九长老对他的偏爱。若论心机和实力,鹿豪都无法和观山相比。甲南天虽然名义上是鹿豪的弟子,实际上却把鹿豪耍的团团转。观山也是因为怕得罪九长老,才一直没有对鹿豪下狠手。”
如此看来,真正的狠角色是观山和甲南天,鹿豪、风蝎、雪蝎都是被他们玩弄的傀儡。
“雪蝎,如果我放了你,你打算做什么?”
雪蝎咬牙切齿的说:“设法找到灰魔兵,和甲南天决一死战!”
“你能找到灰魔兵吗?”
“我曾经在培养灰魔兵的坛子里注入了一些特殊的草汁做标记。只要他们还在黑魔域,我就可以找到他们。”
说到这里,雪蝎忽然挑衅似的说:“寻找灰魔兵靠的是我的直觉,并不保存在我的记忆中,所以你探查不出来。”
邝图微微一笑,“你还在怀疑我是甲南天的同党,来这里套你的秘密?实话告诉你,那些灰魔兵已经是我的魔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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