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探监的日子,宋沐歆早早便到了乔诺涵被关押的监狱。
宋沐歆紧张而期待地坐在空旷的房间里,等着乔诺涵从另外一个门口出现。等了好一会,铁门打开了。他终于被押了出来。他穿着灰色的囚服,头发理得非常地短。他的脸色有点蜡黄,还长满了小疹。他原本明亮的大眼睛,也没有了原来的神采。
这是宣判之后第一次见到乔诺涵,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阳光洒脱的富家公子了。宋沐歆的眼眶有点湿润。
他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没有说话。两人隔着一张几米宽的长桌子,还有两个狱警分别看守着。
“涵,你,还好吗?”她一开口便哽咽了。
“你还来这里干嘛?”他的语气很冷漠。他也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深情款款的暖男了。
“我来看看你。对不起,一直没来看你。”她挤出笑容说道。她想着,应该装得坚强一点。他应该很担心她吧。
“那真是太感动了。我还以为,以后都不会见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还劳烦你来这种地方。”他冷嘲热讽地说。
“涵,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来看你的。涵,我,很想你。”她的眼神有着满满的爱意。
他嗤笑一声,他故意不去看她,只是冷冷地说,“想我?你还有资格想我?对了,还没恭喜你新婚呢。你不要再想我了,你这是红杏出墙。我担不起的。”
“涵,你知道我和乔诺轩已经结婚了?”
“乔诺轩?哼,在我眼里,我爸只有我一个儿子。那个杀千刀的,叫莫轩。他不过是个野种,他根本就不配姓乔!”
“对不起。”她满心愧疚,她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水,哽咽着说道。
“哼,你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反正我所有的一切,都被莫轩拿走了,也不在乎一个女人。”乔诺涵的语气非常冷静。
“对不起,我没等你。”她忍着眼泪,低低说道。
“良禽择木而栖,我明白的。”他继续带着刺地说话。
“不是这样的。是因为,是因为,我本来是想找他放过你的,结果,结果……”
“歆歆,我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你是单纯还是伪装得那么像。莫轩处心积虑在我身边那么多年,你觉得他会随便放过我吗?”
“是,是我太傻了。我竟然相信他。但是,但是我当时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宋沐歆痛苦地说。
“歆歆,我觉得最傻的人是我,我竟然会相信你是真心爱我的。还是奶奶说得对,你真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你装清纯、装清白,不过就是为了接近我,嫁入豪门。现在我入狱了,你竟然就毫不犹豫地嫁给他。我真是服了你了。”乔诺涵冷笑着说。
“涵,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我和你在一起一年了,我是怎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
“我就是傻,一年了,你只愿意和我牵手,我偶尔搂搂抱抱的,你还要脸红得像柿子。我真的以为你是圣女,我是多么尊重你,珍惜你。但是,你竟然和他在酒店的走廊就……原来你那么豪放,我真是跌眼镜了。”
宋沐歆一时委屈,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宋沐歆,别以为监狱里没有电视和报纸,我就什么都不知道。有人亲口告诉我的!我真后悔,我应该一早就把你玩个遍,然后再狠狠地踢走你,看莫轩还要不要你。”乔诺涵越说越激动。
“涵,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你,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失望?你有什么资格失望?你就不用装了。宋沐歆,你嫁给他,就是为了钱而已。你太脏了,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乔诺涵激动地站了起来。
立刻有狱警将他按了下去。
“涵,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但是,但是我真的不是说你的那样子。涵,我会等你的。我一定会想办法和他离婚的。”
“离婚?宋沐歆,我告诉你,就算我是坐过牢的。等我出来,我也不会看上被莫轩玩过的女人。我再说一次,以后你就是我仇人的女人,你给我永远消失!不过我告诉你,我一定会东山再起的。”乔诺涵指着宋沐歆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狱警也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嘭”的一声,那边的铁门又关上了。这才把一直在发呆的宋沐歆给惊醒了过来。她突然才发现,原来自己原本以为一直在坚守的东西,竟然已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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