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雨盾在如此强大的攻势下已经渐渐露出颓势,雨闻经过刚才一番比武,又经过一番搏斗,精力和真气早就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他刚才直接使出绝招就是想一下镇住敌人,让他们知难而退,从而避免胶着战。没想到铁皮下了如此重的赌注,让这些雇佣军彻底疯狂了,自己的最后一丝真气也用在了天雨盾上,只听咔咔数声爆响,天雨盾轰然倒塌!
潮水般的雇佣军朝雨闻和毛不拔涌过来,雨闻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能力抵抗,正要闭目受死,却见上空飘来一片紫色祥云,将他和毛不拔遮住。
雇佣军们冲杀得正起劲,只觉得眼前横空闪出千万道紫光,将天地照出一片奇光异彩。紧接着,一只金色巨龙忽然从紫光之中呼啸而出,蜿蜒着身躯向他们扫了过来。
只听轰的一声,几十个冲在最前面的雇佣军被巨龙的尾巴扫个正着,一股脑儿飞向擂台,将擂台整个压塌了。擂台旁密密麻麻的旌旗和彩带也随之卷入,掀起冲天的尘土,擂台上挤着的几十名雇佣军也一同被埋在了尘土之中。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雇佣军不是被碎裂的木片插中就是被折断的旌旗戳中,嗷嗷乱叫,哭天抢地。
这条巨龙正是沙本善祭起的天怒诀,他当然不会丢下雨闻不管。沙本善从云朵上跳下来,一把将毛不拔丢上云朵,对凌金道:“带着他和齐雨轩,到城外等我!”
说着,他催动腾云诀,让它自行带着三个人飞去,自己则和雨闻留下来对抗这些雇佣军。
在如此短的时间里,他就做出了一系列正确的决定,他考虑到凌金的战斗力不如雨闻强,而且凌金留在这里会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无法专心对抗敌人,同时,毛不拔毫无抵抗能力,让他早点乘云朵离开,对减弱敌人的攻势和减少自己的压力都有好处。
不过他还是忽略了一点,就是雇佣军们的贪婪程度。那些雇佣军见沙本善把毛不拔丢到云朵上运走了,顿时火冒三丈,和沙本善不共戴天了。那可是二十万两黄金啊!眼下他们包围的只有一个雨闻和一个沙本善,两个人加起来也才二十万两黄金。这买卖真是亏大了,雇佣军们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沙本善用各种法诀打退了雇佣军们一波又一波的冲锋,真气一丝一丝耗尽,雨闻已经用完了真气,只能凭借手中的昊武枪和不需要真气的武功帮助沙本善应对源源不绝的敌人。可是这些雇佣军就像杀不光的蚂蚁一样,倒下一批,又冲上来一批。对于他们来说,二十万两黄金是比性命还重要的。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雨闻发现沙本善的真气也快耗尽了,不禁高声提醒道,“我们迟早会被他们耗死的!”
沙本善点点头,道:“嗯,可惜我一次只能祭一个腾云诀,现在没有办法送我们出去了。”
雨闻朝四周一望,道:“不,还有办法。”
沙本善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立刻明白了雨闻的计划,当下使出一招缩地诀。这缩地诀他很少使用,因为十分消耗真气,但效果很好,可以缩短自己和目标之间的距离,换句话说,就是可以在小范围内控制空间。
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离他们五十步远的那匹马瞬间来到他们面前。刚才他们和这匹马之间还隔着几百名雇佣军,眼下,这五十步的距离被他用缩地诀消除了,那几百名雇佣军也被纷纷踢开,那匹骏马就站在这里,触手可及。
沙本善迅速翻身上马,又将雨闻拉上来,大喝一声:“驾!”他最后的真气都用在缩地诀上了,此刻他没有法术,就只能负责骑马,由雨闻用武功来对付周围的散兵游勇。
那马如离弦之箭,嗖地一下朝城门外冲去。层层叠叠的雇佣军根本拦不住这脱缰的骏马,不是主动让路就是被动让路,被踢得鸡飞狗跳。那马一骑绝尘,消失在街巷中。
铁皮站在主席台上,看着这一切,气急败坏道:“一群废物!窝囊废!蠢猪!笨蛋!给我追!关城门!绝不能让他们跑了!”
关城门当然已经来不及了,沙本善和雨闻骑着快马早就突破了不归城的所有防线,冲入了无边的旷野。
“出动骁骑营,追!”铁皮铁青着脸,下达了追击令。
一只穿云箭直扑长空,炸开一个巨大的铜钱状图案,那是不归城雇佣军的召集令。这个图案十分鲜艳,在大白天也十分醒目,驻扎在不归城外的骁骑营立刻全军集合,开始了拦截行动。
这边沙本善和雨闻骑着骏马,刚跑出不到三十里,就见前方尘土飞扬,旌旗猎猎。走近一看,是一大队骑兵。
沙本善一扯缰绳,让马停下,注视着拦路之敌。他很清楚,这马冲破人群很容易,可要从这么一支骑兵中突围过去,简直是痴人说梦。
眼前的骑兵队伍至少有三千人,虽然不如之前的李家军那么雄壮威武,但也是训练有素,军容严整。他们清一色黑衣黑甲,在渐渐落下的夜幕中看上去就像是一湾起伏的海浪。三千名黑甲骑兵一字排开,个个挺着长枪,每一杆长枪都比昊武枪要长要粗,明晃晃的枪尖反射出星星点点夕阳的光芒,晃得沙本善连眼睛都睁不开。
骑兵阵前一个黑衣大汉打马上前,走到离沙本善和雨闻不到一百步的地方,高声示威道:“不归城王牌军,骁骑营在此,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沙本善心里虽然没有底,嘴巴上还是要逞强的:“呵呵,我当是什么人马呢,原来是群放马的,大家都是骑着马,凭什么要我们下马投降啊?”
这个领头的黑衣大汉其实正是那天在大名湖带队刺杀雨闻他们的人,名叫骆水苟。此人之前在大名湖一战已经被雨闻、岳人龙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大丢脸面,回去还被毛不拔罚了三十军棍,在兄弟们面前一直抬不起头来。
眼下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骆水苟心头一股无名火起,当下骂道:“臭小子不知死活,老子给过你们两次机会了,自己不要命也怪不得老子了。”
他的意思是之前大名湖那一战也是他故意让雨闻他们活命的,这话是说给他自己的兄弟们听的,这样大家都会以为他之前没有出全力,输了也不丢人。可沙本善根本不知道大名湖的事,雨闻虽然知道也不会替骆水苟说话,所以他这一句“给过你们两次机会了”说出来,两人都是面面相觑,一脸迷茫。
沙本善最实在,直接反问道:“什么两次机会?我们这不是头一回见面吗?难道你在梦里见过我?哈哈哈!”
他这里开着玩笑,那边骁骑营的黑衣人们倒笑开了,这一下骆水苟更加没有面子,脸刷的白了。
“骁骑营,准备冲锋!”骆水苟一声令下,众黑衣人才止住了笑,纷纷挺起长枪,目光炯炯,盯着沙本善和雨闻。
雨闻知道自己和沙本善已经是强弩之末,真气全无,力气也基本耗尽了,一旦对方这么多骑兵冲过来,绝对是凶多吉少,当下连忙打岔道:“哎呀,我说这位兄弟,你怎么老是玩这一套呢?每次都是以多欺少,每次都是发号施令,你说你上次大名湖一战还没输够啊?自己打输丢人也就罢了,还连累自己的兄弟们跟着受罪,这是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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