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疯了,看到村庄的那一刻我们都疯了,好像一群野狗一样拼命往村庄跑过去。
这么多天与世隔绝,我们太需要有其他人来帮帮我们,救救我们。
我们从风月的身边跑了过去,村子离河看起来不远,但距离不近,我们最后跑得气喘吁吁,可村子还在我们远处。
不得不承认,今天爬山让我们的体力已经透支,要不是生存的**支配我们,我们真的可能坚持不到现在。
我觉得整个人都软绵绵的,眼角有什么东西在晃动,脑海中一心一意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活下去。我们必须要活下去,不,是我必须要活下去,这时候人都是自私的,我真的管不了别人的死活。
我想做的就是拼命地活下去,只要我活下去,这个世界就是我的,小爱就是我的,小爱的一切都是我活下去的奖品。
我不能死在这里,眼前这个村庄就是我活下去的机会。
可是我真的走不动了。
风月体力真的很好,她快步走到了我们前面,回头望了望我们,说了几句加油,说村庄就在前方。
还别说,美女拉拉队在任何时候都是男人的加油站,在她的鼓励与支持下,在她的引领下我们一步步走向了村庄。
我们慢慢地走进了这个村子。
这还是一个小山村,我们沿着街道走着,倒是没看到有什么人在外面闲逛,不过不是荒凉的,因为鸡鸭鹅狗我们看了不少,风月喊了几声有人吗,我们能看到有人影在房子里晃动,不过没有人应我们。
我们毕竟是外人,也不好贸然闯入村民的家,也只能在村子里慢慢走着,渐渐走到了村子的正中。
风月开口说,这里的村子都有种槐树的习惯么?
我累得有些迷糊,本来没在意,一抬头看到村子正中有一棵槐树,硕大的槐树,看起来也有几百年的历史。
而且……这棵槐树似乎跟荒村里面的那一棵槐树一模一样。
你要说两棵树长得一样我的确是分辨不出来,我也没有那么多闲情雅致到处研究树长什么样,但小不点死的时候我还真正地看过那棵树,仔仔细细地看过。
的的确确跟着一棵长得很像。
风月在一旁喊道,大婶,大婶。
远处走过来一个中年妇女,看着我们愣了一下,然后在远处站下,犹豫了一下又走过来。
马天成说,你是女人,你跟她说吧,我们这么多男人恐怕吓到人家。
风月点了点头,那个女人走过来说,你们哪来的?
风月说,我们爬山迷路了,想请您帮帮我,给我们准备点吃的喝的,然后送我们出去。我们给钱,给钱。
每个人身上都有钱,风月一说给钱,我们几个人都掏钱出来,这时候命要比钱重要无数倍,那大婶看了一眼我们手中的钱然后说,不用,不用。不过今天没有车送你们出去啊,要不然你们住一夜?
风月说,怎么了?我们很着急出去。
大婶说,张家结婚,村子里的车都去办喜事了,今天肯定是不行。不过来的都是客,住一夜也没关系啊,正好晚上参加婚宴,这个钱啊,你就当给主人家随礼了吧。
那大婶嘴上说着不要钱,最后还是把我们的钱给拿走了,她说,我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大家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晚上等着吃婚宴啊。
我们几个人老老实实地坐在槐树底下,张大壮说,马大哥,这地方还有个村庄么?你以前怎么没说。
马天成说,我对这里不熟悉啊,我只知道过了这个山峰有一个大的集市跟一个村子,这山里面这么大,有几户人家有什么奇怪的。
金三胖说,我们不是奇怪,就是太累了,要是能休息一下最好了。
风月说,我们要是能走还是白天走吧,我觉得这个地方不对劲。
马天成说,怎么不对劲了?
风月说,结婚有在晚上的么?
马天成一愣,然后说,这就是你多想了。人家新娘子送出门,村里面的车都跑了出去,之后晚上回来女方请客,怎么不合理了?
风月一愣,然后点了点头说,不好意思啊,我最近有点害怕,想得有点多,而且没经验。我光想着结婚是男方办仪式了,忘记还有女方这么一回事儿。
马天成说,你还是年轻,将来你就懂了。大家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吃好喝好,明天坐车出去,也就安全了。既然大家这些天在一起,虽然说没有什么好回忆吧,不过也算是一场缘分。彼此保重吧。
我说,马哥,你这话说得有点太早了,听起来还有点悲壮。
马天成说,你可别胡说啊,这地方邪门着呢。呸,呸,呸,莫怪,莫怪。
我们几个人看到马天成的怪样子都哈哈大笑,远处大婶回来了,领了几个男人,我们都站了起来,大婶说,我都安排好了,不过每家每户都比较小,住不下你们这么多人。那啥,这个女娃子住我家吧,你们其他人两个人一组,分开住吧。晚上天黑就办婚礼,大家先休息一下。
风月点了点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对大婶说,婶子,天黑的婚礼我们也不好去吧,毕竟是人家娘家谢礼。我们就随便吃口的了,又看不到新娘子。明天我们就走了,不讨饶人家了
大婶说,不是啊,能看到新娘子。
她这话说得我们都是一愣,那个大婶笑颜如花地说,能看到,晚上的婚礼,就在这里办。
风月哦了一声说,晚上结婚么?
说这话的时候她特意看了看马天成,马天成也是愣头愣脑,他跟着嘟囔一句,晚上结婚么?
大婶说,是啊,我们村子就这个习俗。
风月说,既然晚上结婚,现在村子里应该有车吧,要不然我们先走吧,车费我们给您。
大婶诡异地一笑,然后说,晚上结婚啊,不过现在没有车。车都去抓新娘子了,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没关系,你们先住下,明天再走。
这话说得诡异,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可我们弹尽粮绝,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来的暴雨,不在这个村子里面寻求帮助,估计我们就得死在外面。
不过这几个村民看起来也不是凶神恶煞,还算是挺面善的几个人,我们小声道了一句珍重,然后风月跟着大婶走了,我跟马天成去了东面的老丁家,金三胖跟张大壮去了西面的老赵家。
我们几个人约定先吃点东西睡一觉,晚上见面的时候如果发现什么诡异的事儿,彼此说一声,真有问题养足精神就跑出去。
我跟马天成去了老丁家,很朴素的乡村人家,家里很简陋,巧的是跟我一个姓,让我觉得亲切不少。
进了屋,主人很好客,他嚷嚷着让家里人给做点吃的,可半天也没有人应声。男主人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汉,乡村生活与岁月把他变得很粗糙,他有些不好意思,对我说,家里人可能去婚礼上帮忙了,没有人在。
我其实挺饿的,可是也不好意思说自己饿,忍着肚子里面咕噜噜乱叫要了一碗水喝,还别说水喝下去也当饱,顿时不觉得有那么难受了。
马天成在一旁说自己累了,休息一下,倒也不管不顾地上了人家的木板床。我面皮薄,跟老汉东拉西扯一番,老汉说,还不知道娃你叫啥呢。
我急忙说,我也姓丁。
老汉哈哈一笑,然后说,多巧啊,姓丁的人少啊。都说人丁兴旺,人丁兴旺,可是老丁家的人口就是不多啊。
我说,大爷,您还挺有文化的啊。
老汉说,没有文化也知道人丁兴旺不是,我这几天打算给我的小孙子起名字呢,孩子要上学了,得有个正式的名字,也不好老叫小命。可是这个姓不好起名啊,你叫啥,我们参考一下。
我说,我叫丁凡。
老汉想了想,然后一拍大腿说,好啊,这个名字好啊,平平凡凡最好了。我孙子也叫丁凡吧。谢谢,谢谢。
我其实觉得这事情挺巧合的,但是也挺高兴的,别人能用你的名字起名也算是一种抬举。正说话间,外面的门响了,老汉向外看了一眼然后说,正好我小孙子回来了,哈哈,两个丁凡凑一起了。
我跟着老汉站起来,看着外面一个女人领着一个孩子走进来,孩子四五岁的模样,那个女人很年轻,我站在门口看着她走进来。
越看越心惊。
女人走到我的跟前,看我一直盯着她,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对老汉说,家里来客人了?
老汉嗯了一声说,孩子的名字我给想好了,就叫丁凡了。中不中?
女人点了点头说,名字很好啊,又简单,听起来又好听。就听你的吧。
女人抬起头看我还看着她,脸色更加红了,她说,你好。
我支吾了一声,然后喊了一句,妈,你怎么在这里?
是的,眼前这个女人就是我妈,我绝对不会认错她。
虽然我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出现在了这里,但这的的确确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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