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女神大人’的称呼,王昃本来就有些接受不了,如今自己身上又加了‘仆人’这样的标签,这让人如何忍受?
话说……现在明显是王昃‘养’着这位女神大人的好不好。
可谁知女神大人紧跟着说道:“怎么?叫你仆人你还不高兴了?你应该庆幸才是,如果按照曾经的标准,你的地位是不可能升的这么快的。”
王昃差点被气死,合着自己以前的身份连仆人都不如?那是什么?宠物吗?
随后他将注意力就放在了女神大人的话中,刘哲的老爹身上有灵气?
不可能啊,虽然看着人挺精神的,但以王昃被灵气增强过的眼力,怎么都能看出来对方是一副病容啊。
刘哲的父亲名叫刘海蓝,咋一听有些像女人的名子,传言其父其母在海滨渡假,才有的他。
刘海蓝又问道:“呵呵,怎么,不舍得吗?我可以花钱买……”
王昃赶忙说道:“不是不是的,当然可以给您用,钱不钱的就不用再说了,我又不是那些江湖郎中卖狗皮膏药的,不过……也不知道伯父所患何病?”
刘海蓝倒是不忌讳,直接说自己有一个老毛病,很久都不见好,但上医院又查不出个所以然。
王昃有些费解,在脑海中问向女神大人,那人明明有灵气在身,怎么会生病?
女神大人却说,灵气本身就是病根。
灵气是好东西没错,但它有些太好了,就像人参,谁都知道好,但如果直接给一个久病虚弱的人用了上年头的老参,很可能直接把他给‘烧’死。
虚不受补,就是这个道理。
而面对灵气,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算得上‘虚’了。
说的直白一些,就是‘凡夫俗子无福消受’。
王昃明白了缘由,犹豫再三还是说道:“伯父这病……只怕我这药物是治不了的。”
刘海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刘哲却皱着眉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又没有用怎么就知道治不好?你又如何知道我父亲是什么病?”
他本来不想自己的父亲去吃什么‘蟑螂脑’,可看到自己领过来的王昃不但抢了自己的风头,又差点让自己下不来台,现在更是抱着个破药不让自己父亲服用,这他怎么忍得了?
刘海蓝毕竟眼界要高一些,拦住儿子说道:“你如此说,难道真的看出我得的是什么病?你年轻,可要慎言啊,我这病……呵呵,也就我自己当成是病。”
王昃毫不忌讳,直言不讳道:“伯父这病,不在身上,而是在气运之上。我初来咋到,并不知道你们刘家有多大的底蕴,只是我敢肯定,先下的刘家应该大不如前了吧?而且诸事不顺……算我狂语一句,家中的老爷子,是不是身体也出现了些不明问题?”
女神大人在王昃脑海中差点笑了出来,感觉自己这个‘仆人’也太能忽悠人了。
她不由得说道:“仆人,没想到你还挺有当神棍的潜质的!”
王昃尴尬回道:“既然当了神棍,我这地位……是不是可以提升一下?”
谁知女神大人却很严肃的说道:“神棍,就是仆人。”
一时间王昃仿佛明白了什么。
而此时的刘海蓝却不能平静了,他勃然大怒,直喝:“小子胡说!”
随后甩袖离去。
只是刘哲却颇有深意的看了王昃一眼,扭头跟父亲一起走了。
王昃也不强求,只是远远的说了一句:“财散自可守,气尽人不活。”
走得已远的刘海蓝步伐一滞,却最终没有停下。
见刘海蓝离去,四周人群好不尴尬,都说有事,纷纷离开了,刚才还一副热闹模样的地方,一下子倒是只剩下王昃一人,清闲的很,连那个抱着熊宝宝的小萝莉也不知道被谁给拉走了。
王父这时才走了过来,认真的看了王昃好一会,突然伸出手在他额头上重重敲了一记。
“死小子,发生过那么多危险的事都没告诉过我!”
王昃嘿嘿傻笑,解释道:“这也不能怪我啊,发生的时候我又打不了电话,平安的之后又不必要打了。”
“哼!强词夺理……不过你今天的表现可真是可圈可点啊,看来你生来就是混上层的料,呵呵……可惜最后却得罪了这尊大佛,我看你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王父的担心不无道理,刘家这个庞然大物具体有多大能量,谁也不是太清楚,因为他们就是传说中的隐性家族。
王昃毫不在乎,脑袋里装了一个混吃混喝的女神,自己绝症都能完好如初,看似洪水猛兽的灵气是自己的养料……他还有什么需要在乎的?
临走前又在餐桌上大吃大喝,最后才满足的跟王父回了家,李老则是跟几个朋友去其他地方‘喝第二旬’了。
王昃晚上睡的很香,兴许是吃饱喝足,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当天晚上,在两栋豪宅之中分别发生了关于他的一些事情。
一栋欧式洋房中,抱着熊宝宝的小萝莉正跟自己的爷爷讲着今天刚听来的故事,平常这个时间早就睡着的她今晚尤其的精神,嘴里还总念叨这一个奇怪的名字,‘熊哥哥’。
小萝莉的爷爷一时哭笑不得,却又宠溺的任由小萝莉轰炸自己的耳朵,只是关于这个在宴会上谈天说地的‘熊哥哥’,却让他上了心。
另一处大宅就不这么‘阳光’了。
刘海蓝一脸拘谨的站在自家老爷子身边。
这是一处四合院,据说是清朝哪位王爷的王府,去了奢华却平添一种雅致。
老爷子是个怪人,身上穿着一件发黄的跨栏背心,躺在一个藤椅上前后的摇曳着,手里还拿着一个随手小茶壶,而另一只手则是掐着一根没有标签的香烟。
谢顶、背心、凉鞋、茶壶、小烟,远远看去特别的猥琐,但就是这么一身打扮,却拥有一张‘正气凌然’的脸,看似微笑,却仿佛周围无人,看不出他对谁在微笑。
老爷子喝了一口茶,又抽了一口烟,看着屋顶说道:“怎么,面子就这么重要?既然那位小朋友都说出了关键……你倒好,硬是把路给挡住了。”
声音平淡无奇,但刘海蓝却有些汗流浃背。
他选择了沉默。
因为他知道……
果然,老爷子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看他年轻,又怕是谁给你做的扣,是不是?唉……古玩圈里混的久了,你们这些人就是矫情。莫欺少年不得志,他日高居不相欺。记得年轻时我也遇到一个奇怪的少年,咋咋~那穿着更是奇怪,少年说了三个我认为是笑话的话,可是……唉。”
老爷子似乎追忆着,眺望远方,双眼炯炯却毫无焦距。
“少年说,他就是看我的老首长不顺眼,总觉得他牙齿长的不漂亮,但却又说没关系,两天后就好了……于是两天之后,我看到我那个深居简出的老首长腮帮子肿的老高,一口牙掉了大半,他说是自己不小心碰的……”
“少年还说,我生来不喜白蓝二色,命里带红,便是躲都躲不开……结果,嘿嘿,我老子两个月后就转了阵营,拿出家中大半积蓄换来几世太平。”
“少年又说,老头子我命好,也不好,前半生风光无限,会有三个子嗣,可膝下承欢。但后半生却是白发送黑发的命……”
“那少年说的两条半都对了,可惜错了最后半条,我这老身板一只腿都要进棺材了,哲儿如果努力的话我都能赚个四世同堂,可你们活的都很好。”
老爷子又看向自己认为相当没出息的二儿子,慢条斯理的说道:“你还是不像我,知道什么时候该用耳朵听,而不是用嘴巴拦。”
刘海蓝汗颜,问道:“那……那我去找那个少年?”
老爷子思考了好久,摆手道:“那也不必,命中机缘,来去无形,错过就是错过了,犯不着后悔。”
接下来的几天,王昃依旧过着他安稳的小日子,除了女神大人天天在耳边唠叨,‘灵气,需要灵气’个没完没了,一切倒也逍遥,甚至这市里颇有名望的王家古玩店,都清闲的仅仅来过一位客人,还只买了一块生肖玉佩,说要送给女朋友。
他早就把晚宴中发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要说记得……也是仅仅记得那个鲍鱼罐头相当的不错,哪天自己可以搞些来打打牙祭。
这一天依旧平常,王昃早早的来到王家古玩,拿起一本线装书有滋有味的看着。
门外突然一阵喧闹,混乱的步伐有些焦急。
王昃皱了皱眉,抬起头看向门外,却发现一大群人径直冲了过来,把自家这门可罗雀的店面堵得严严实实。
还好王昃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刘哲,要不然他真的会以为是黑社会来捣乱的,甚至他已经拿出了电话,还拨了‘11’两个号码。
眼尖的王昃一下子就看到刘哲的衣袖上系这一块黑布,顶端一个小红布头,这是家里有人‘去’了。
他有些错愕,愣愣的‘看’了一下女神大人,心道:‘难道我胡编的话……竟然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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