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杯具!年纪轻轻,更年期来得这么早,警花妹几,还要掏枪啊!
听那不容置喙的语气,对方显然是她的上级,至少来头比她一个片区小所长猛得多,吴良暗暗替她捏了把汗。
二百五,为这样一件小事情与上级闹得面红耳赤,值么!
“不废话了,这么跟你说吧,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人我一定要带走的,你看是不是要赵局长亲自给你打电话。。。”
“我看谁敢!”王所长凤眼圆睁,真急了。
“别!别!一家人哪能说两家话!秦队,你千万别生气!这小保安既牵涉到重大案件,那就不是我们派出所管的事情了。人,你们尽管带去!敬彤所长的工作我来做。。。”后面闪出一个人来,正是那个胖子警察李伟。
“这就对了嘛,胳膊哪拧得过大腿,李指啊,敬彤所长一时想不通,工作你多做做,回头我请你们吃饭!”
是!是!
李伟忙乱应道,一回头,王敬彤已走出门外,慌忙叫喊着追了上去:
“姐,你这是去哪?听我说呀。。。”
“跟什么跟,楼下买根棒棒糖!”
敢情女孩子都是甜食主义者,败火可用棒棒糖啊!
一阵金属碰撞声音响起,门一开,一束日光晒了进来,吴良睁眼一看,地上躺着一把大锁,锁旁边是一卷明晃晃的铁链子,敢情人家把他当作日月教主任我行了。
这时,有四个干警走了进来,为首的黑着脸说了声,“跟我们走一趟!”。便有两个人便走了上来,一边一人抓起吴良的手臂一拧,反背在后。
受点冤枉并不可怕,说清楚了便烟消云散。但要动手动脚的不给予尊重,吴良不太高兴了。
“我自己会走!”往下一蹲,身子便如扎了根一般,任那两个人怎么拽也拽不动半点。
“秦队,有点邪门啦!”又两个警察踏步上来,加入到推车的战团,一,二,三,一,二。。。任他们怎么使劲,吴良还是纹丝不动。
“不肯配合是不?”秦队怪物一样的看着眼前这人,以前有一次下乡,猎豹车子坏了,他们也就这四个人把车子推了五公里山路到了维修站。
“你们放手,我自己会走!”
有理走遍天下,这货鄙夷地扫了这几位警官一眼,昂首挺胸,踏步而出。
上了车,走了一个多小时,驶出了市区,拐了几个大弯,转到了一个绿树成荫的地方,前面一堵高墙,中间两扇生了黄锈的大闸门,旁边站着两个抱着步枪威风冷冷的叔叔,他才意识到情况不太乐观了。
到了看守所,那意味着自己不是一般打架斗殴的流氓而是触犯了刑律的犯罪嫌疑分子了,已经不是交点罚款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了。
他眉头皱了一下问自己,该不该进去。
“喂!警察大哥,是不是这玩笑开大了!”
“老实点!”秦中平一看喜了,刚才满腔怒火还没熄掉呢,刚好瞅着这货背对自己。良机岂可坐失!
话音未落,卯足了劲,一脚往吴良的腚子上狠狠踹去。却像踢在了坚实的铁门之上,深入骨髓的疼痛自脚底传来,让他冷汗直流,暗暗叫苦不迭。
今晚记得收看星光大道哈!吴良回过头,皮笑肉不笑。
秦中平努力挤出一丝苦瓜笑容:老毕下了都!
不错嘛,这货还算有点素质,蛮关注星光大道的。
走到门口,他打了个电话,一个铁皮子大门开了半边,三四个干警便把吴良给推了进去。
里面早有一个手持鸡腿,身材肥胖满嘴流油的干警笑容可掬在里面等着。秦中平走了进去,把他拉到了一边,耳语了一阵,只见他不住地点头,脸色越来越是凝重,听完之后,拍了拍秦中平肩膀,仿佛在说:“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琴姐悠悠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边上有一个头发蓬松的男人,双手交叠枕着头伏在床边,发出轻微均匀的鼻息声。
“我这是在哪儿啊?”
“市二医院,琴姐,你醒啦?”那男人头一抬,满是欣喜的眼神。
“谢谢你了,小老弟,吴良呢?”
言语切切,殷殷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粉目带泪,当真叫人又疼又怜。
年轻男子一愣,眼神里闪过了一丝尴尬,不过也是在瞬息之间,一闪而逝。
“琴姐,我叫刘晓丰。高兴就叫我晓丰就好了!”看得出琴姐似乎对自己的回答不太满意,还在记挂着吴良的情况,笑了笑又说:
“吴良大哥啊,在店里面呢,好着咧!”
“不对吧,他不是被警察带进去了么!”
“琴姐,公安的也不是作作样子,把他请去问问,问完就放回来的。”
但愿如此!但愿如此!
琴姐美目一闭,复又睡去了。
刘晓丰心里一阵猛痛。
“我不能让琴姐明天醒来,见不到吴良!”他替琴姐理了理被单,咬了咬牙,悄无声响地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晓丰,一家人到处找你,你父亲可担心死了。这下好了,回来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先把这消息先告诉刘市长,告诉他。。。”局长赵尚军见刘晓丰进来,先是一惊,继而喜出望外,笑呵呵地一把拉住他的手,让他在自己的局长宝座坐了下来。殷勤地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他前面,边说着话边抓起了桌上的电话。
刘晓丰是谁,凤阳市二把手刘铭记市长的公子,不知什么原因,闹了个离家出走,一个月了音信全无,刘家此时已焦急得乱成一团,刘市长不愿家丑外扬,只与他提及此事,嘱他暗暗查找。一个月来没有线索,没想到今天突兀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怎不让他高兴。
“赵叔叔,你别急!”刘晓丰一把按住他的手,又说:
“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只要你肯回家,别说一件,就算十件百件,,叔也答应你!”
刘晓丰就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以及吴良被抓进派出所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通。赵尚军听完了,哈哈一笑,说了一声,“我以为多大的事情,不就是让我打一个电话,把那人给放了是吗?”说完便提起电话,打到了秦中平,要他立即把人放了。
被带着头套劈头盖脸地暴打一顿后,吴良又被推进了一间大房间。
大房间里有四五个二十几岁的男犯人把一个五十左右的老男人呈大字型状地擒在地上,两个小犯人分别抓着老男人的手,还有两个使力掰开他的腿,而中间跪着一个男人,他正在解老男人的皮带子。
他们玩得很投入,吴良进来他们根本没有瞧见。
他们玩得很刺激,全都露出狰拧猥琐的笑容,发出刺耳的笑声。
老男人鬼哭狼嚎,然而没人愿意听见,就连刚才护送吴良进来的那两个干警也是很光棍,呸地往地下吐了一口口水,咣当一声,把门一锁,走远了。
“这老头子,在位时不知贪了多少,贪了便贪了,还凭白无故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这太要不得了。。。海子,现在他那儿已经剩下几根啦?”
光线不是太好,循着声音来处,吴良一看,只见窗户下的墙边上盘腿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脸的麻子,肚皮敞开,嘴巴边叼着一根要灭不灭的雪茄,眼睛半开半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牢子里也有大哥,看这样子,他就是这牢里的老大,也只有老大,牢里的日子他才过得这样悠闲。
“麻哥,不多了,不多了,一天十根,一个礼拜下来,这半边可就濯濯童山了!嘿嘿!”
“好啦!好啦!现在才知道哭 啊,在这里哭有个毛用,早知现在,你又何必当初呢!算了,海子,放了他吧,让他给家里带个信儿,多打点钱,麻哥的烟已经剩下的不多了。”
“是!是!大哥!”
那几个小犯人放了手,一个朝趴在地上的老男人踢了一脚,骂了一句:“报道说有位成功人士,专门喜欢收集他所玩弄过的女人体毛,据说还做了标本,可不知是不是这位大神呀!”笑笑地走开了。
麻哥吐了个烟圈,一张脸似笑非笑。
“是不是咱们这里又来新同志啦,欢迎啊欢迎,热烈欢迎,海子哪!你说说咱们应该怎样欢迎我们新来的同志呢?”
“呵呵,还是麻哥你厉害,眼睛不看也知道来了新同志啊!真是老天顾人啊,又送来个新鲜货,天天这玩法,咱都有点玩腻歪了!嘿嘿!”
“嗯,这不想睡觉了,人家就给你送枕头来了么?是时候换换新花样了,海子,你先问问什么状况?”
“是!”
那个叫海子刚刚坐下,听得麻哥这么一叫,往吴良这边一看,两眼瞬间放光,又站了起来,一摇一晃向吴良这边走了过来。
“小子,犯什么事儿进来?”
吴良扶起被折磨得痛苦流涕瑟瑟发抖的老人,听得背后声音,才转过头去,两眼怒视着来人。
呵呵,呵呵!这小子还蛮侠义的嘛,泥菩萨过江,难保自身了还不知道,还管狗毛子闲事呢!
海子后面又跟来几个犯人,听得这样一说,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又看了看老头,突然间莫名其妙一阵大笑。老头子似乎吓坏了,脸色变得苍白,不住地扯着吴良的衣袖,意思是劝他不要说话激怒这些牢里的小霸王。
海子一阵狂笑之后,突然身子蹲了下来,左手抓了吴良的右手,向上一翻,掌心朝上,右手迅即抓住嘴里的雪茄,烟头一倒,烟头子往吴良的手心里戳了下来。
啊!吴良身边的老头子惊叫了一声,吓得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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