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婚晚成:总裁的挂名新妻
082 感谢他没有把药下到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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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感谢他没有把药下到你身上

她觉得困惑极了,可这些疑问,只能等家法结束后容臻回了兰苑才能问他。

度日如年,她只得给两个闺蜜打电话,煲电话粥打发时间。

自然是不敢告诉她们容宅今天晚上发生的事的,只闲聊了一些别的。

挂了电话,容臻还未回来,她心绪难宁,只得打开电脑,调出程序,企图用画插画来平复心情。自从容臻在酒会上宣布了他们结婚的事之后,毫不意外的,她接到了几家合作出版社和杂志社打来的道歉电话,他们在电话里诉说了被容芳逼于无奈不得不终止合作的苦衷,并表达了希望能跟她继续合作的愿望。

毕竟她在插画界也是小有名气,她的画还是有很多人喜欢的,尤其是现在又有了容家大少奶奶这一层身份,出版社杂志社更乐得跟她合作了。

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她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于是接受了他们的道歉,答应继续提供插画。

即便是有了容臻的那张支票,足以让她过一段时间优渥的日子,但她还是希望能依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和母亲,这样的钱,花起来也安心。

她调色,上笔,一笔一笔勾勒间,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男人的脸,剑眉星目,挺鼻薄唇,眸光如水,神色淡然的样子。

桑妤怔怔的望着屏幕,怎么觉得这个人的脸,有几分熟悉?

“嗯。画得不错。”身后忽然响起几声轻轻的鼓掌声,然后,一道温热的气息扑上她的后颈,磁性醇厚的声音在耳旁淡淡的响起,“画的是我吗?”

桑妤一惊,下意识的摇头,“不,不是。”

容臻放开她,轻轻一笑,“不是你慌什么?”

桑妤脸一红,死鸭子嘴硬,“哪有。”

心里却在纳闷,好端端的,怎么就画起了他来?真是见了鬼了。

容臻笑了笑,没跟她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只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桑妤关了笔记本电脑,起身,“我在等你。”

容臻挑眉,“怎么,没我在你睡不着?”

相处了这些日子,桑妤已经习惯了他偶尔类似于调戏的言语,不过就是随口调侃而已,她也没当真。

她蹙了蹙眉,认真的看着他,“今晚的事,你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吗?”

容臻在沙发里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的道,“你想听什么?”

桑妤也坐过去,“罗子越。”

容臻挑眉,暗藏嘲讽,“果然最关心的还是旧情人。”

桑妤有点尴尬,是啊,她明明可以先问其他人的,比如白艳茹,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脱口而出了罗子越三个字。

她勉强笑了笑,道,“他不是整件事情的关键么。”

容臻喝了口茶,双手摊开在沙发上,“事实上,整件事情的关键点是我。”

桑妤吃了一惊,“你?”

容臻淡淡道,“罗子越之所以会强bao白艳茹,那是因为他喝了一杯被下了药的茶,而那杯茶,原本是为我准备的。”

桑妤一下子就明白了,“你是说,下药的人,是白艳茹?”白艳茹原本是想促成自己和容臻的好事,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容臻眸光一冷,“难道你不觉得容家的家宴混进了一个外人很可疑吗?”

桑妤是何等聪明的人,她脑子一转,立马就想到了个中缘由,“容芳。”

容臻唇角泛起一抹讥诮的表情,“愚不可及的女人。”

桑妤彻底服了,“不作死就不会死,容芳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何必呢,逞一时之气,联合外人来陷害自己的大哥,结果害到自己老公的头上了吧?的确是个愚蠢的女人,这会儿,估计她连哭都没有眼泪了吧?

桑妤叹了口气,“她这是在针对我呢。”

若不是为了报复她,她应该也不会走这一步蠢棋。

“对了,”她好奇道,“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设下的这个局的?”

容臻淡淡一笑,“这点小计俩都看不穿,又怎么能在容家立足?”

只怕早就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桑妤想想也是,这容宅里的每个人肚子里的弯弯绕绕可都不少。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容家怎么着都要给白家一个说法吧?”

“说法?”容臻笑了,“容家为什么要给白家说法?”

桑妤不解,“毕竟白艳茹被罗子越给那个了呀,这件事又是在你们容家发生的,难道白艳茹会甘心咽了这口气?”

“不咽又能如何?”容臻道,“难道你以为白艳茹会把此事宣扬出去吗?”

桑妤想想也是,毕竟不是什么好事。“但不管怎样,容家总得给她个交代吧?”

容臻淡淡道,“罗子越已经受了三十鞭子,这就已经是交代了。”

三十鞭?桑妤吃了一惊。

寻常人莫说是三十鞭子,就是几鞭子恐怕都受不了,这三十鞭子,罗子越是如何熬下来的?受了这么重的鞭笞,恐怕十天半个月都不能下床吧?这个男人虽说伤害了她,她曾经也恨得几乎要将他大卸八块,可知道他受了这么重的刑罚,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落忍的,毕竟他也是受害者。

容臻看着她,微微眯起了眼,“怎么,不忍心?”

桑妤如实回答:“有点儿。”

容臻点燃了一根烟,“觉得这个惩罚过重?”

桑妤咬着唇,不说话。其实她很想说,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家法这种东西。封建残余太害人了。

容臻张口吐出一抹青烟,“你以为,这件事情中,罗子越就是完全无辜的?”

桑妤又吃了一惊,“难道,他也参与了?”

容臻冷冷一笑,“不然你以为一个是堂堂的容家三小姐,一个是市长的千金,她们平日里最多也只会在名媛聚会上晒晒包包炫一下富而已,又能从哪里弄来那么烈性的chun药?”

桑妤心里一沉。

良久,忍不住苦笑,果然这世界上没有绝对无辜的人。

容臻的声音毫无感情,“自食其果,说的就是这种人。”

桑妤久久无语。

“怎么?”容臻将烟头摁灭,淡淡的看她,“心疼了?”

“不是。”桑妤有些恼怒,恼他的出言讥讽,也有些惆怅,惆怅人的劣根性。她苦笑了一下,道,“我只是觉得,我似乎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男人。”

容臻笑了笑,“你应该感谢他。”

桑妤不解,“嗯?”

容臻似笑非笑,“感谢他没有把这种药下到你身上。”

桑妤的脸色顿时尴尬极了。

这时,门被叩响,周妈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大少爷,大少奶奶。二太太请你们过去一趟。”

容臻不耐的蹙眉,“又有什么事?”

周妈道,“好像是三小姐的事。”

容臻想也不想,“跟他们说少夫人有点不舒服,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好的。”周妈应声,脚步声很快消失。

桑妤叹口气,撇撇嘴,“好好的,能别咒我吗?”

容臻一笑,道,“说吧,容芳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梨苑的时候,从听到李伯说容芳不对劲后,她的反应就很可疑。

桑妤眨眨眼睛,装无辜,“我不懂你的意思。”

容臻双手撑着床沿,似有所思的逼近她,“嗯?不肯说实话?”

桑妤被他温热的气息弄得有些不自在,“什么实话。”

容臻眯眼,“那么,让我来猜一猜,你在菜里做了手脚?”

桑妤连忙否认,“没有。”

“嗯?”容臻看着她,似笑非笑。

“好吧,”桑妤在他洞悉一切的目光里败下阵来,“我实话实说,我没有在她的菜里做手脚,是她点的那道菜本身就有问题。”

容臻放开她,“说说看。”

桑妤耸肩,“很简单,就是食物相克的问题。她点的那道菜名字很好听,叫恩爱两不离,其实就是兔肉吵小白菜,而兔肉跟小白菜是不能同食的,否则就会导致腹泻,呕吐等状态,直接造成的后果就是拉肚子,拉到虚脱。表面症状,跟中毒有几分相似,实际就是东西没吃对。”

其实她原本也想教训一下罗子越的,他点的那道“情投意合”,就是西芹炒百合,她原本是想在里面加点菊花的,芹菜和菊花同食,造成的后果跟兔肉和小白菜同食是一样的。就是上吐下泻。

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怕被人逮住小辫子。毕竟容芳的菜是她自己点的,她没有多加一点东西进去,就算是事后追究起来,她也不怕亏理。

容臻听后不禁失笑,“果然是厨师不能得罪啊。”

“是吧?”桑妤洋洋得意,小脸一抬,一副傲娇的表情,“所以你以后最好不要得罪我,不然小心我哪天一个不爽就在菜里给你做手脚。也吃你一个上吐下泻。”

容臻哈哈一笑,“我去洗个澡。”

桑妤也笑,一副慧黠的样子,“我‘有点不舒服’,所以得先睡了。”

然后她跳下床,从大衣柜里拖出那只从桑家带来的大大的抱枕,“来,大白,我们睡觉觉了。”

容臻失笑,原来它就是大白。

不禁摇了摇头,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

竹苑。

容芳听说容臻不肯过来,而理由竟然是桑妤有点不舒服时,气得一把摔碎了桌子上的玻璃水杯。“滚,都给我滚出去。”她猩红着眼睛,疯了似的冲佣人吼。

佣人吓得忙不迭的退了出去,连满地的玻璃碴子都不敢收拾。

家庭医生刚走,容芳顾不得一手还打着吊瓶,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像个疯子一样的在屋子里又哭又嚎。

赵玉柔刚从楼下房间里看过罗子越上来,推门而进,就看到女儿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披头散发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在发脾气。而手背注入针管的地方,已然回血。

赵玉柔忍无可忍,扬起手,狠狠的给了容芳一个重重的耳光。

啪!

清脆的响声过后,容芳安静了。

良久,她才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怔怔的看着母亲,一副愕然的样子,似乎有点不敢相信,从未对自己动过手的母亲,竟然打了她!

“妈?”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泪哗的就流了出来。

赵玉柔喘着粗气看着她,“这一巴掌,是要打醒你的。容芳,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个疯子,一个已经走火入魔的疯子?”

“妈……”容芳一下子哭出声来。

赵玉柔一把将她的针头拔掉,冷冷的道,“怎么,觉得很委屈?”

容芳点头,眼泪不停的流。

她当然委屈。情敌成了大嫂,丈夫和好朋友上了床,心里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没有地方发,现在,竟然还被从小把她当掌上明珠一样连重话都舍不得骂的母亲狠狠的打了一个巴掌,她如何不委屈?

她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灰暗到了极点,灰暗到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走下去了。

赵玉柔被她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给气笑了,“怎么,这就觉得委屈了?这点小打击就承受不了了?当初是谁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给罗子越的?你明知道他有女朋友,还非要嫁给他,这个桑妤,不就是你们招来的?亏你还是我赵玉柔的女儿,你若是能有你哥一半的能耐,我都不用这么替你操心。”

“我哥,我哥。”容芳最听不得的就是母亲每次都在她面前提容楚如何如何的好,她冷笑着道,“他是你的宝贝儿子,你自然要说他好。可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成天就知道吃喝玩乐。他什么时候把这个家当一回事过?什么时候把我们当一家人过?自己的亲妹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连个安慰的话都没有,就又出去和他那帮狐朋狗友鬼混去了。他不是我哥,我没有这样冷血无情的哥哥。”

“啪”,赵玉柔又是一个耳光甩了过去,她狠狠的骂道,“你知道什么就这么胡言乱语?看来我平时真是把你保护得太好了,所以才导致你今天是非不分,亲疏不分,还对自己的亲哥哥有这么大的成见。你知不知道你哥哥为了我们,为了能在这个家里站稳脚跟,做了多少事吗?没有他,你以为我们母女俩能这么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成天惹是生非,今天落到这个地步,能怪得了谁?”

容芳彻底被打懵了。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不明白母亲在说什么,但她隐隐感觉到,母亲和哥哥,似乎隐瞒了她许多东西。

“把你的眼泪收起来,”赵玉柔喝道,“那玩意儿不值钱,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哭鼻子,在容家,哭鼻子是最没用的表现。你所要做的,就是擦干眼泪,挺起胸膛来,从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来。”

容芳啜泣着擦着泪。这样声色俱厉的母亲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她有些害怕。她觉得,母亲似乎也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母亲了。

赵玉柔等她情绪终于稳定了一点,才问,“你刚才是不是让佣人去找容臻了。”

容芳默默点头。

赵玉柔的脸色很难看,“你找他干什么?”

容芳恨恨道,“我要找他讨个说法,虽然他是容家未来的家主,但也不能太偏心吧?桑妤那个贱人在我的饭菜里做手脚,难道不应该给我个说法吗?”

赵玉柔被气笑了,“你凭什么说是人家桑妤害的你?”

容芳瞪大了眼睛,“不是她在我饭菜里下药,我会上吐下泻?”

她坚定的认为,桑妤在她的菜里下了泻药。不然为什么别人都没事,唯独她拉得人都脱相了?

赵玉柔冷笑道,“你连事实都没搞清楚,就贸贸然的找人家要说法,换了是我,也懒得理你。”

容芳愕然,“妈?”

赵玉柔叹口气,“我刚才从家庭医生那儿已经了解清楚了,你根本就不是中毒,而是吃得不对付。兔肉和小白菜不能同食,这两种食物是相克的。”

说起来也就是容家进门宴的玄妙之处了,一大桌子的菜,有当家主母做的,也有厨房做的,你可以吃别的菜,但你点了什么菜,就得把那道菜都吃完。所以,容芳即便是心里再如何不想吃桑妤做的菜,但碍于一桌子的目光,都得硬着头皮吃。而且当时她以为自己的计划很快就要实现了,一时兴奋,便把那盘兔肉炒白菜全都吃光光了,现在一听这两种食物是不能同食的,顿时就懵了。

“食物相克?”她不敢置信的叫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赵玉柔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我们只能自认倒霉,吃个哑巴亏。因为菜单是我们送过去的,菜是我们自己点的,现在吃出了问题,自然不能怪到人家头上。”

而且当时,桑妤看过菜单后,还跟她确认来着,是她一时不察,忽略了她话里的深意。否则,一定会再重新研究一下菜单的。

容芳急了,“难道就这么算了?”

她就不信桑妤不知道这两样东西不能同食。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等着看她出丑的。

赵玉柔反问,“那你还想怎么样?就算你现在跑过去质问她,她会承认自己原本就懂这些食物相克的原理吗?你以为她傻吗?不会推脱得干干净净?”

容芳此刻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妈。”她跺了跺脚,“我不甘心。”

“不甘心也得给我把这口气咽下。”赵玉柔喝道,“作茧自缚,难道你还嫌自己的笑话不够看吗?我说你真是个浆糊脑袋啊,拎不清真假对错孰轻孰重是吗?眼下你要担心的,不是追究菜的问题,而是你和罗子越的问题。”

容芳死死的咬着唇,咬得都快出血了,“我要跟他离婚。”她斩钉截铁的说。

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丑事,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滚了床单,还被人抓个正着。这让她容芳的脸往哪里搁?她以后还怎么在容宅混?不得被笑话死才怪。

所以,她一定要和罗子越离婚。

“不行。”赵玉柔一口拒绝,“你不能跟他离婚。至少暂时不能。”

“妈,”容芳跺脚,“为什么啊?”

赵玉柔冷着脸,“你们结婚才多久啊?就闹离婚?这传出去,还不得成为全容城人的笑话啊?你可别忘了,当初你们的婚礼办得有多隆重,你们的婚事可是上过报纸电视的,整个容城人尽皆知,现在还不到一个月,你就要离婚?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可是……”容芳哭道,“他都跟白艳茹那样了,我难道又要吃个哑巴亏吗?”

“不然又能怎样?”赵玉柔恨恨道,“要不是你瞒着我们做的这些蠢事,你今天会落到这个地步吗?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凡事不能意气用事,要三思而后行,多学学你哥,韬光养晦,看准机会再下手。你这样贸贸然的出手,最后绝对讨不到好处的。我再三告诫过你的,你就是不听,非要逞能,出什么气,结果呢?你就是没脑子,蠢,有什么事也不跟我和你哥商量,你以为那个白艳茹又是多聪明的女人?还跟她联手。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傻不傻啊,怎么想的你?”

容芳被骂得抬不起头来,一张脸涨得通红。换做以前,她肯定会回嘴的,但今天事情发展成这样,事实摆在她面前,由不得她不低头。

她喃喃的,很不解的样子,“明明我的计划很周密的,不会出纰漏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看着女儿依然一副不开窍的样子,赵玉柔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她的脑门,“你呀,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好端端的做你的容三小姐,其他的事交给我和你哥来解决不就行了?非要强出头。你强出头也可以,但你要弄清楚敌我呀,连正主儿都找不准,活该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容芳似乎有点回过味儿了,她迟疑了一下,看着母亲,“妈,你是说,大哥?”

赵玉柔冷笑一声,“可不就是他。”

她看着女儿傻傻的样子,真是觉得一颗心都要操碎了。“你呀,实在愚笨得可以。你把人家当大哥,人家把你当妹妹吗?你自己好好想想,他为什么要娶桑妤?两个人素昧平生,仅仅在巴黎见了一面就闪婚,你真的相信他们是真爱吗?你以为他真的不知道桑妤,你,罗子越你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吗?可他为什么还要娶桑妤?这点你想不明白,那么,接下来你和桑妤每次交锋他明面上没有偏袒任何一方但实际上哪一次都在帮着桑妤你总该想清楚了吧?还有今天晚上的事,他明明察觉到了你们做的手脚,为什么不揭穿?还要继续跟你们演戏?还有,子越跟我说,是一个女佣以你的名义把他引去梨苑的,而白艳茹原本是在桃苑的,可为什么却突然躺在了梨苑的床/上?这桩桩件件,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这都是你大哥的手段,他是在故意引导你们跳进自己挖的坑里呢。所以你还不明白吗,他娶的根本就不是桑妤,而是一个可以用来对付我们母子三人的工具啊傻女儿。”

容芳听母亲这样细细的分析,渐渐的从迷雾中走了出来,眼前逐渐清晰的同时,也觉悚然心惊。大哥,他做这些,都是为了对付他们?他的心机和手段竟然是那么的可怕吗?她觉得自己的这个跟斗真是栽得太彻底了。

想起平日里容臻总是一副微笑淡然的表情,容芳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打了个寒噤。难怪母亲说她愚蠢得敌我不分,如果真是母亲分析的这样,那她的确是太傻太笨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她想不通,“我们又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而且,我向来对他比对二哥都还要好。”

“为什么?”赵玉柔的眸光浮起一抹惆怅,思绪也似乎回到了久远的回忆里。

容芳皱着眉看着母亲,觉得这样的她真是很陌生。这一刻,她突然心生惶恐,似乎身边的每一个人她都不认识了。

母亲,大哥,二哥,他们明明离她很近,可她却觉得很远很远。明明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可为什么,心却这么远 呢?

“傻丫头,”赵玉柔叹了口气,眸光有些黯然,“有些东西,你不知道反而是一种福气。总之从今以后,你只管安安分分的做你的容三小姐就好了,别的事情,你就不用插手了,都交给我和你哥。反正我们的手上已经不干净了。不过你放心,你受的这些委屈,这些气,我都会帮你一一讨回来的。至于罗子越,当初是你不顾我们的反对一意孤行选择的他,所以今天出了这样的事,你自己必须得承担后果,虽然他和白艳茹做了那种事,但这原本就不是他的意,他也是受害者。所以,离婚这种话,以后就不要说了,男人在外面有女人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你父亲不也娶了好几个吗?更何况罗子越并没有背叛你,你因为这个跟他离婚,对他也不公平,而且还会引起外界的诸多猜测,到时候你们对容臻下药的事情一旦泄露,我们就都别想在容家呆了。”

容芳虽然不太明白母亲的话,什么“手上已经不干净了”,之类的话,但是母亲的整体意思她还是明白了。经此一事,她即便是再不成熟,也终于明白了,有些事情,的确不是意气用事就能解决的。而她之前的那些小打小闹,实在是太任性,也太小儿科了。

“妈,我明白了。”她闷闷的道,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似的,沉重得很。

“你能明白最好。”赵玉柔见女儿终于被她点拨通,不由长长松了口气,总算不负她如此苦心教导。

容芳眼眶有些发涩,“可是,我心里还是不舒服。”一想到她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一张床/上的画面,她就觉得一股浊气直往上涌。

赵玉柔点点头,“妈明白,妈不逼你,等你过段时间冷静了再回罗家。”

容芳不解,“为什么要回罗家?回罗家干嘛?”

赵玉柔叹了口气,“傻闺女,你还不知道呢吧?你那好大哥给了罗子越两个选择,一是从明天起,带着你一起搬回罗家住,二是跟你离婚,净身出户。罗子越选了第一条。”

容芳一下子就呆住了,尔后情绪激动的喊,“妈,我不去罗家。我不去罗家。”

这不是明摆着要把她从容家赶出去吗?明明知道容家有这样的规矩,容家的女儿结婚后可以在容家住三年再搬回婆家住,而历代的姑奶奶们,除了嫁到国外的,其他的都是住了三年才搬走的,现在把他们赶出去,不等于直接告诉别人,她容芳是犯了错不被容家人所容才被赶出家门的吗?更何况还是明天就搬出去。

大哥这招好狠毒。这是明摆着不给她活路啊。容芳气得上下牙都在打颤,身体从里到外都在发冷。

赵玉柔虽然也有点唇亡齿寒的感觉,但她欣慰女儿终于彻底的想通了,不再是过去那个傻乎乎的不知道到底谁跟她才是真正的亲人的女儿了。

她老谋深算的道,“放心吧,妈自有主意,不会让你明天就搬走的。”

容芳感激的看着母亲,第一次觉得,有妈心疼的孩子,真幸福。

……

夜,迷离,妖冶。

沐影儿的一个朋友过生日,一大帮子人到“烈焰”给她庆祝,包间里,喝得很嗨的众人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很不幸,沐影儿第一轮就输了。

她选择了大冒险。要求是把出包间门碰到的第一个男人带进来,请他喝酒,并当众接吻。

这样的游戏她没玩过,但今天大家都很开心,她还是很豪爽的答应了。

端着一杯酒出了门,灯光幽暗的走廊上悄无一人。

她硬着头皮走下去,心里猜测待会儿遇到的第一个男人会是谁。

拐弯处,走了神的她和一个男人碰了个满怀,杯子里的酒洒出了一半。

“哎呀,你这人这么走路的?”她不悦的埋怨,抬头,却望见了一张俊美得宛如妖孽一般的脸。

“你……?”她呆了一呆,心跳顿时加速。

容楚喜欢长相艳丽画烟熏妆的女孩子,他身边的人都清楚他这个嗜好,所以跟过他的女人基本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清一色的巴掌脸尖下巴,妖娆得像九尾狐。

沐影儿原本不属于这一类型的,但她今天的烟熏妆很出彩,明明灭灭的灯光下,魅惑,勾人,像锦衣夜行的妖精。

于是,他停驻在她面前,双手插兜,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你认识我?”

沐影儿道,“大名鼎鼎的容二少,谁不认识?”

容楚挑眉,将她困在墙壁上,“那么,你又是谁?”

沐影儿被他骤然逼近的举措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我,我是沐影儿。”

“沐影儿。”容楚点点头,拿过她手里的酒杯,仰头将酒一饮而尽。然后,他把酒杯还给她,笑了笑,转身离开。

沐影儿呆愣了片刻,才叫,“哎——”

容楚回过身,挑眉,“嗯?”

沐影儿脸颊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因为刚刚他喝了她手里的那杯酒,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你,帮我个忙。”她说。

容楚笑着看她,“我对美女向来没有抵抗力。”

沐影儿有点紧张,“那个,我,我在跟朋友玩真心话大冒险。我输了。”

容楚点头,“所以?”

沐影儿羞于启齿,可转念一想,不就是一个游戏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她大大方方的道,“我需要你跟我回包间一趟,接受惩罚。”

容楚启唇一笑,“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惩罚是什么,但是,很乐意效劳。”

沐影儿道,“谢谢。”

两人回到包间,翘首以盼的众人看到她果然带着一个男人回来,尤其还是一个帅哥,不由全都哇的一声,齐齐喊道,“接吻。接吻。接吻。”

容楚再不明白惩罚是什么,就在夜店白混了。他魅惑一笑,颠倒众生。

然后,就在大家兴奋的呐喊里,一个潇洒的动作,揽住沐影儿纤细的腰身,再一低头,对着那张妖娆的红唇吻了下去。

唇齿交缠,他给了沐影儿一个绵长的法式湿吻。

沐影儿完全呆住了。

她以为他会点到即止,不曾想,他却吻得如此**。他的舌勾着她的,他的气息缠绕着她的,一时间,她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中。本来是一个游戏,她却渐渐有点弄假成真的感觉,在他富有技巧的吻技里,她渐渐迷失,心,如擂鼓一般,怦怦狂跳,毫无章法。

终于,在她几乎要窒息掉时,男人放开了她。

而这冗长火辣的吻,也看呆了一众玩客。

直到这吻结束,众人才如梦初醒一般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沐影儿心如撞鹿,眸光潋滟,脸颊像火烧了一样,滚烫滚烫。

容楚则晒然一笑,长臂一伸,取过矮桌上的一杯啤酒一饮而尽,末了对众人道,“今天这单我买了,大家玩得开心点。”然后风度翩翩的离开。

直到他的修长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众人才回过神,哇的一声,开始窃窃私语:“刚才那个,是容二少吗?”

“没错,就是容家的二少,容楚。”

“真的呀?难怪出手这么大方,人也长得好帅好帅……”

“听说他是烈焰的常客,我来了好几次都没碰到他,没想到今天真的碰到了……”

“哎,影儿,你什么时候认识容二少的?老实交代,你们俩有没有jian情?”

“是啊是啊,快说说,刚才跟他接/吻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一种yu仙yu死的感觉?”

一堆女人全都围了上来,缠着沐影儿问东问西,可沐影儿的心思却已经跟着容楚飞走了。

她的心砰砰砰砰的剧烈跳着。怎么办怎么办,她好像被这个男人的一个吻就给俘获了呢。

容楚回到包间,卢建生迎上来,笑道,“楚少,你怎么才回来?我们娜娜等你都等急了。”说着他把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孩子给推了出来,那女孩蜂腰大胸,肤白臀翘,正是最近走红的一个嫩模。

“是吗?”容楚长臂一带,娜娜就顺势倒在了他怀里,娇嗲的叫,“楚少,人家好不容易从片场偷溜出来,就是为了看楚少一眼,你还对人家不理不睬。”

“哪有?”容楚搂着她调/笑,“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几个人又插科打诨了一阵,容楚把娜娜放开,问卢建生,“上回那东西,还有吗?”

------------今日大更,菇凉们看得还过瘾不?留言给点意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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