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生的脸一抽一抽,如果仔细一瞧,就能注意到他额头上有蝌蚪似的条状物体在无奈的跳动,所谓的青筋暴跳,形容得就是这样的表情。陈海生紧紧将握着拳头的右手压下去,忍住冲上去将小胖纸揍一顿的冲动。许久,终于像一直揪心女儿嫁给了流氓无奈的承认了女婿身份的岳父般,默认了这一婚事。無悔这冷酷的大帅哥也是首次无奈得躺在了地上无力抽搐着,他被惊倒了……这尼玛还要不要节操!
“滋,滋”偌大的玉室内只剩下了小胖纸的吮吸声,小胖纸抓住人皮古将的脸颊,小嘴稳稳的贴着古将的嘴唇,跟婴儿吸牛奶似的堵住了人皮秦将的嘴。
这一吻,很有不是天长地久海沽石烂绝不分开的赶脚(感觉),还是罗曼蒂克式般的湿吻,而随着吮吸,小胖纸的身上泛起了阵阵灰黄之色的光晕。
赤为白虎厄难之气,青为孤魂野鬼之阴气,灰则为墓浊肉尸身气,而之所以灰中泛黄,是因为在人皮古将身上不仅有尸气,还有佛家的信仰之力。
小胖纸是在吸走人皮古将的精气,这货就是个现世饕餮,除了人不吃以外,什么样的玩意都能啃下肚,也不怕犯忌讳。
“不好,快离开。”陈海生的脸色忽然一变,只见得本来亲吻地好好的一对情侣,各自都起了诡异的变化。小胖纸的身体莫名鼓大,嘴唇贴着人皮古将的嘴唇,吊在空中像鼓起肚皮的河豚鱼。而人皮古将,身体也涨得像个气球似的。
经验告诉我们,这是人皮古将不甘被小胖纸吸去修为,所以要以自爆的方式同归于尽。几乎就在那么一瞬间,三人同时向前扯住了小胖的身躯,使劲往后拉。
三人同时一使劲,拆开了这对情深意切的情侣。谁知道小胖纸一被拉开,嘴巴就不停的往外吹气,像气球被戳了个洞,带着我们腾飞起,在玉室之内四处乱撞。
几乎就是同时,玉室之内响起了无数的轰隆声。人皮古将的蓄力已经到了一个瓶颈,终于爆炸了。也幸好小胖纸带着我们飞了起来,虽然在玉室的横梁顶乱撞,但这却恰好避开了人皮古将爆炸时掀起的风暴。
余烟散尽,三人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踹着凉气。無悔趔趄着刚想爬起,玉室内响起了两声“杠杠”把惊魂未定的众人吓了一跳,大伙儿回过神来一瞧,脸上又是忍不住阵阵抽搐。
只见小胖纸躺在地上,笑容甜甜得睡了过去,刚才它翻了一个懒腰,梦呓般叫了两声专属词汇。
“杠……杠,再杠,哎哟我了个去,清一色自摸了”
“他这是怎么了,”我面容抽搐的问,就这时候了还睡得熟。陈海生的回答让我有种拿藤条抽小胖屁股的冲动。
“吃的太饱,他睡着了。”
这个猪……
待陈海生用冥玉将小胖纸收回冥玉内后,無悔环视了满地狼藉的玉室,皱着眉头喃喃说道:“权杖被毁了,该怎么进入血池。”
陈海生魂魄飘起,在玉室内仔细环视一遍,回到我们身边,说道:“这玉室内并没有别的入口,也没有类似于权杖插口的机关,我想,进入血池的玄机就隐藏在我们视线内所能看到的东西里。”
环视玉室,所有的金银财宝都被掀飞,头顶上的雕刻不少也被炸弹炸了个稀巴烂,似乎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视线划过人皮古将跳起的那副铜棺时,三人眼前一亮,异口同声喊道:“棺材,是棺材。”
三人急速的跑向了棺材,刚开始时我们并没有发现什么异详。可我仔细敲了敲棺材的内部,发现声音很空,不是实心的。
我说了句:“这棺材底下有猫腻。”無悔立即用手上的匕首往棺材板上一砸。
砰砰几声,人皮古将爆炸都未能损坏半分的棺材,居然被無悔敲出了几个破洞。看到这里,我们才恍然大悟。
这是古代墓穴的一种机关术,棺中墓。这个巧妙的设计运用的其实是心理战。首先,墓室的主人事先建造好一个墓陵,一个棺材。棺材里面躺着一个不相干的假死人和珠宝。
一般的盗墓贼,都是有规矩的。盗墓不会将墓室内的东西拿光,会留下一部分。一来是不赶尽杀绝,给墓室的主人留下点陪葬物。毕竟你做的太绝,说不定死尸有灵会诈尸。二来,也是给二次进入墓室里的人留上一点余物。
但无论是哪一种,只要墓穴里的东西被取光了,就会使盗墓贼放松警惕,以为墓室已空,再无物可盗。然而实际上,真正的墓穴与真正的主人,在底一层的墓室里,在这棺材之下。
“你们先上,我后补,我手机里预留了话费打120的。”望了望底下漆黑的通道,我非常怂了退后两步,也不知道怎么着,仿佛就是天性,我竟脱口而出一句这么怂包的一句话。
莫名其妙冒出的这句话令得無悔满头黑线,而陈海生更加直接,直接往我屁股一踹,踹下了通道里:“废话这么多,下去吧。”
我脑袋一昏,倒插葱得摔下了通道里,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腾,滑落的同时尽可能呐喊,用华藻词汇亲切且有力得……问候了陈海生祖宗十八代。
“他不会有事吧?”
“没事,他是福星福将,挂不了。”
听完这让人吐血的对话以后,我就再没有听到声音了,脑袋里只剩下了呼呼的风声,滑过这长道以后,我摔倒在了地上。等从地上爬起来时,忽然就脚下一空,失去了重心。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本能驱使着我抓住了悬崖上的岩石。才稳住不到一分钟,脚下却又被人扯住了。
扭过头往下一看,差点连魂都吓丢了一半,我整个人就悬在半空之中,脚下是蒸腾的血海,血海冒着滚烫的波浪,周围有无数的孤魂野鬼哭嚎。而我的脚,被一个毁了容的女鬼扯住了。
“救命,救命。”我使劲的朝着上方呐喊,这时侯,桀桀的怪笑从四面八方不停的传了过来,竟有一只山魈精怪飘到了我面前,要来掰开我抓住悬崖的双手。
“敕。”就在这时候,一道灰色的光华闪过,击退了我头上的山魈鬼,阴山敕令过后,陈海生抓住了我的手,将我从血海里抓了上来。
在悬崖上站定以后,我才得一窥血池的全貌,铺天盖地的哭嚎声,数之不尽的斑斓鬼影,一层薄薄的血雾笼罩着血池的上方,底下是沸腾的火岩浆,但岩浆之下却有无数的蛊虫毒蛇在翻滚着。
“这里就是血池,度过了血池以后,就能进到安南大巫的埋骨地了。”無悔望着沸腾血池的远方说到。
“我看一下这地方该怎么过去。”陈海生开了法眼,这是比阴阳眼更高一层次的神通,修出了法眼,能看到山河龙脉的流动之气,也能堪透一般的须弥幻境。
“河岸的对面,是人头堆起的高塔,高山之上有无数的洞穴,一座座铜棺插在山腰上……”陈海生缓缓收起了法眼。
棺材插在山腰上,这可以理解。在悬崖上凿数孔钉以木桩,再将棺材放上去,人在崖下可见棺木,这就是著名的悬棺葬法。只是,人头铺成的高塔,这是什么?
漫山遍野铺满人头高塔,这想想就诡异,人头与悬棺之间,究竟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我正仔细的思索着,忽然两只手拍上了我的肩膀,抬起头来看是無悔和陈海生,他们都异口同声得说:“你回去吧。”
望着他们两个,我不禁愣住了,这个时候我要是走了,是不是太没义气了。嗯……其实我真想走来着,但这没义气的事,好像想想心理就难受,更别说要做出来了。
我决定了,先蹲下去,找块砖头敲死他们两个再说。
正当我默默弯下腰时,忽然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开始我以为是看错,但我揉了揉眼睛,确实是她没错。
“你小子弯腰做啥。”陈海生问
我站直身子,拇指往后扬了扬,苦笑着说:“回不去了,你们看后面站着的是谁。”
两人纷纷转身,在那个昏暗的角落里,站着一个穿戴着金丝袍的女人,风情万种的脸庞,令人敬畏的气场,正是安南的第二族长,金丝族长……。
这回可真是前有狼,后有……母老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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