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组之绝密档案
第十五章 二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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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次睁开眼睛之时,四周一片昏暗,跟我之前昏迷,活在潜意识里的那段日子没什么区别,我卧躺在地上,感觉地面有些潮湿,揉揉还有些微痛的脑袋,心里想着,这是什么地方?哈柏把我引过来是为了什么?在我昏迷前又是谁攻击了我?

从原地坐起,把事情从头至尾分析了一遍,可是非常遗憾,除了在朦胧间看到哈柏冲我跑来以外,其他的没有任何发现,甚至还不知道攻击我的人是谁!我现在就像一个无头苍蝇,如果乱飞乱撞,恐怕会死的很惨。

“叶馨,你终于醒了!”一道清脆,又有些好听的男声从房间的四个墙角传来,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里应该设有摄像头吧,还是暗藏的那种,他看我醒了,从地上坐起来之后便通过广播跟我说话。

然而,这道声音我感觉到非常熟悉,准是哈柏的无疑,可就算猜到了事实,我还是装作有些疑惑,站起来,环视一圈,犹豫了会儿,问道:“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哈柏干笑两声,在我听来,这更像是嘲讽的意思,他说:“这里是人间炼狱,你知道你为什么存在吗?”

“为什么?”

“因为你的存在就是为了今天,为了符合历史的某个时间点,每次你都会有一样的选择,但是这次不同,因为历史已经被改变了!现在,看你左边!”哈柏说话的语气有些激动,其中又夹杂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感觉。

他让我看向左边,我也没有迟疑,直接扭头望去,同一时间,亮起两盏刺眼的射灯,照亮了整座房间,开始我皱了皱眉,用手在眼前档了一下,随即拿来,这才看清楚整个房间的格局设计。

我所在的地方就像一层写字楼差不多宽敞,与之不同的是,这里除了门缝以外,我没有找到任何可以通风的地方,墙壁上用红色及黑色喷漆涂鸦了很多图案,在我右手边有五六条粗大的方形罗马柱,左手边也不例外。

在左手边靠近墙壁的两条罗马柱上,上下缠绕着几条比我身体还粗的铁链,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不会发现上面绑着两个人,因为跟铁链及罗马柱相比起来,他们就跟一只蚂蚁差不多大小。

还没等我仔细看清楚那两个人是谁,哈柏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叶馨,那两个人,其中有一个是野羽,而另外一个,则是你一直在寻找的人,我可以放你出去,但是他们不行,除非你能把那个微型系统交给我,而我也可以再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眼见为实,你可以过去确认一下,不必着急回答我,好好考虑,毕竟像微型系统那样的东西太过于重要了,你说对吧?”

他想要微型系统?哈柏是从哪里得知我们有这个东西的?难道他引我到盘龙弯就是为了那个硬盘?可他要来有什么用?不会是想和国安局对着干吧?我一直寻找的人?想了想,难不成是夏朔?

在这一刻,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无数个问题,刚才我一直以为这是个小房间,房间内的每个角落都装有扩音器才会有这样的回旋效果,但现在看来并不是我想象中的这样,哈柏极有可能就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也许只有几脚步就能到达的某条罗马柱后面。

我朝着左手边绑有铁链的那两条罗马柱走去,没走多快,直到我看见夏朔被绑在那条罗马柱上之后,我才奋力的跑了过去,他已经昏迷了,身上有多处伤痕,穿着还是古代的那种囚服,我用手托住他的一边脸,喊了几声后者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的眼泪有点不受控制,夺眶而出。

“叶馨,你怎么在这?快回去,快走,这里危险!”良久之后,夏朔终于无力的睁开了眼睛,看着我,艰难的傻笑一声,随即又有些担心的说道。

野羽就绑在他身边的另一条柱子上,也已经昏迷了,我现在没时间叫醒他,因为在我眼中,夏朔已经奄奄一息了,随时都有可能会面临死亡。

单手转双手,托住他的脸部,看到夏朔这样,我的心里有些难受,可能是因为哭过的原因,使我说出口的话变的有点像小媳妇的感觉,我的原话是这样的:“我不走,我要带你离开,你都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夏朔和野羽,让我选择一个带出去,我会选谁?毫无疑问,肯定是夏朔!我之前答应过野羽要保护他的安全,可现在我连自己的安全都保护不了,哪里还有能力去管他,正如秦晴她们所说,Ink的成员,哪个人手上没有一两条人命,所以,牺牲他一个也算是为了他的灵魂而赎罪了。

更何况他还救过哈柏,后者也不一定会杀他,因此,我很有可能再为自己立个敌人,但是想想,严格点说,我现在的敌人也不在少数,多一个少一个也不见得能安稳多久。

那个微型系统对我们来说讲,只相当于一份普通的电子资料,没什么重要的,但对于国安局而言,那个硬盘极有可能会引起一场不必要的战争,我现在有权决定那个硬盘的去留,但也让我同时夹杂在了夏朔跟国安局中间,一边是情义,一边是忠诚,很让我为难,我得先经过一场漫长的思想斗争之后才能做出最后的决定。

夏朔没有再说话,一直在看着我,偶尔还傻笑一声,似乎也知道我现在有些迷茫,考虑再三之后,我还是决定先问哈柏一个问题,看了看我刚才走过的地方,有道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心想,果然除了我们三个,还有其他人在这。

喊了一声:“哈柏,我看见你了,你不用藏了,我知道是你!你出来吧,事到如今,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不把微型系统交给你,你会放我出去吗?”

“呵呵,竟然被你发现了,那就不好玩了,我想你应该多谢我救了你的命,如果在盘龙弯不是我救你,估计你现在已经是一具白骨了,不要问我攻击你的人是谁,你们远远不是他的对手,哦,当然,我引你出来不是为了杀你,只想跟你谈谈微型系统的事情。”

哈柏,他果然在这里,听到我叫出他的名字之后,后者也不在跟我玩捉猫猫的游戏,从暗中缓慢的朝我走了过来,说道:“我只是借用几天,复制一下里面的资料而已,如果你要,我还可以还给你,当然,即使你不借给我,我也会让你离开,但是这两个人我可不敢保证在你离开之后他们还能活着。”

这是**裸的威胁,他还能说的这么体面,听完之后,我咬了咬嘴唇,眼看着他就要到我跟前了,把手从夏朔脸上松开,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我跟他说:“那如果我交给你,你会放了他们吗?”

后者站在距离我不足一米的地方,在耀眼的灯光照射下,他的身形看起来有些朦胧,特别是脸部,好像还会反光,我侧脸,眯着眼仔细看了看,发现哈柏此刻正戴着面具,那是种跟生化人雇佣兵团一样的,V字仇杀队的面具,他以这个形象出现在我面前是想说明什么?是在暗示我:“我也是生化人雇佣兵团中的一员,你不是以为我们死了吗?可我们现在活的好好的!”

当然,这只是我的假设而已,他并没有这样跟我说,而是从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一个条件,只能救出一个人,我什么都不缺,所以我什么都不要,除了你手中的微型系统,只要你把它交给我,他们之间,你可以带走任何一个,我并不是在威胁你,这些问题你都问过我几百遍了!但我还是这么有耐心,一点一点的给你解释!”

说到一点一点的给你解释的时候,他特别加重了语气,哈柏说的话很有古怪,刚刚又说他救了我,如果不是他,我就是一堆白骨了,现在又说我问了几百遍,他还一遍遍的给我解释,如果是遇到了杀害影子的那群人,前者我还可以勉强相信,但是后者,那完全就是无中生有,我自己说过的话难道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吗?自从醒来至今,我说过的话恐怕合起来都没有五十句吧!

他说他没有威胁我,这可能吗?他说可以不交出微型系统让我走,但是随后又表明,如果我走了,难保他不会杀人!如果我愿意把微型系统交给他,除了我自己可以走以外,还可以带走夏朔和野羽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只能是二选一,这不是威胁是什么?

“可以,我可以交给你,我要用微型系统换走夏朔!”

听到我这么说,不只是哈柏,就连夏朔都明显一愣,看我看着他,又是一个傻笑,用极为虚弱的声音跟我说:“不可以,叶馨,叶组长,微型系统不能交给他,他会引起灾祸的!”我很疑惑,夏朔是怎么知道微型系统的?当时小伙子入侵国安局内部系统,制作这个系统时,现场只有我,池翎和秦晴三个人在啊!可以说后者完全不知情。

鉴于如今的情况,进退维谷,我并没有深究这个问题,先跟夏朔说:“我可以做决定!”然后告诉哈柏:“我要用那个微型系统来换取夏朔,但是硬盘现在不在我身上!”

“我知道!你可以让你的同伴送到盘龙弯,放心,没人会伤害他们!”

“我不在她们身上,硬盘在铅蓝市!”

“没事,可以去拿,我有的是时间!”

“给我电话!”

后者从裤兜中掏出一部令我感到无比熟悉的手机,扔过来,接住,仔细一看,没错,正是我的。

叹一口气,看了看夏朔,又看了看手机,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解锁,拨通了秦晴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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