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弯腰,小心翼翼。生怕管理员看到,但越是小心就越容易出错。果不其然,我们刚到第二排书架,管理员就过来了。**中间顶着“图书室管理员008”得牌子。
我感到背后冒冷汗,不敢回头。如果扣学分,那是牵扯到毕业证问题的。这时候,求助眼神望向身边的研露,他正若无其事的拿着一本地理学书记翻看。
我挺直腰板,随意拿出一本历史学翻看。原来管理员只是巡视罢了,我还真是自己吓唬自己呀。只见管理员走远后,研露在自己身边使劲憋住想笑的冲动。我只能默默放下书,不知道下一步该干嘛。
他说:“资料库就在收银台的后面……那个门。”
我随他眼神看去,看到很不起眼的地方,在收银台左下角。锁已经很破旧,仿佛一打就碎的样子。周围围绕了一圈铁链,都生锈了。
也对,这个门一年只打开一次,那就是新生入校的时候,塞放新生资料。而恰恰图书室是个地下图书室,所以潮湿的气候使铁链不过几年就会生锈。想到学校建立了真么多年,我也是深深感到沉醉。
研露继续说:“我们晚上过来。”
我好奇他是怎么知道的,万一下面放的不是资料库而是新图书呢?
我问道:“你怎么知道那里得?”
问了就后悔了,他用看笨蛋得眼神藐视我。并说:“我们新生入校以后,我来图书馆看书正好他们抱着文件夹从那里进进出出。”顿了顿,继续:“小咪咪,你智商需要补补了。”
“别叫我小咪咪!”我气愤道。
看了看表,一点整。俩人约好今晚八点在图书馆右边得绿化带集合,我便和他匆匆赶往考场准备考试。
考试题目不是很难,几乎有些类似的题我都在晨研露的说教中理解懂了。
出了考场,我深吸一口气,伸伸懒腰,踢踢腿。下午四点整,距离八点还有好长时间。便决定再回宿舍玩会儿电脑。
八点这个时刻,学生稀稀疏疏,几乎在外面的只剩下情侣们约约会什么的。九点就都回宿舍了。我们混过时间,就可以行动了。
回到宿舍,见舍友哭天喊地。我问她怎么了,看样子是要挂科了。安慰几句,打开电脑,依旧无聊的浏览学校网站打发时间。
“哔吧吧——哔吧吧——”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接电话。喂喂两声没人回应,哭完了得舍友好奇凑过来。我无奈挂掉电话,继续看电脑。室友眼睛闪烁烁得问:“什么什么?有人恶作剧?”
我摇摇头,“不清楚。
学这一行得,好像都很喜欢发生点非科学得怪事。因为总是在学,却得不到实践得机会。有的学生念完大四,虽然拿到毕业证。却一点儿用也没有,这个系实在是太冷们了。你说要调查有警察,要追捕有警察,要破案有警察。实际上需要侦探得地方少之又少吧!
到了晚上七点,我匆匆吃下一碗方便面。换上紧身裤,长筒靴。一身黑色,照着镜子仿佛忍者一般。
准时八点我来到绿化带,看到躲在后面昏昏欲睡得晨研露。他似乎察觉到一般,马上苏醒,我只得尴尬得把想要恶作剧得双手放下来。摸摸鼻子,憨厚笑了一下。
他整理整理衣领,蹲下,说:“看。”纤细得双手指向我头上方。
我发现,我们正站在两个朝外监控得录像头下面。这里是盲区,我意识到。
研露道:“看到对面绿化带了吗,你现在要想办法过去不被摄像头发觉。”
我挠挠头,困难的挤出一抹微笑,说:“别这样,我又不是忍者。”
他若无其事的站起来,嘲笑我似的:“你今天穿的不就跟忍者吗?”说完,走出盲区。我本来想立马跟上去,对方却给我一个暂停的手势。我只得又学他样子蹲了回去。脑子还在乱想,假如这次搞砸了,我们不仅是被开除,是不是还会在庆典上被当众点名批评呢?越想越惊慌,错过了晨研露是怎么到对面绿化带里面的盲区的。
我出了一身冷汗,该不会他接下来会说,让我学他过去吧?!
果不其然“到你了,学我过来。”他一脸得意的语气,虽然看不到躲在绿化带里的脸,但我能想象到他那欠扁的样子。
“我……我…”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根本没看清他是怎么过去的,这让我如何是好。
“墨迹什么呀,赶紧过来。”他在那边,不耐烦得催促着。
我欲哭无泪,只得妥协,这可不是开玩笑。我也不管面子问题,直接开口问道:“怎么过去啊?”
他指了指两条绿化带中间的一对对情侣,我顿时一股无名火焰烧了上来。怪不得我没见到他,原来是刚才的一瞬间他扑倒了一位女同学让就算查看录像得人以为是打野战。
我痛苦的摇摇头,“不行啊,我找谁去。”说完,腰间被一股蛮横得力量抱起来。
要不是为了去资料库,我早就忘记自我和他打起来了。敢趁机吃我豆腐。
顺利到了摄像头盲区,我们都深深谈了口气。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冒险,去资料库。或许,这就是学这一行得后遗症。
研露是为天才,我跟着他没有花太多时间就从小窗口顺利潜入了图书室。由于整个图书室是在地下得,所以夜晚非常潮湿,我们拿出是先准备好的手电筒。
我帮他举着,他开始踩地下图书室得摄像头盲点。这下面的盲点可没有上面那么好躲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才到收银台。我已经是满头大汗,看着不知疲惫的他,心底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替他感到痛苦。
他从自己腰包里拿出缝衣服的一对银针,仔细塞进生锈锁里。
我一边帮忙把风,一边仔细看他认真的模样。一阵欣喜油然而生,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认真的晨研露。
等了不到5分钟,锁便“咔嚓——”一声,紧随铁链就坠落下来。
我紧张的冒出冷汗,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问道:“你怎么这么累?”
我说:“没什么,不用管我。”心里还是期待着他能在这里停一会儿,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走下去。
研露坐到我身边,把我扶起来,我们蹲着靠在收银台下面。
他说,“你看这个地下图书室十几个摄像头,其实有一半是老化没有打开的,有一半是这几年才安装上的。”
“哇?真的吗,那你这样说。是不是只有几个在运作?研露你观察得真仔细。”我松了口气,还不忘夸赞他。
而晨研露却满脸不屑得说:“都和你似的,观察得粗略,那这个世界上没有可以破案得侦探了!”
我习惯了他这种说话方式,也没在意。我好奇的朝里面看,这里有摄像头所以不敢打开手电筒,只能接着月光看一下。
不一会儿,月亮被乌云遮住。还没等看一眼,我试着某人踢了我屁股一下!我就这样傻蠢蠢得滚了进去,我捂着受伤的嘴,哀怨的看着他。嘴巴因为上次爆炸还没痊愈,又磕了一下,真是倒霉。
紧接着,晨研露就像玩杂技似的,翻滚到我身边。
我环顾四周,一片漆黑并且潮湿得浑身难受。忽然一阵冷风,顿时一股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背后湿掉一大片……
鲜血顺着我的嘴巴慢慢流淌进咽喉,我嘴唇几乎不能说是嘴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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