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车子停好,拉上手闸,指着那旅店的房顶说道:“胖爷,看见没,又有脏东西了,这家人不知道又被啥鬼给缠上了,看这架势还不是一般的鬼物。”
胖子一脚踹开车门说道:“他娘的,胖爷我正手痒呢,我今天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来跟我们抢地盘儿。”
我们三个下了车,小狐狸索性还是变回小狗大小,钻进我的背包里,我们径直朝旅店前台走去,只见那老两口,坐在前台的凳子上长吁短叹,唉声叹气。
一看见我们两个人,他俩跟见到黑白无常一样,吓的浑身瑟瑟发抖,连滚带爬的躲在桌子下面直呼饶命。
我和胖子瞬间就呆住了,心说你们两个这么大岁数了,发神经了还是怎么回事,见到我们两个怎么比见到鬼还害怕。
那店老板李大爷,蹲在桌子下颤声的说道:“二位祖宗,我们老两口与你们二位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还请二位爷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条性命吧。”
她老婆则是蹲在地上,捂住脑袋语无伦次的说道:“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们,求求……”
说完,两个人就跟捣蒜一样给我和胖子磕头。
他俩这怪异的表现弄的我和胖子一头雾水,胖子抢先开口说道:“诶,我说李叔,你们两口子吃错药了还是怎么的,我们两个人来你店里住店,又不是日本鬼子进村了,你这是干什么啊。”
他们老两口一听胖子提起“鬼”字,立刻抖的跟触了电门一样,那位大妈的精神此时仿佛已经崩溃,她哀嚎道:“鬼!鬼!……鬼!”
李大爷这个时候仿佛鼓足了勇气,冲我俩说道:“二位鬼爷,我不知道你们因何缠住我们不放,但是我们确实没有什么恩怨,你们走吧,我一定给你们多烧纸钱。”
胖子刚想发作,我怕他把事情弄的更复杂,就一把拦住了他,对那两口子说道:“大娘,大爷,你们两个误会了,我们不是鬼,不信你看,我们两个在灯下有影子,我们真的不是鬼,我们这两天是出门办事儿去了,这不,回来以后,又要到你这里住店。”
李大爷用眼睛瞥了瞥,发现我们身后果真有长长的影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说道:“二位既然是人,为何这副模样。”
他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和胖子,我两对视一看,不禁觉得好笑,难怪人家把我俩当鬼呢,虽然换了一身背心裤子,但是身上一道儿又一道鬼画符似的伤口和血痕,还真的跟刚从坟里爬出来的活鬼似的。
胖子笑着说道:“大爷喂,你误会了,我们这是去参加野营训练去了,从山上滚了下来,山上的枣刺儿多,把我俩划成这个样子,还想问你要点儿药水什么的擦擦呢。”
李大爷慢慢的扶起他的老伴儿,颤颤巍巍的说道:“你们两个是不知道啊,自从你们走了以后,我这个店里就开始闹鬼啊!现在已经没人敢来住店了,我们老两口都不知道该咋办了,公安局来了也查不出个啥,孩子孩子成了那个样,旅店旅店成了这个样子,这可让我们怎么活啊!”
我给李大爷递过一根烟让他慢慢说,他点着以后,使劲的抽了一口,稳了稳情绪,向我们两个讲述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原来就在我和胖子离开的那天下午,又有两个做买卖的生意人住进了这家旅店,就住在我和胖子睡的那个房间。当天傍晚,当李大爷上楼送热水的时候,发现两个人齐刷刷的吊死在房间里,舌头吐出来老长,当时就把李大爷给吓晕了,从楼梯上滚了下来,他老伴儿赶紧报了警,警察来了以后,经过取证调查,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可是打那以后,那个房间里就白天黑夜的闹啊,白天是门自己给关上,黑夜是自己又打开,里面鬼哭狼嚎的叫唤啊,客人们已经全部被吓走了,现在这个旅店里就剩下他们老两口和躺在床上的儿子了。
就在刚才,老李夫妇看见我和胖子二人,满身伤口的出现在店门口,以为我们两个就是那厉鬼,晚上索命来了。
“他娘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鬼玩意,还趁我们刚走就来捣乱,这不存心往我们身上扣屎盆子吗,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他,”说完,胖子就从背包里取出了黑色匕首,握在手里。
我对胖子说:“这件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我觉得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咱们在辽西饭店里遇见了鬼母娘娘,来到了奈曼旗,又碰见类似这样的事情,你不觉得这二者之间是不是存在某种特殊的联系?绝不可能是单纯的巧合吧。”
胖子沉吟一会儿说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次我下手轻点儿,不用这黑色匕首,留个活口,问他个所以然出来。”
我对老李头说:“大爷您别怕,今天晚上我们两个就到那个房间里去破四旧去,不管是什么脏东西,今天晚上一定给你打扫干净,不留后患。”
老李听完以后惊慌的说道:“都怪我老糊涂了,以为上面闹挺的是你们二位,既然二位同志是好好的大活人,就不要上去冒风险了,如果再出什么事儿,我们老两口可承担不起啊!”
胖子一听,就有点儿不耐烦了:“我说你这个老头怎么这么絮叨,我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怕他个鸟鬼,你放心,如果真出啥事儿也跟你没关系,”说完胖子就往桌子上押了500元钱,转身上楼。
见胖子上楼,我连忙安慰安慰了李大爷,也跟着上了楼。
我们以前住的那个房间,房门大开,里面一股股浓郁的阴气席卷而来,屋子里面满目狼藉,床单,枕头啥的都在地上,应该是还是那天下午出事之后的样子。
屋子里虽然阴气很重,但是此时鬼物并没有现身,不过仅仅凭它残留在此处的阴气就可以判断出,这鬼的来头不亚于鬼母娘娘,我和胖子简单的收拾了收拾屋子,关上了房门。
胖子小声的说道:“我能感觉到这脏东西就在附近不远处,咱俩先假装睡觉,静观其变。”
于是,我和胖子就躺在床上,假装睡觉,眼睛只留一个缝隙观察周围情况的变化。
然而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周围的情况却依然没有任何变化,我和胖子继续耐心的等待着,一直到了晚上十二点,那鬼物还没有现身。
突然我耳朵边又响起了胖子炸雷般的呼噜声,我心说这死胖子三天两夜没睡觉了,不会是真的累的不行睡着了吧。
不过我觉得此时自己已经今非昔比,又有小狐狸在旁边,心想不是每件事情都要靠他才能解决。
时间到了凌晨2点多,胖子睡的那叫一个香,嘬着牙花子,磨着牙,放着响屁,打着呼噜,整个房间里仿佛开了一场胖爷演奏会,噪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可是截止到此时,厉鬼依然没有现身。
我的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对于敌暗我明的这种等待,往往是最难熬的。
突然,我只感觉脖子被一双冰冷的手猛的掐住,然后就飞速的往后拽,因为我和胖子睡的是标间,一人一张床,床头板紧挨着墙壁,那双手掐住我的脖子拽到床头板后,就快速的往上拖,我两只手拼命的伸向脖子,想要抠开掐住脖子的那双手,但是令我震惊的是,我什么也抠不到,真真切切接触到的只是自己脖子上的皮肤,但是那双手的力道却明明白白的可以感受到,我的身子立刻就被悬空吊了起来,挂在墙壁上,一口气也出不来,这一切来的太快,前后不超过3秒钟。
我侧眼看胖子,只见他的情况比我好不了多少,他根本就是在假睡装样子,敌人的袭击来的太突然,他也是猝不及防,他拼命的伸手想要去够那把套上鞘放在床头柜上的匕首,可是掐住他脖子的手动作太快,根本不给他机会,他那硕大的身躯和我一样被牢牢的挂在墙壁上。
那双手的力道越来越猛,我只觉得自己眼珠子都快被它给挤出来,舌头不自觉的往外吐,鼻子里开始往外喷血,最可恨的是,你根本就摸不见这双掐住你脖子的手,只能是把自己的脖子抠出一道又一道血痕。
我心说,坏了!终日打雁,让雁把眼给啄了。这他娘的哪儿跟哪儿啊,我急中生智,想用牙齿咬破舌尖,将真阳涎吐在手上,再去抓那只手,可是舌头已经被它给挤了出来,伸的老长,要咬的话,除非把整个舌头也咬下来,由于口不能言,气息不流通,什么九字真言根本使不出来,想画符咒,又浑身无力,身子不听使唤。
不一会儿,我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眼前发黑,脖子以下开始慢慢的失去知觉,视力和听力也渐渐的丧失,只能冥冥中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艰难的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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