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小风啊,厨柜里有点米汤加点酸萝卜,还拌了点豆酱,特地为你准备着的,虽然不太丰盛,但对于我们这大山里的人来说,填饱肚子就成了,也别无它求。”见我愣在门口,老铁叔也是放下手中的活计,站起身来,还对着我招了招手。
“哦,那就谢谢老铁叔了!”我也是下意识地说了一句,走进厨房内,厨房很简陋,厨柜也在我的正对面,我直接走过去,拉开厨门,正如老铁叔所说的那般,一碗米汤还摆放在里面,上面还放了点拌菜,我伸出手去在碗口一摸,还是热乎着的。
按道理说,我起床起得这么晚,这米汤应该早就凉了才是,难道就是趁着之前我与翠竹婶在院子里聊天的那阵子功夫,老铁叔特意将米汤出锅,存放在厨柜里?
转眼一望,灶火还带着点火星,锅盖也是不时散发出阵阵白色雾气,锅里还有个铁架子,铁架子下乘了点散着热气的水,看来正如我所猜想的那般,也就是了。
“小风啊,即然你和小花今天就要成亲了,叔也没什么好给你的,你就把这当自己家吧,不打紧,一切,我和你翠竹婶也会打理好的,这反正啊,我和你翠竹婶也是缺了这么一个儿子,你来了,就别见外了,也挺好的。”只见老铁叔掏出一根旱烟杠,坐在灶门下,敲了几下,其间,还叨念了两句。
“好吧……谢谢老铁叔!”我也不好回绝什么,只好点了点头,看他神色柔和,话语也挺温暖的,真不知道怎么把他和昨晚所发生的事联想在一起。
我的心头一直怀揣着昨晚发生的事,三两下就是喝完了白米汤,就连什么味道也没尝到,正当我放下碗筷时,院子外却是热闹了起来。
我向灶台下一直坐着的老铁叔打了一声招呼后,就是跑到院门前,原来,秸子婆婆来了,不过,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在她身后还有三姑六婆什么的,都是穿着大红衣,就好像过节一般,而且,在她们中心,还簇拥着一个披着红盖头的新娘子,看那身段,不用猜也知道,定然是柳花了。
不过,我想,不就是一个假成亲吗……弄得这么……像真的似的,总体来说,还算好的了,在我的印象中,结婚都是大摆酒席,又是放鞭炮吹喇叭什么的,很是热闹。
“哟,小风啊,怎么了,就想你新娘子啦,放心啦,日后你们的日子还长呢,也不在乎这么片刻,你洞房时揭开红盖头就知道了,小花可是被我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简直就像个小仙女啊!”见我站在院门口发愣,秸子婆婆带领着众人快走几步,一路上也是不由地叨唠了两句。
“是啊,小风啊,我们小花可就交给你了,放心鼓捣,最好生个大胖小子出来,我们还等着抱孙子呢!”这时,翠竹婶也是从院内走了出来,她来到我的身前,手中还拿着一枚姆指板大小的玉佩,托起我的手来,一把放到了我的手中。
“这个……翠竹婶……东西也太贵重了一点吧!”看着这枚玉佩,我也是一愣,原来之前翠竹婶不见了,是去屋子里去这枚玉佩去了,但这是假成亲,更何况,怎么是女方给男方礼物呢,这也不符合传统,所以,我也是推了回去。
“小风啊,你就收下吧,我们家也没什么好给你的,就这枚玉佩,叫做翠魂玉,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听说还有特殊的功效呢,迟早也是你的,现在就收着,不用推脱。”翠竹婶笑着摆了摆手,还把我的手给推了回去。
“对,小风,我们家就这翠魂玉最贵重了,但是祖上传下来的,祖上也有规矩,只能代代相传,卖不得!”突然地,老铁叔也是将他的烟枪含在口中,吞吐着云雾走了过来。
一番推脱后,我也推持不下,只好放进口袋里,收了下来,她们一家子对我都挺好的,但我也不能长期待在这柳岸村,毕竟,外出找到姐姐,才是我的第一步,现在看来,我也没有这个能力一人单独外出,所以,也只能待在柳岸村过活,到时如若我要出去的话,这翠魂玉,我断然是不会带走的。
接下来,也是繁索的步骤了,进屋后,又是要拜天拜地拜父母什么的,我也是轻车熟路,只是有些生疏,倒不是我经历过,而是在拐卖前我与姐姐也喝过不少喜酒,对于这些,自然是有记忆的,
当进行到拜父母一环节时,老铁叔和翠竹婶都挺高兴的,还连连摆手说这多见外啊,不用拜,实际上,这都是客套话,最终,我们还是拜了。
虽然说这是一切从简,但还是折腾了一上午,直到午后吃完中午饭后,秸子婆婆才笑呵呵地带着她的三姑六婆离开。
接着,在翠竹婶和老铁叔的催促下,说要洞房什么的,可我看这大白天的,气氛也不好啊,更何况,我们分明就是假成亲,也不必动真格的。
说是这样,最后,我们还是妥协了,重新进入屋内,柳花披着红盖头坐在床头,双手搭在小腿间,我看她的手在颤抖,好像是很激动。
实际上,我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至少是现在没有兴趣,我摸了摸后腰,酒太白的酒葫芦还挂在那,心想,酒太白昨晚说要打一葫芦儿水酒给他,如果现在去办这件事的话,肯定还来得及,但如果再这么折腾下去,待我打了酒上山后,这一去一回,天就暗了,想到昨晚的那只蓝眼猫头鹰,我就是有些胆寒。
“额……小花,对不住啊,我还有一件急事儿要去办……”我再次看了披着红盖头坐在床头边的柳花一眼,她的手心还在颤抖,估计还在激动着,我曾听说过,一夜良宵值千金,大概,她的激动也就出于此处了罢。
“你不要我了吗?还是嫌弃我不干净?”柳花声音脆脆的,有些哽咽,我的心头也是硌噔一下,难不成,她激动得哭了不成,这分明就是为了躲避那女鬼假成亲罢了,又何来要与不要之分?!
我的脑洞有些小,一时之间,也是扯不清这一层面的关系,只当她说的是气话了罢,其实这种事也说不清,越说越糊涂。
我没有理会柳花,又是看了看窗外,院子里空无一人,挺好的,看来翠竹婶和老铁叔都去地里干活了,到时我出去的话,也不会显得那么尴尬了。
可当我打开房门时,眼前的一幕,却是把我给惊呆了,翠竹婶和老铁叔都贴在房门缝上听着呢,见我这么一开门,她们没有防备,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小风啊,我和你老铁叔只是经过而已,这不,正准备下地去干点活呢,拿用农器了不是,成,你们小两口觉得白天鼓捣不好意思,就晚上鼓捣吧!”翠竹婶面色有些不太自然,干咳一声,顺带着的,还推了老铁叔一把,老铁叔会意,也是说了几句不好意思,不小心经过之类的话语,与翠竹婶所说的大同小异。
“啊……没事……”我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含糊了几句,其实还真没什么,之前我和柳花在屋内,也没说什么肉麻的话,真正说起来,我是为她们的行为而感到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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