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婚晚成:总裁的挂名新妻
093 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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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 绑架

其实他明明可以上网查的,但是不知为何,却忽然想从她的口里听到。

亦或者,他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而已。所以,才找了这个借口。

桑妤大抵也没料到他会没头没脑的问句这个,怔了半响,才道:“苦恋。”

简单的两个词,从舌尖上吐出来,竟有了些苦涩的味道。

“什么?”他怔了怔。

桑妤又重复了一遍:“苦恋。海棠花的花语,是苦恋。”

竟是苦恋吗?那么明艳漂亮的花,花语竟然是苦恋?容臻握着手机,不由得就有些微怔了。

他没有再说话。

而桑妤,因为接到他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脑子里一直在萦绕何逸飞跟她说的那些话,她的心里很乱,很乱,一时间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所以,便也沉默。

话筒里,只听到对方轻微的呼吸声。

良久,不知道是谁先挂断的,手机里终于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桑妤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迎进一室的夜风。

月色很好,如匹练一般倾洒下来,可她无心欣赏。

她的脑子里,像在放电影一样,将她和容臻从相识以来所有的画面一一回放。

初遇时中了枪伤却依然冷静凛冽的他,巴黎旋转餐厅里提出协议夫妻时莫测高深的他;云上咖啡里微笑宛然叫着她老婆的他;酒会上宣布跟她结婚时万千风华光芒万丈的他;容宅长辈面前不动声色运筹帷幄的他,进门宴将一局早已被算计的棋盘搅散,顺利扭转局面的他;回门时意味深长叫她容太太并且索吻的他;母亲生日时他意外出现给了她们一个大大的惊喜,甚至为了博得母亲的欢心不惜得罪新任市长夫人的他,以及生态园中,优雅的给她弹水边的阿狄丽娜的他。

这个男人,睿智,从容,淡定,腹黑,灼灼其华,笑若春风,怎能不叫她心动?而他的每一次出现,每一个画面,他们的每一次的相处,看似不经意,却处处充满了心思,充满了深意。她就这样,一步一步的陷了进去,从此,无法自拔。

可这样的他,她能把握得住吗?她的爱,真的能将他从悬崖边拉回来吗?

她不禁忐忑了,惶惑了,甚至,不安了。

这个晚上,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容城如是。洛杉矶,亦如是。

容臻坐在沙发里,抽了一个晚上的烟。

幽暗的灯光里,他眸中的光芒幽深如海。

良久,他才摁灭烟头,起身给容文丰拨了一个电话:“文丰叔,替我准备一份股权转让书……”

……

桑妤从生态园回来之后,并没有回容宅,而是直接回了自己家。

桑母很意外,“不是说出去玩了?”一边帮她将采摘的蔬菜水果大包小包的搬进来。“这是去农村了吗?弄这么多菜回来?”

“跟农村差不多,一座生态园。里面可以采摘。都是没有打农药的无副作用的安全蔬果,您老就放心享用吧。”桑妤踢掉鞋子,一屁股坐在院子里树荫下的藤椅里,吐口气,“累死我了。”

桑母给她倒了一杯水,“容臻呢?”打电话说是两人一起出去玩的,结果回来的只有一个。女婿又不见踪影了。

桑妤迟疑了一下,道:“哦,他出差了,临时决定的。”

又是临时。桑母心头掠过一抹阴影,她在女儿的对面坐下来,语重心长,“桑桑,你老实告诉妈,你跟容臻,到底是怎么回事?”像夫妻,又不像。哪有新婚夫妻三天两头就往娘家跑的?容家人也不说?

桑妤的心微微一沉。“妈。”她拖着母亲的手撒娇,“我这刚从乡下回来,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又累又饿的,您就先放过我,给我做点吃的,好吗?等我吃饱了喝足了休息好了,您再大刑伺候,成吗?”

桑母拍她一下,“什么大刑伺候?哪有你这样乱用词语的?”

话虽如此,但还是起身去给她做吃的了。

桑妤看着母亲瘦削孱弱的背影,鼻子不禁酸酸的。这段婚姻本来就不是真的,她又要让母亲如何能安心?就连自己,都不知道出路在何方。

躺在藤椅里,她双手遮盖着眼睛,任由一丝冰凉缓缓的滑出眼角。

可能是猜到女儿有不愿意说的苦衷,桑母没有再逼问过她。桑妤乐得自在,在桑家一住便是好几天,连门都懒得出。每天窝在家里,不是看电视就是上网看电影,不用再和容家人打交道,也不用为生计发愁,着实过了几天猪一样吃吃喝喝舒服似神仙的日子。

容臻自那天打过一个电话,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海棠花的花语是什么之后,便再也没有了音讯。每每想到他在美国有可能跟那个女人旧情复燃卿卿我我的样子,桑妤就觉得自己心里像堵着一块石头似的,沉甸甸的,很不舒服。好几次,她鼓起勇气拿出手机拨他的号码,想给他打个电话,但总是在拨到最后一个手机号码的数字时,颓然放弃。

何逸飞也打过电话来问她,要不要给她订张机票追到美国去。桑妤一听就哑然失笑了。追到美国去?她以什么身份?她跟他,不过是协议夫妻而已,有什么资格过问他的事?

何逸飞便有一种怒其不争的意思。这不,又打了电话过来,约她出去吃饭,好好的谈一谈。还神神秘秘的说要给她支招。这一招下去,她就一定能把容臻拿下。

桑妤不得已答应了。有时候她觉得,何逸飞真是病急乱投医,竟然拿她当救世主了。她不由得苦笑连连。

但她又很好奇何逸飞说的招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他能那么笃定她就一定会把容臻搞定。于是,她换了身衣服,跟母亲打了声招呼,便拿着车钥匙出门了。

晴空万里,六月的太阳已十分炙热,她戴上了茶色遮阳镜,拉开自己停在胡同外的车子,缓缓的开了出去。

因为一直在想心事,所以她没有注意到,就在她的车子离开之后,远处大树下面停着的一辆不起眼的本田汽车悄然跟在了她的车后面,并且,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到了和何逸飞约定的地点,一家日本料理店。临近中午,店外的停车场停满了车子,桑妤好不容易找到较远的一个停车位,然后给何逸飞打电话:“你到了吗?”

何逸飞说他那边有点堵车,还要二十来分钟,让她先进去等他。

桑妤挂断电话,锁好车子,走出停车场。

刚走了几步,斜刺里忽然伸出来一只有力的手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挟制了她,她大惊失色,刚要呼救,一块白色的手帕飞快的堵住了她的嘴巴。一股乙醚的味道迅速冲入她的鼻孔之中,她挣扎的力量渐渐微弱了下去。昏迷过去的那一瞬间,她闻到了对方身上此曾相识的淡淡的古龙水味道……

戴着遮住了大半张脸的硕大墨镜,连帽卫衣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的男人飞快的将她拖入她的那辆MINI酷跑里,很快发动引擎,疾驰而去。

就好像,她从未来过一样。

因为桑妤停车的位置比较偏僻,这一切又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是以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刚刚发生的这一幕。

只留下那辆毫不起眼的黑色本田,静静的停在那儿,无声无息。

……

桑妤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嘴巴被胶带粘着,双手被反剪着绑坐在一张笨重的椅子里,周围是陌生的环境。简陋而又陈旧的房间,墙壁是刺目的白色。

脑袋昏昏沉沉的,花了好一会儿功夫,她才彻底清醒。脑子里浮现料理店外被挟制的那一幕,不由得悚然一惊。

从未遭遇过这种情况,她一时间惊慌失措起来。

她很害怕,脸色也很苍白。她试图呼救,但嘴巴被封着,发不出声音。想挣扎,手脚被绑缚着,浑身软绵绵的,似乎没有了一丝力气。她不禁心下凄惶。这是什么地方?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到底是谁把她掳到这里来的?

她呜呜的挣扎着,眸子里流露出绝望的光芒来。

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穿着一身休闲的连帽运动衫,帽子戴在头上,因为逆着光,桑妤看不清那人的面庞,只觉得这身形异样的熟悉。

你,你是谁?她呜呜的,用眸子无声而又惶恐的询问着。

那人关上门,慢慢的朝他走近。越走近,给她的熟悉感觉就越来越重。

桑妤的心扑通扑通的剧烈的跳动起来。她瞪大了眸子,定定的看着那人。

直到他终于走到她的面前,将连衫的帽子取下来,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慢慢的,似笑非笑的,用带着嘲讽的语气道:“亲爱的大嫂,别来无恙?”

她的心,宛如沉入了无边无际的海底。

果然是他!

从昏迷前闻到的那抹熟悉的古龙水味道,到进门的那一刻起,她就开始怀疑是他。可是,她不愿意相信。不愿相信挟持自己的会是他。

直到,他把她所有的幻想和希望都破灭。

她哆嗦着,一脸的惊恐和不敢置信。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显得你有多无辜似的。”罗子越耸了耸肩,道,“其实从你攀上容臻嫁入容家报复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想到了今日的后果,不是吗?”

桑妤呜呜着挣扎,一张俏脸由于愤怒而涨得通红。

你想干什么?美眸里充满怒火,却苦于无法言语质问。

“哦,我倒是忘了,你不能说话。”罗子越自顾自的笑了,然后“大度好心”的撕开了封着她嘴巴的胶带。

桑妤的嘴得到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拼命的呼救:“来人呐,救命啊,快来人啊……”

罗子越却并未阻止,反倒是想看笑话似的袖手旁观,在一旁看热闹似的瞧着她,幸灾乐祸的笑道:“喊啊,你再大声点喊啊?实话告诉你,这地方很偏,这栋房子,又是废弃已久的,根本没有人会来这里。你就是叫破了嗓子,都不会有人听到的。我奉劝你还是省点口水和力气吧。”

听他这么说,桑妤果然闭了嘴。是啊,他既然早有准备,敢撕开她嘴巴的胶带,就是笃定了没有人会听到她的呼救的,她又何必白费力气呢。而眼下之际,只能冷静下来,想办法自救。

她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的看着他,道:“罗子越,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是在犯法?还不赶紧把我放了?”

“犯法?”罗子越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好笑的看着她,道:“容城有法律吗?”然后他撩起衣服,给她看他后背上那些刚刚结痂的疤痕,“如果有,那我这一身的鞭痕,又算怎么回事?”

桑妤强迫自己镇定:“这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不能怪别人。”

“咎由自取?哈。”罗子越怪笑,“你别告诉我,容臻在对我动用他们容家所谓的狗屁家法时,没有一点私心!进门宴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心里很清楚,他容臻如果真有容人之量,真有一家之主的风范,真的把我罗子越当他的妹夫,那么,他就不会逼着我喝下那杯有问题的茶。他其实早就想摆脱白艳茹,只是苦于没有好的办法,所以,他利用了我,也算计了白艳茹,顺便,还能帮你报复容芳,然后顺理成章的将我们赶出容家。这种一石三鸟之计,你以为我是个傻子,当真看不出来吗?”

桑妤忍不住道:“可始作俑者是你们自己,他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要怪,也只能怪你们自己心术不正,怨不得别人……”

“那么是谁把我逼到这个地步的?”仿佛被踩到了痛脚,罗子越忽然暴躁起来,眼睛猩红的盯着她,指控道:“是你,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揪着不放,非要跟容芳对着干,她又怎会善罢甘休?不是你吹枕头风,容臻又怎么会跟我过不去?容芳又怎么会要跟我离婚?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你害得。”

容芳要跟他离婚?桑妤很意外,赵玉柔不是说已经把这事压下去了吗?

看到他疯狂的样子,桑妤有些肝颤,生怕他一个冲动之下对自己做点什么。于是试图安慰他:“容芳不可能跟你离婚的,你相信我,她只是说说而已,不会真的跟你离婚的……”

“不,她不是只说说而已,”罗子越暴躁的打断她,神色阴郁:“她走的时候,给我发了短信,说等她从美国回来,就要跟我离婚。而且,而且,她连离婚协议书都给我寄过来了……”

罗子越越说越凄凉,越说越绝望。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怎么可能说葬送就葬送?如果离婚,他不但会成为整个容城的笑话,付出了那么多,也叫他意难平。他如何甘心?

桑妤看着这样的罗子越,感觉很陌生:“名誉地位对于你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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