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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宅的客厅里。
大屏幕的液晶电视里正播放着卡通片,莫小宝一个人在印着史努比的地毯上爬来滚去,自娱自乐,好不逍遥,不时抱住自己的小脚丫,一顿猛啃,口水流了一地。
韦静一个人拿着遥控器,睁大眼睛,托着腮,看向电视里面的各种活蹦乱跳的卡通人物形象,韦杰西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的宝贝姐姐,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韦静得眼睛里流出,她盯着电视看,右手不停的向嘴里塞东西。
“姐,姐?姐,你干什么呢?”韦杰西吓坏了,他何时见过自己的姐姐如此失控过?
韦静看着他,眼泪仍旧不停的流出,摇头道:“我没事啊,不是在看电视吗?”
“姐……姐,别哭了,咱不哭。好不好?”韦杰西抱住了韦静,“姐,姐夫不会对不起你的。他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姐,你千万不要钻牛角尖。”
韦静推开他,继续向嘴里塞东西,韦杰西抓住了她手上的饼干,“姐,这是猫粮!”
“我没做错什么吧?我做莫太太,没给他丢脸吧?”韦静忽然抓住韦杰西的手,问道。
原本在地毯上玩闹的莫小宝也不啃自己的脚丫了,泛着幽蓝的双眼看了过来,盯着自己的妈妈看。
“姐……”韦杰西心疼的擦着她的眼泪,“你们都没有错,都没有错。姐夫需要一个缓冲的时间,可能一下子接受不了。”
“他走了。他说他去商场给小宝买玩具去,他说他不想呆在家里。”韦静抱住了韦杰西,“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他不要我了……他昨晚一直都没睡,他的眼睛,他整个人,他所有的呃一切都在告诉我,他要慕容澄!他疯狂得想念着她,他要她!他要她!……那我怎么办?杰西,我怎么办……”韦静说着说着就放声大哭起来,韦杰西抱住韦静,说:“没你想得那么糟糕。我相信姐夫,他什么时候出去的?他马上就会回来。”
“呜哇!~”莫小宝也跟着大哭起来,韦静听到了莫小宝的哭声,就立即擦干眼泪,走过去抱住莫小宝,哄道:“小宝不哭哦,妈妈在这儿呢,妈妈在这里……就算没有了爸爸,妈妈还是最爱你的。不哭了,小宝最乖了。”
但似乎莫小宝就是完全不买账,在韦静得怀里拱来拱去,“是饿了?”他一边拱来拱去,一边哭着,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韦静揉揉眼睛,又检查了一下他的尿不湿,“没尿尿啊,怎么了?”
“呜哇!~呜哇!~”莫小宝仍旧扯着嗓子大哭,韦杰西也转过身去哄着这个小祖宗,却听见客厅的门被推开,莫晨抱着一箱玩具走了进来。
“小宝怎么哭了?”莫晨开口问。
这句话,平时莫晨经常会问,韦静每次都会说,还说呢,这就是你儿子!没别的本事,就知道哭给你们看!
韦静抱着孩子,是背对着莫晨坐在毛毯上,她抱着莫小宝,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姐……这不是回来了吗?”韦杰西小声对韦静说。
韦静仍旧不肯回头,她怕自己回过头去看莫晨,会忍不住大哭起来。
莫小宝依旧扯着嗓子大哭,他抓住了韦静得头发,哭天抢地的诉说这自己的委屈,双眼又看着莫晨。
莫晨拿着玩具走过来,说:“给你,给你,你这个磨人精。”
他看向同样眼红红的韦静,连忙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瞧着莫晨关心自己的模样,韦静便轻轻摇头道:“没事儿,快哄儿子吧,我哄不住他。”
“妈妈哄不住啊,那就爸爸来哄?”莫晨把莫小宝抱了起来,抛向高处,又稳当当的接住他,一抛,一接,没一会儿,小祖宗就高兴了,捏着玩具小皮卡丘,咯咯笑起来,前一刻的泪水还挂在脸上。
韦静看着那一箱玩具,又看向笑着哄着儿子的莫晨,她觉得自己心里满满的,再也装不下更多的痛苦,或者幸福,她希望就好,多一分,或者少一分,于她而言,不知怎的 ,就像是整个世界完全崩坏掉。
韦杰西也帮忙逗弄着莫小宝,这小祖宗见大家都围着他转,心情顿时就好了,玩了没一会儿,他就笑着笑着,眯着眼睛,有些想睡觉了。
“静静,我们回房睡觉吧?瞧,小宝困了。”莫晨笑着亲了一下韦静得脸,“你们两个都这么爱哭鼻子,我哄谁好呢?”
韦静嗤了一声,她将小宝抱在怀里,莫晨跟在他身后,就这么上楼去了。
韦杰西可算是松了一口气,他瞧莫晨见过慕容澄之后的神色,还真有点像是着魔似的,那劲头简直和刚开始和韦静在一起一样,只要他一个不留神,韦杰西心里也没底。他原地呼了好几口气,决定打个电话给小霓。
“喂,小霓。我现在可想你了。”韦杰西说。
“明天在季市长的就任舞会上,我们不就能见面了?……你姐夫怎么样?”小霓问。
“回来了。没事儿。”韦杰西走出客厅,在园子里说着说着就走到了停车房,一眼就看到了莫晨那辆车头被撞得面目全非的跑车。他心下一惊,随即又说:“我姐夫知道,他是个有家的人了,不会为了以前的感情,放弃现在的这个家。”
“那就好。”小霓叹了一口气,“我得睡了,明天舞会,不见不散。”
“嗯。”韦杰西挂了电话,连忙叫管家把这辆撞坏了的跑车清理掉,说:“千万不能让我姐看到,当废铁卖了!”
“是。”
韦静把莫小宝放进了摇篮里,过了一会儿,莫小宝就彻底睡熟了。
从浴室传来了哗哗的水声,莫晨已经进去快二十分钟了,他平时都是淋个澡出来的。
莫晨坐在马桶上,冰冷的水从花洒中喷出来,全都淋在了他身上。
他没有脱衣服,手上还拿着一根烟,但是已经被花洒的水给浇灭了,他的双眼就这么凝视着某个方向,是不是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他拿起那根已经被浇灭了的烟,衔在嘴里,眉头紧紧了皱了起来,他忽然站了起来,一头扎进了放慢了冷水的浴缸里。
韦静原本是打算敲门的,后来想想,她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了钥匙,打开了浴室的门。
……和她料想的一样。
莫晨仍旧把自己的头埋在了浴缸里,韦静看了一会儿,便走过去,跪在地上,从身后抱住了莫晨。
又过了一会儿,莫晨的从浴缸里出来,他看向韦静,韦静摸摸他的脸,问:“不冷吗?”
莫晨一把抱住了韦静,浑身颤抖着,他的脸紧紧的埋在她的耳侧,良久,韦静听见莫晨像个孩子一样反复的问:“静静,为什么……静静……为什么……”
“没事了,没事了,你到家了。一切都会好的。”韦静抱住莫晨,不停的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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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愈觉得今天天黑的很快,她还是没等到非凡,不过她哭得有些累了,就在程依依的拍抚下,渐渐睡着了,她一觉醒过来,自己被程远抱在怀里。
程远并没有睡着,他只是闭着眼睛而已。
“哥哥,非凡呢?”韩愈问。
㊣(6)“公司有事,出差去了。”程远闭着眼睛说。
“哥哥……”韩愈又朝他怀里钻了钻,将脸贴在他跳动的心脏上,“哥哥,你在想什么?”
“没有。我在数着我脑子里有多少个韩愈,数着数着,我就能睡着了”程远吻了一下她的光头,韩愈上前凑了凑,又亲亲他的唇,说:“哥哥,你睡不着么?”
“有点儿。”程远睁开了眼睛,看着韩愈,“你哄我睡觉?”
“好啊。”韩愈又向上睡了一点,将程远抱在怀里,说:“哥哥睡吧~”
程远靠在她的胸口,手伸进了她的睡裙里,搂着她的腰,说:“要唱歌。”
“好啊。”韩愈闭上眼睛,缓缓唱道:“宝宝睡啊,快快睡,外面天黑又风吹~宝宝睡啊,快快睡……”
程远嘴角乍现一抹疲惫的浅笑,他抱着韩愈,呼吸渐渐平稳了,韩愈唱着唱着,自己也渐渐闭上了眼睛,两个人抱着彼此,很快就睡着了。
韩愈觉得今天天亮得也很快,她好像只是唱了一会儿歌,闭上眼睛睡了几分钟,天就这么亮了,她赖在床上,程远拉开了窗帘,已经穿戴整齐的捏着她的脸颊,说:“起床了,小家伙~”
程远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韩愈香了他一口,咯咯的笑了,“哥哥,抱!”
“好啊,抱你去刷牙,抱你去洗澡澡,我们今天得参加一个很重要的晚会。非凡去出差,就我们代替他参加了。”
“噢。我记得,是澄澄的老公当上了市长,我们要去舞会。”韩愈笑着说。
“嗯,小家伙真乖,给你,刷牙。”程远给她挤好了牙膏,拍拍她的光头,“今天你想要什么颜色的头发呢?”
“我要黑色头发。”韩愈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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